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廖子楓的身份
“味道怎麽樣?”
為了方便,祈茹和楚晨風一桌吃飯,其餘小孩分坐兩桌。
祈茹將筷子上的魚肉抿了進去,笑著說道:
“這道菜叫什麽名字,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真好吃!”
笑了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梁國製作曾經喜歡的美食,也可能是近日這些孩子勾起了他古舊的回憶。
“酸菜魚,以前我母親很喜歡做,後來就隻有我一個人做了。”
楚晨風麵露追憶之色,祈茹覺得有些不妥,夾了一片魚肉給他,說道:
“吃魚吧,你一次做這麽多,我們也吃不完呀!”
笑了笑,楚晨風也將這一段回憶抹去,安心地與祈茹享受這一頓別樣的晚餐。
就在二人歡聲笑語、你夾我吃中,另外兩個桌子上的小孩們有了動作。
為首的小孩一邊嚼著魚肉一邊看向這裏,見到祈茹給楚晨風夾菜的時候張大了嘴巴,起碼可以塞下一個碗!
“我跟你們說,祁姐姐和那個楚大哥好像有什麽不對勁哦!”
“你個呆子,你才知道啊,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啊!你們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剛剛啊!”
小孩子們的想象往往是純潔直觀的,他們覺得二人有什麽事情,那麽很可能有!
離開時,祈茹與楚晨風並肩行走在街道上,二人對這些小孩的歸宿問題聊了一會兒。
按照楚晨風的安排,第一批服裝售賣之後,他身上的銀子應該就可以負擔這些孩子的生活了。
離別時,祈茹看向楚晨風的眼神再次發生了一些變化,現在除了依賴,還有些好奇,一個會做飯的秀才,還會些什麽呢?
時值七月,原本應該輕鬆的清河府變得更加緊張。
為了緩和這樣緊張的氣氛,也為了讓府城內的秀才們休息休息,文人士子們通常會在七夕這一天舉行七夕詩會。
布莊就在書院對麵,對於這七夕詩會,楚晨風了解倒是不少。
據說這次詩會是在知府大人家裏進行,場內秩序維持和詩會組織都是永平縣令親自監督。
好了,和他沒關係了,穿越而來的人原本應該在詩會中大放異彩,不過現在連別人知府家門都進不去。
放棄了詩會裝一手的打算後,楚晨風迎接了熱情的廖子楓。
“晨風,我一直在想著,什麽時候能讓你看看我妹妹,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什麽機會?”
就算是大家閨秀也不是整日不見人吧,何況隻是遠遠看一眼,他們家也太保守了!
廖子楓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說道:
“七夕詩會的時候,丹若一定會在遠處駐足觀看,到時候你便可以細細觀察,設計出最適合舍妹的衣物了!”
我當是什麽機會!
“少來了,這次詩會在什麽知府大人家裏,我們這種人哪有資格進去啊!”
廖子楓笑道:
“如何不能進去,到時候你隻需要報我的名字,就可以直接進來了!”
“什麽,報你的名字?”
“對啊,應該沒問題吧,我想府裏的下人都還是認得我的!”
楚晨風皺皺眉頭,細細思考,廖子楓姓廖,清河府知府也姓廖,該不會......
“子楓,你別告訴我,你是廖知府家裏的......”
“公子便是清河府知府大人長子。”
聽見護衛的補充之後,楚晨風恍然大悟,這麽說來,他妹妹廖丹若不就是知府千金?
“晨風,你沒事吧?”
“沒事,走開。”
楚晨風愣著神,離開了櫃台,廖子楓還沒來得及呼喊,他便進入了內院,搖了搖頭之後,說道:
“走吧!”
“是!”
“誒,你們說,是不是每個人知道我是知府之子後便會疏遠於我呢?”
兩位護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
“回公子,在下認為楚公子並非如此!”
“為何?”
“方才公子自報身份之時,楚公子臉上露出的情緒似是明悟,絕沒有回避的意思。”
思索片刻之後,廖子楓明白了什麽,喃喃道:
“也對,如果他真的怕知府,也不會這麽不客氣了,哈哈哈!”
歡笑聲中,廖子楓一路暢通,回到了廖府。
白家大院,顧靖柔仍然在書房中查看賬目,一次次瀏覽後,看見了布莊的賬目,麵露笑容,翻開了它。
顧靖柔,或者說白家夫人還在仔細翻看賬本的時候,書房被人推開了。
進來者是一個中年婦女,持下人禮節,身後是一位頭發花白、身材佝僂的老嫗。
“老夫人,您要來為何不提前一聲,我好讓下人安排。”
老嫗欣慰地看了看顧靖柔,說道:
“靖柔,我無妨,就是苦了你了,嫁入我們白家還沒來得及享福,就挑起了這麽大的擔子。”
老夫人坐在了房間的椅子上,她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和藹,讓人覺得親近。
可若是因此覺得她柔弱,可就大錯特錯了。
幾年前白文軒逝世時,好幾個家族聯合向白家施壓,想要將白家除名,那時候的顧靖柔還不是如今的白家夫人。
此時老夫人站了出來,拖著殘破的身軀將白家的生意安排的井井有條,為了保存基業,還拋棄了一些用之不及的產業。
如此魄力,不輸男兒!
“老夫人哪裏話,都是為了白家,如今產業穩定,相信家主在天之靈也能安息。”
提及白家和家主的時候,顧靖柔的內心並無感覺,甚至有些排斥,若不是為了和本家聯合保存產業,她又如何堅持在這白家?
老夫人自知對不起這芳齡女子,笑了笑,也就沒說什麽。
今日是七月初五,書院放課之後便要休息五天,來讓學子們放鬆放鬆。
放課的時候一陣喧鬧,也讓楚晨風回想起了小學的孩子們周五的瘋狂,他的內心不禁被這些回憶牽引。
雖然永遠回不去了,但是他還是會永遠懷念那段時光,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段人生經曆。
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不一樣了,兩世為人,他已經越來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