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傷心的雨,傷心的人

第三章傷心的雨,傷心的人

雨水如倒豆子般打在我的臉上生疼,帶著滿身的雨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明風的院落,不過我清晰的知道這好像是多第一次到他的院子,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因為我很忙,有什麽事我會想到他,會派人來來找他,卻從來沒有生出親自來看一看他的念頭。

小院幹淨整潔,隻有牆角裏有幾盆花怯怯的躲避著風雨來襲,我站在院落中央任由著雨水傾泄而下,院裏的門窗緊閉,隻有似有若無的抽泣聲傳來。

;“明風,對不起。”聲音很快就被雨水巨大的給淹沒。

屋內沒有聲音,我知道他聽見了。

:“明風,我不甘心接受她的安排,可是犧牲你的幸福卻是屬萬不得已,可是說不準,你會找到你自己的良人。”我一動不動的站著,任雨水從頭澆到腳,浸透衣衫。

:“哼,三小姐這句話怎麽聽怎麽讓人覺得有幸災樂禍的感覺,屋裏傳來尖銳的說話聲,不是明風而是和明風在一起的琴知。

:“你知道他的良人一直都是你,你這樣做不是逼他去死……。”他的話沒有說完似乎被攔住了。

屋裏傳來掙紮的聲音,半天才聽見琴知氣極敗壞的聲音:“你攔著我做什麽,這個不知好歹女人你還護著。”

我聽了在雨裏苦笑數聲,淒涼的說;“明風不管如何,我還是祝你幸福。”

:“你還說。”屋裏的人怒發衝冠打開門,從裏麵隨擲了一個東西出來,正好打在我的頭上,我捂著頭定睛一看居然是個茶杯,一陣鑽心的劇痛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手可真準,我也真是活該。

:“琴知,你做什麽?”明風大驚失色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陣淩亂的腳步響起。

明風臉色蒼白地衝到我麵前:“表姐。你沒事吧。”

我一手捂著額頭一邊強顏歡笑;“沒事兒。”

他身後地琴知可能不好意思。站在走廊裏偷瞄了我幾眼。我衝他淡淡地一笑。他愣了一下。很快地狠狠地瞪我一眼就像我是個十惡不赦地犯人一樣。轉身進屋。

:“表姐。明風握著我地手關切地問;“你怎麽站在雨裏。淋病了怎麽辦?”

我閉了一眼。把眼裏地潮濕生生地逼了回去。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可惡他還對我這麽好。

我聲音沙啞地說:“明風。不要這樣對我。我承受不起。”

他怔怔的望著我,神色淒然,傾盆大雨肆意揮酒,厚重的烏雲像要把整個天都給壓下來,如果壓下來也好,那麽我們什麽事都可能不用想。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味的沉默,沉默著任由著雨水冷冷的拍打,開口說些什麽呢?閉著門什麽話說出來都會很順口,可是真正麵對麵像那樣的話我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如果真得說了還不如拿把刀把他刺得鮮血淋漓來痛快吧。

雨水順著衣袖匯成一條長線往下滴落,我們就像被人點了**道的人一樣一動不動的望著對方。

屋裏的人看不下去了,冷嘲熱諷道;“喂,三小姐,你是鐵打的身子什麽風吹雨打都受得住,明風可是弱不禁風的,這樣下去你想讓他死在雨裏麽?”

我一聽回過神來推了推明風:“進去吧。”

他拉著我的手固執的說;“你跟我一起進去。”

我低著頭;“明風,別這樣。”

:“我沒有別的意思,明風低低的哀求;“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給淋病了,進去躲過場雨就好,我保證絕對不說讓你為難的話。”

心突然像被絞起來一樣痛,我到底對這樣一個俊美而又無辜的男子做了什麽?我怎麽能這樣自私而又殘忍。

我猛得把他往向一推,毫無防備的他被我推倒在雨裏,我朝他大聲吼叫;“進去啊,不要再跟我說任何話,你以為假裝做可憐我就會同情你嗎?我不會娶你,不要再有任何的癡心妄想。”

他怔怔的望著我,眨了一下眼睛,雨水順著他蒼白的麵頰流了下來,分不清楚那晶瑩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屋子裏的琴知看到這一幕立刻跑了出來,一把扶住明風,望著我惡狠狠的說:“你瘋了,不娶他就不娶他,你憑什麽這麽對他,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對他。”

是啊,我憑什麽這麽對他,我有什麽資格這對他,突然忍不住揚天長笑,邊笑邊罵自己;“莫驚鳳,你以為你是誰,你什麽都不是,你不過是個卑鄙小人而已。”罵著、罵著,忍不住就淚流滿麵,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

看著時哭時笑的模樣,兩個人都呆住了,明風從雨地裏站起來,一把抱住我;“表姐,不要這樣,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嫁人,一定好好的幸福。”

