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第十二章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景藍居住的地方算得上是挺大的一個院落,因為她的夫侍很多,住在各個房子裏,每間房子不在同處,卻又緊緊的相連。

聲音是從正屋裏傳來的,淒慘的叫聲一聲高過聲,還伴著此起彼伏的笑聲,也是一聲高過一聲,正午的陽光很大,照射著四麵八方,院落裏的房屋太過緊密,樹木太過蔥鬱,再明亮的陽光也照不進來,陰暗像一張巨大的網密密匝匝的撲麵而來,這世上總有光明照射不了的黑暗啊。

我和青衣站定在正屋門口,正上方坐著景藍的正夫,兩旁那些笑得不可開交的男人們,應該是二姐其它的夫郎們,二姐的正夫正一臉陰沉的望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一個一絲不掛披頭散發的男人,他趴在地上,瘦弱的背上呈現著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鞭痕,彎彎曲曲的像一個張著嘴的魔鬼正猙獰的朝我笑,我閉了閉眼,那麽瘦弱的身軀怎麽挨得過這樣的酷刑。

屋裏的人沒有看見我,他們正在已折磨人為樂,待到所有人都笑夠了,隻見坐在上座的正夫手一揮,屋裏頓時安靜了下來,他惡毒的望著在地上抽搐的琴知:“你這個**蹄子,不是很勾引人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勾引人的,來啊。”隨著他一聲呼喝,一個女人從旁邊走過來,我這才發現在那些男人背後還站著成群的奴仆,他們神情漠然一臉看戲的表情。

這些人,這些人,我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火,手已悄然的握成拳。

那個女人長著一張河馬臉,嘴角有顆痣,眼睛看人的時候呈45度傾斜,獻媚的朝坐上的正夫叫;“爺,有什麽吩咐?”

那正夫居高臨下的說;“啊紅,這個男人你把他帶下去,你們可以隨便處理他,但是有一點,他的眼突然閃過一絲凶狠的光;“他必須死在莫家,家醜不可外揚,知道嗎?”

那個叫阿紅的女人一聽眼冒紅光,急忙說道:“知道,知道。”

孰能忍,不可忍。待那個阿紅要伸手碰那個琴知的時候,我揚起手,剛剛在院落中的撿到的樹葉射到了她的手臂中。

;“啊。”血從她的手臂上流出來,她痛得跳了起來。

;“誰。屋子裏所有人都朝門口張望。看見我都噤聲不語。誰都知道我現在是莫玉晴身邊紅人。惹不起。”

:“哎呀。原來是三妹啊。”那個正夫滿臉堆笑地從座上走下來;“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我冷嘲熱諷說;“陰風。今兒個一覺醒來就覺得整個人冷嗖嗖地。感覺有一陣陰風繞著自己。我就很好奇這風是從哪裏刮地。結果一找才知是從二姐夫這裏刮地。”

那正夫聽了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訕訕地道:“三妹真愛說笑。”

我假裝好奇地朝屋子望了一眼;“二姐夫這裏忙什麽呢?這麽熱鬧。”

:“正在處理一個不守夫德賤人。沒什麽大不了地事。”

:“是嗎?”我繞過他走進屋內,看著地上躺著琴知;“二姐夫,三妹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問。”他忙道,一臉討好的模樣,在這個世上不管什麽輩份的女人都有趾高氣揚的權利,這就是身在女尊國的好處。

:“你是男人嗎?”我的話很輕,聲音一出他的臉馬上就變得鐵青,但卻敢怒不敢言的望著我;“三妹這句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的眉頭一揚,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都是男人嗎?”沒有人說話,或者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主。

我向前走了一步,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蓋在琴知的**上,厲聲道:“沒有人說話,是不敢說,還是羞愧的不知說什麽,我指著琴知,你們都是男人,卻把這個男人脫個精光任人淩辱,如果今天躺在這裏是你們其中的一個你們還能笑得這麽開心嗎?

屋裏靜得連根針都聽不見,所有人的眼神開始遊移,隻有那正夫上前道;“三妹,你管得太多了,這是我的家務事。”

我狠瞪了他一眼,瞪得他後退了幾步:“二姐夫叫什麽?”

