第二十四章 九指神丐
寧臣說完後,桌上的氣氛變的無比沉悶,連平時不善言語與寧臣交流最少的殷梨亭殷六俠都摸了幾滴眼淚。
“喂喂喂,幹嘛呀?舍不得和尚我呀?”
“這大半年,我在這混吃混喝的,你們看不慣,現在要走了,反而又一副副這個德行,切,和尚我才不領情呢!”
說罷,寧臣大口大口的吃起飯來,酒足飯飽後,一抹嘴巴繼續補充道。
“我一會收拾下行李就下山,哎,算了……我也沒什麽行李!”
“張老五,我在蓮花洞藏了幾壇酒,本是想自己偷喝的,你抽空去拿回來跟大家分著喝吧!”
“哦對了,老宋,青書那孩子沒事就往我房間跑偷看春宮圖,你也該管一管啦!”
“至於老張,和尚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都活一百多歲了,道理明白的比我多,明年你的壽辰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如果我還在,一定回來給你賀壽。”
長篇大論的交代了一通後,寧臣借著酒勁,搖搖晃晃的奔著山下走去。
張三豐帶著七位弟子一直跟到山腳才停住腳步,寧臣沒在回頭告別,而是借著月色不停朝前走去。
至於去哪裏,他沒有想過,也懶得去想。
“師父,是不是那麽一點點過分呀?寧臣這小子雖然摳門,小氣,好吃懶得,又無恥下流,可這大半年咱們相處的挺愉快呀!您要是嫌二兩銀子的保護費少,咱們可以在跟寧臣談嘛!”
宋大俠撓頭說完後,一旁的殷六俠緊跟著又補充道:“我剛才差一點就笑出來啦,哎……下次可別拉這我弄這種事啦。”
“師父,如果是銀子上的事,我就叫寧臣這小子回來,反正說到底他也是佛門的人,大不了讓他去把李員外的小兒子綁啦,隨便敲個一千幾百兩銀子回來多好,事情鬧大啦,跟咱們也沒關係。”
雖然武當幾位大俠說的話都很是不著調,但不難看出,他們也是很舍得不寧臣的。
唯一表現的比較沉默的就屬張三豐啦,也不知道怎麽了,平時他的話最多,但今天卻跟被人點了啞穴一般是的。
是的,這是一個謊言,根本沒有什麽佛道衝突。
張三豐何須人也呀?一百多年啦,打架他怕過誰?
若是幾大佛門泰鬥真的來逼山,他保準帶這七位弟子迎戰,慫一點他都不姓張的。
“為師是為了寧臣這小子好,你們幾個懂什麽?”
“你們是沒看到我背後的付出,還有我的良苦用心。”
張三豐氣呼呼的喊了一通後,大弟子宋遠橋立馬回道:“師父,拜托你以後在我們麵前付出行不行呀?為什麽總在背後搞小動作呢?你做事就這麽見不得人?”
“討打!前山的院子就你掃啦!其餘人跟我歸山。”
話雖這麽說,但待其他弟子歸山後,張三豐依舊雙手負後站在原地沒有離開,雙眼所望,便是寧臣離去的方向。
“師父,你為什麽要趕寧臣走呀?這普天之下,還有能讓您為難的人?我怎麽就不信呢!”
宋遠橋也沒傻乎乎的真拿起掃把去掃地,而是心領神會的站到了張三豐身旁。
“寧臣這小子是有大造化的,留他在武當山,那才是耽誤了他,況且,我都一百多歲了,還能活多少年?我死後呢?”
宋遠橋歎息一口氣,沒有回話。
“派一些武當弟子跟著寧臣,也給其他幾大門派一個態度,這小子,歸我老張罩著,我倒要看看,整座江湖,誰敢不給我麵子。”
氣呼呼的扔下一句話後,張三豐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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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鬱悶的寧臣一夜奔襲出去了三百多裏路,他內心深處還是很舍得不武當山的這幫地痞混混的。
在武當山,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與愉悅。
這一走,忽然就感覺自己像沒了家一樣,別提多難受啦!
“嗯……硬邦邦的,算老張是個人,還知道給我拿些盤纏。”
寧臣衝著懷裏一模,頓時眼睛一瞪,駐足停在了原地。
確實是銀子,還不少呢,有二十兩,但包裹這銀子的是卻是九國龍脈地圖。
打開仔細看去,地圖內還夾雜這一張紙條,上麵的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出自老張的手筆。
“小子,這二十兩銀子算是我借給你的,要算利息的懂不懂,敢賴皮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天下很大,我年歲已高,也不便出行,你就待我看一看吧!”
兩句話雖然都說的不中聽,但卻讓寧臣心裏一暖。
他是與張三豐討論過積攢功德一事的,並且張三豐也給出了獨特的見解,那時,寧臣尚不明白,但現在,真的懂了!
張三豐故意攆他下山,便是為此。
這不用說肯定是張三豐幹什麽見不得人勾當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九國龍脈地圖,所以這才出此下策攆寧臣下山的。
當然了,張三豐的初衷肯定是好的。
正如他與宋遠橋所言的那般,他能護著寧臣一輩子嘛?不能!
所以,讓寧臣積攢功德才是正途。
“哼,老張這人真是蔫壞,等老子修為大成的,非在去禍禍武當山的個一年半載。”
寧臣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九國龍脈地圖,隨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便再次出發,打算找個客棧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臨近晌午,寧臣在一個叫香穀鎮的地方落了腳。
一番打聽才得知,香穀鎮盛產水稻,專供朝廷,所以家家戶戶才會如此富足。
“臭叫花子,不給銀子,老子就打斷你的兩條腿。”
客棧跑堂的拎著栓門的木板惡狠狠的衝著一名中年叫花子破口大罵,都是街邊的汙言穢語,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哎,該死的周伯通,竟然偷了我的錢袋。”老叫花子一臉的為難,雙手抱拳衝著店小二求情道:“不過二錢銀子而已,小二哥你寬限我一日可否!”
“你個老不死的,還讓我寬限你,真是找打!”
說這,店小二便要揮動木板,而這時,寧臣出手啦!
不過並不是動手,而是把一兩雪花白銀擺在了店小二的麵前。
“他的賬掛我身上就是啦,給我準備點吃的,在給我準備一間客房。”
說罷,寧臣還很是傲慢的抖了抖自己嘩嘩作響的錢袋子,表示自己是個款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