他的話讓我更是心酸不已,一把推開他,幸虧是琴知及時扶住了他,要不然又得摔倒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明風朝我走過來,緩緩的蹲下身:“表姐,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要為明風難過,我會好好的……。”

:“誰是為你難過。”我抬起頭搶白道。

看見他溫柔如玉眼,伸出帶著雨水顫抖的手緩緩的撫摸著他那張被雨水淋冰涼的麵頰,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

我一把抱住他,緊緊的抱著;“明風,我在他的耳畔輕輕的說:”謝謝,還有,對不起。”

他的似乎在我背後遲疑了一下,慢慢的環住了我越摟越緊;“表姐,我也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找到自己,還有,你沒有對不起我,那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跟你無關。”

這麽一個善解人意的男子,莫驚鳳活該你沒有福氣啊。

;“回去吧。”他鬆開了手,望著我:“這場雨可能不會停,南宮大哥會擔心的。”

說著,回頭望著琴知:“我們進去吧。”

琴知扶著他走了幾步,他頭也不回的說;“表姐,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了對嗎?那麽我就在這裏跟表姐說聲音再見吧,再見,表姐。”他的聲音終於被雨聲湮滅,直到那扇門緩緩關上,他都是背對著我的。

明風,你在哭是嗎?不要哭,我不值得的。”

頭上的雨水突然沒有了,像是被一道簾子隔在外麵,抬頭,南宮站在我身邊,一手撐著傘一手拿著披風,他溫柔的衝著我笑了笑,把披風細致的披在我的肩膀上;“走吧,我們回去。”

可是是蹲得太久,腿有些發麻,整個身子都是倚在南宮身上,任由他半摟半抱的朝外麵走去。

一路上看見滿地落紅,不管狂風暴雨如何踐踏就是不肯離去。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淤泥更護花。

草木如此,人何以堪。

如此冷酷的我,是不是連一顆草木之心都沒有呢?

我不知道,隻知道那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明風,你是不是也哭泣了整整一天一夜呢?

到底是這一天的雨太傷心所以下個不停,還是那被傷透了心的人更難過,所以心灰意冷呢?

第二日,天氣晴朗,淡淡的雲淡淡的風,從花草裏傳來淡淡的香氣,讓人的精神為之振,屋外滿目狼籍提醒著昨天那場暴風雨的肆意妄為。

我頹廢的坐在窗邊,不知做了多久,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南宮也陪我坐著一動不動。

:“你去吃點東西吧。”我望著窗外說。

南宮了極高興,這是我從昨日到今天對他說得第一句話,他站起身;“好啊,那我給做一點,你想吃什麽?”

:“不用了,我把頭枕在膝蓋上,有氣無力的說;“吃完了,整理衣物我們準備離開。”

南宮猶豫了一下;“驚鳳,真的要走嗎?”

;“你認為有留下來的必要嗎?”我反問。

:“其實,南宮小心翼翼的瞄了我兩眼,看我神色平和的說;“不就是多娶一個夫郎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當家裏多一個人多份熱鬧。”

;“你不明白。”我身上的力氣像抽光了似的靠在窗邊;“我不要她來幹涉我的人生。”

他歎了口氣:“可是為了一時之氣,犧牲了明風一生的幸福,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過了。”

我眯著眼望著天;“未必,禍福相倚嘛,離我了明風也許更幸福。”

南宮除了無可奈何朝我搖了搖頭,也不知說什麽好,他知道這個時候很難改變我的心意。

衣物準備妥當,就看見莫府管家那裏探頭探腦的,有些日子見她,這個女人好像又肥了些,不知道是我哪位姐姐又塞了她多少好處,真不明白莫家兩個女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做家賊就做家賊吧,結果卻肥了外人的腰包,何苦又何必呢?

我冷眼旁觀望著柳管家像一隻老鼠一樣,斜著她的小眼睛東張西望,肥胖的身子還要遮遮掩掩的,真是辛苦極了,額頭上的汗珠子就有綠豆一顆那麽大,擦都擦不完。

;“柳管家,我房間很幹淨沒有老鼠,你不用那麽辛苦。”我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柳玉婷尷尬走了進來;“三小姐。”

:“有事?”我把腿翹在桌子上問。

;“請問,三姑爺在嗎?”

:“有什麽事嗎?”

他似乎有些為難,吱吱唔唔了半天。

我望著他的神情一目了然:“如果是莫家的事,去找莫玉晴以後暮不管了。”

柳玉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三小姐,這事,這事,很重要,而且夫人還沒起。”

:“沒起。”我挑了一下眉,這倒不符合莫玉晴的作風,不過管我什麽事:“你站在門口等不就得了麽,難道她今天一天都不起麽。”

:“三小姐。”她額上的汗流得更急。

讓我看了疑惑叢生,這個柳玉婷到底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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