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

老人明顯有點失落，但還是立馬招呼老伴：“老頭子，快，抓緊把我那個包拿出來！”

“哎哎哎，差點忘了，我去拿！”

老伴快速跑去尋找。

無常笑到：“哎呀，媽我就不吃了，我還得抓緊去趕車呢，快遲到了！”

“不急不急，媽攤的煎餅馬上就好，帶幾張路上吃。”

老人一邊忙活著，一邊說著話：“你在外邊可吃不到媽這手藝，外邊的不舍得放油，吃著沒味道！”

老伴拿著一個布包出來了：“老婆子，是這個包吧？”

“是是是，快給我。”

老人拿著一袋子煎餅和一個布包遞給了無常。

“外邊花錢的地方多，我跟你爸在家，紙錢夠，用不到那麽多，你拿著！”

拿著布包，無常塞回去：“別別別，我夠花，我也用不到！”

老人佯裝生氣：“幹啥，媽給你的都不要了，我看你是不想給媽抱孫子了，快拿著！”

說完一把塞了回去，急匆匆回屋了。

“走吧走吧，抓緊趕車去，煎餅趁熱吃！”

無常背著背包，慢慢轉過頭去，走出了家門。

心酸一下子湧上心頭，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媽，我走了哈！”

“好，路上注意安全！”

扭頭看了一眼，門口沒有人看著他。

直到坐上了紙紮車，無常透過後玻璃最後看了一眼。

兩位老人小心翼翼的在門口探著頭，佝僂著背呆呆看著車。

直到車駛向了遠方，直到看不見車，才互相叫了一聲，慢慢走回家。

用力擦掉眼淚，無常看向遠方，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了一個玻璃圓盤。

人類培養皿。

“爸，媽。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孩兒不孝，下輩子有機會再盡孝。”

......

心湖漣漪不斷，餘樂終於蘇醒。

一個帶著禮帽的家夥敲了敲他：“小家夥，這結果怎麽樣，還滿意嗎？”

心湖因為餘樂的動作，漣漪接連放大，這裏空空一片，像是沒有邊界一樣。

“你是誰，這又是什麽地方？”

戴禮帽的紳士解釋道：“這裏是你的心湖，也是我靈魂存在的地方。”

“靈魂存在的地......”

餘樂臉色大變：“你是蒂斯恩？”

紳士脫下禮貌，行了一禮。

“是的，餘樂先生，我就是蒂斯恩。”

聽到這個回答，餘樂連忙拉開距離，後退幾大步，臉色凝重。

他想召喚出庫洛牌，卻發現怎麽也拿不到手上。

蒂斯恩拿出一張卡牌，微笑問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為什麽，卡牌會在你手上，還有你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大家都這麽恨你！”

聲音回**在心湖，漣漪不斷。

沉默良久，蒂斯恩開口道：“很簡單，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權利高多少人可以肆意屠殺生靈，而我們就因為那該死的權利被決定了命運。”

“你有見過醫院門口坐著老人，因為存款不夠救不活自己的孩子，失聲痛哭，而他們就因為死亡規則多，肆意糟蹋醫療。”

“你有見過淩晨為了生活頂著寒冷去賣菜，而那些高位者放出言論，窮可以把家裏麵多餘的房子租出去，把車開出去跑出租。”

蒂斯恩搖搖頭：“你在阿飄界沒有見過，可我見過，而這還隻是輕的，我怕說些慘的你接受不了。”

“每次我把這種事反應上去，得到的都隻是幾個字：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蒂斯恩嘲諷的看著餘樂：“正當我以為，會有人管的時候，這種是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妻子被一個富二代強奸了，我試圖討回公道，可規則權勢都站在對方身上，我的妻子不願意追究下去，可之後竟發現懷上了富二代的孩子。”

蒂斯恩眼神變冷：“我的妻子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也不願意接受自己清白受辱，最後在家中自殺了。”

“當時我悲痛不已，取下妻子屍體的時候，無常出現了，老趙告訴他我因為氣憤殺掉了他的妹妹。”

蒂斯恩長歎一口氣：“我完全沒有機會解釋，後來我多方尋找，找到了凶手，他竟然也是公司一員，還是老趙的手下。老趙為了升官，不允許有汙點存在，所以百般包庇。”

“沒有了妻子，我也沒有了求生的念頭。現在，你懂了嗎？”

餘樂沉默無語。

夜色已經深了。

餘樂緩慢爬起身，猛然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張**，嶄新的被子，床邊還趴著一個人。

定睛一看，才看清臉龐。

拿起被子輕輕蓋在劉銘憬身上。

輕微的動靜還是把劉銘憬吵醒了，他揉揉眼睛，開心的笑了。

“你醒了？”

餘樂點點頭：“還睡得著嗎？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