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潘金蓮和武鬆真挺般配的

潘金蓮和武鬆不自覺對視一眼。

尤其是潘金蓮,感覺這矮子越來越看不懂了。

眼前這個朝夕相處的侏儒,今天如此做派,真有點不可思議。

平時武鬆也常回來吃飯,沒見過大哥這麽囂張

總是小心翼翼地陪著吃飯。

一頓飯也說不幾句話。

還是武鬆問到才回答。

武鬆是個大老粗,見大哥今天這麽豪爽,也沒多想,直接把酒倒滿。

心裏想,這才像我大哥!

武大郎端起酒碗,衝著武鬆舉過頭頂。

“大哥先幹為敬。”

一仰脖,一碗酒“咕咚咚”下肚了。

像是喝涼白開。

潘金蓮吃了一驚。

武鬆吃了一驚。

武鬆低頭聞了聞酒碗。

是酒。

沒錯。

再說,整個陽穀,誰不認識打虎英雄武二郎?

敢賣假酒給我,不是找不肅靜?

但大哥今天也太猛了。

就是我武鬆,一氣喝完這一碗酒,也得皺皺眉頭。

哪根弦亂了?

武大郎看出了武鬆和潘金蓮的詫異。

心說:小樣,我不是哪個窩囊武大郎了。

武大郎故意把酒碗往桌子上一墩。

又撕下一根雞腿,塞進嘴裏。

“真香。味道簡直哇塞了!”

“哇塞?是什麽東西?”

武鬆也幹了碗中酒,皺皺眉,不解地問大哥。

“哇塞,就是感歎,太好吃了。網上的話,你們不懂。”

“網上?”

潘金蓮嘟囔著,抬頭望了一眼房頂上的蜘蛛網。

“大哥喜歡吃,以後弟弟多給哥哥買。隻可惜,我俸祿不高,不然,我就可以養著大哥大嫂,還有侄子。”

“侄子?”

潘金蓮四下望望。

才發現自己有點失態。

武鬆笑了。

“嫂嫂找什麽?當然是你和大哥的孩子了。嗯,我要給侄子取個好聽的名字,不能像我,武鬆,聽上去鬆鬆垮垮的。”

武大郎停下,偷眼看了一眼潘金蓮。

潘金蓮卻在盯著武鬆看。

有點小迷妹的樣子。

癡癡地。

她在想,要孩子,也應該和武鬆生吧?

生一個大胖小子,二十年後,又是一個打虎英雄。

武鬆隻是借著酒興,隨便一說,根本沒有感覺出潘金蓮的異樣。

武大郎可不傻,她在電視劇裏看多了。

無論編劇是男是女,他們都喜歡把潘金蓮和武鬆的事情故意渲染。

現在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啪!”武大郎一拍桌子。

武鬆和潘金蓮都嚇了一跳。

“難道燒雞不香嗎?怎麽,想把二弟給吃了?”

武大郎話裏有話,潘金蓮頓覺有點尷尬。

但她卻沒有給武大郎機會,而是順勢站起來,走到武鬆跟前。

“我是看二弟頭發上有一根草……喏,還是狗尾巴草。這低賤的草,怎麽能掛在打虎英雄頭發上。”

說著,潘金蓮就要伸手。

想幫武鬆取下頭發上的草。

武鬆頭也沒轉,一抬手。

用筷子製止了潘金蓮。

“不勞大嫂,哥哥給我取下來即可。”

武大郎白了潘金蓮一眼,嘴裏嘟囔著:

“狐狸精!”

潘金蓮怒道:“你說什麽?”

“哦,我說不輕鬆。弟弟在縣衙做事,薪水也不高,以後不要亂花錢買什麽燒雞烤鴨的。咱窮人,遲點鹹菜就行了。”

“對對,二弟在外麵做事也很辛苦。來,這根雞腿給弟弟補補身子。”

潘金蓮撕下另一根雞腿,遞給武鬆。

武鬆沒有接。

“嫂嫂請。”

“弟弟請。”

武大郎這次沒有氣,反倒是笑了。

他想起知乎上有一個提問:

如果武鬆和潘金蓮待的時間長,會不會發生點什麽?

有人回答:武鬆若是男人,整天麵對如花似玉的美人,一定會動心。

下邊回複:武鬆是大英雄,不會做出**之事。

下邊又有人回:不見得。古語雲“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武大郎有新發現。

潘金蓮和武鬆真的挺般配。

不是人們俗氣。

隻有看到了才明白。

“大哥,你笑什麽?”

武鬆雖然耿直,但也不是一點不懂男女之事。

眼見自己的嫂子如此輕佻,大哥不生氣,反倒笑了。

是氣糊塗了嗎?

“哦,沒什麽。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麽事?”

“今天酒買少了。”

武鬆和潘金蓮又不自覺地互望一眼,眼裏滿是詫異。

“倒上!”

武鬆隻好拿起酒壇,給武大郎倒滿。

武大郎不等武鬆放下酒壇子,端起酒碗,又一飲而盡。

武鬆看傻了。

大哥從沒這麽喝過酒,莫非被嫂子打傻了?

“哥,你今天這是……”

武鬆的意思,嫂子雖然有點過分,但我會固守防線,大哥你千萬不要因此氣壞了身子。

武大郎打了一個飽嗝。

“鬆,你信不信,你的酒量不如我大。”

武鬆愣了一下。

大哥從來沒這麽叫過他。

一般叫二弟。

或者弟弟。

怎麽叫“鬆”了?

“鬆,你還別不信。我的清醒記錄是三斤景陽岡。昨晚喝得多,但斷片了,不算。”

昨晚?

“景陽岡隻是一個土崗子,怎麽論斤?又怎麽喝?”

“哦,斷片了,斷片了。不是景陽岡,是三碗不過崗。”

“昨晚大哥跟誰喝的?”

“哦,一個公司的經理。我就這麽給你說吧,昨晚若不是他們車輪戰,我也來不到這裏。”

武大郎喝興奮了,拋了一個懸念出來。

“我想好了。明天歇業,我去找西門慶,有件大事要做。”

“西門慶又是誰?”

“一個藥販子。”

“找他幹什麽?”

“我想玩死他!”

武鬆不敢喝了。

不是怕喝不過大哥,是怕大哥真的出事。

今天,武大郎太奇怪了。

莫說這酒量從未有過,但就說出的那句“玩死西門慶”,就讓武鬆的腦袋“轟”地一下。

大哥這是魔怔了吧?

“倒上。”

“大哥,別喝了。留著明晚再喝吧。”

“大郎,弟弟說得對。這酒花了不少錢呢。”

“我弟弟買的酒,給大哥我喝,你鹹吃蘿卜淡操心!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

“你……”

“你什麽你?我們是兩口子,卻分床睡,成何體統?今晚,同……床……。弟弟不是說了,要個小侄子。不同房,哪來的小侄子?你以為真的能從垃圾堆裏撿來?那都是糊弄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