:“葉子儀,他無意識的答,然後回神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陶瓷老板葉紹堂的兒子,我冷然一笑;“你給我聽著,你已經嫁進了莫家就得遵守莫家規矩,那根白玉簪到底是不是琴知偷的你心知肚明,過去的事我就不想再追究,但是你跟我記住,我一步一步朝他逼近,逼得他也步步後退:“以後若是再讓看見你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去害別人的話,景玉怎麽娶你進門,我就會讓她把你送回去。”話一落音,臉色刹白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青衣,我回頭叫,扶起在地上的琴知,本來是怕這個男人太重,要和青衣一起把他抬出去,隻是想不到這個男人的身子卻輕若鴻毛,我一抱就能抱得起,這麽弱不禁風的身子怎麽能經得起那樣的嚴刑考打。

回頭,眸子裏冷光四射;“你們同為男人,看見他受這樣刑罰還無動於衷,甚至當一場一樣笑得花枝招展,心裏有沒有想過,總有一天他也許會是你們的榜樣,男人何苦這樣為難男人。”說著,抱著琴知拂袖而去。

;“青衣,趕緊去請大夫,順便叫廚房燒一壺熱水,還有叫明風也過來。”把那個像破碎娃娃一樣男人放到我的床上,頭也不回的吩咐著。

這個男人的呼吸很微弱,雙眼緊閉渾身血汙,我竟不知從哪裏下手看他的傷口,他修長的眉毛因痛苦而扭在一起,光潔的額頭上有點點的汗珠子往下流,我握著他的手,感覺刺骨的涼意從手心上傳來。

:“大夫怎麽還沒來,眼睛朝門口焦急的張望,卻看見明風帶著藍玉匆匆而來。

:“表姐……,他的話沒說完。

我急忙打斷:“你來得正好,趕緊幫我把他扶起來,藍玉去廚房看看水燒好了沒有。”

藍玉腳不沾地的朝廚房跑去,等明風把琴知扶正後,我翻身上床盤腿坐好,閉眼運氣,然後緩緩的將雙掌貼到琴知的背後,將身上的真氣慢慢的輸送給他。

:“明風,若是他臉色紅潤了,就記得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表姐。”

前世從定賢師太那裏學來的功夫,似乎在這個古代全部派上了用場,包括每日晨曦起來練的吐納吸氣。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好像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就聽見明風驚喜的叫;“好了,表姐。”

我收掌,盤腿調息了一下,睜開眼見明風拿著手帕正輕柔的替我擦著汗,眼裏盡是擔擾;“表姐,沒事吧。”

我搖搖頭,跳下床,把琴知放平之後,再把了把他的脈,總算能感覺一點兒微弱的跳動,鬆了口氣,回頭對明風說;“替我倒杯,謝謝。”

;“嗯。”剛喝一口,就看見青衣領著大夫匆匆忙忙的來了。

趁著大夫診斷的空檔,我就在外屋坐在桌旁眯了一會兒,明風在一旁細心的替我打著扇。

;“大夫出來了,不知是青衣還是藍玉叫了聲。

我睜開眼,看著大夫正搖著頭走出來。

:“怎麽樣,大夫?”

:“情況不是很樂觀,大夫一臉嚴肅的望著我:“身上的傷倒是小事,主要是下身一直血流不止,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大夫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我已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那群畜生。”我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有些無力的說:“沒關係,大夫你盡量治,要用什麽樣的藥,多少錢你盡管說,至於其它的問題以後再說吧。

;“那我下去開方了。”

:“嗯,青衣,我跟大夫一起去。”

等大夫走後,我跌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沒有回神,直到明風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拍拍他的手:“沒事的,明風啊,以後他麻煩你照顧了。”

明風點頭:“嗯,我知道,你看起來秀疲憊去休息一下吧。”

還沒來得及點頭,就看見莫玉晴帶著二女兒和她的正夫浩浩蕩蕩的朝我走來,心裏不由得苦笑,看起來又是一場硬仗啊。

:“鳳兒,你這次做的太過份了,你二姐的家務事,你插什麽手?”一見麵就興師問罪。

我閉眼揉了揉額頭;“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對人家做了什麽?”

:“不管做什麽,都是我家務事,好像再怎麽也輪不到三妹你插手吧。”景藍氣焰囂張的望著我。

我睜眼,眼裏的寒光嚇得她一陣哆嗦;“是輪不到我插手,隻不過莫家再多添一道冤魂而已。”

:“你二姐有分寸的,再說了,何必為了一個男人讓你們姐妹失和呢?”娘在一旁勸說著。

我冷笑:“分寸,她,屋裏躺著那個男人,已經半條命不剩了,奄奄一息在生死邊緣徘徊,娘,這就是你女兒的分寸。”

:“那是他罪有應得。”二姐身旁叫道。

一看見他我就怒火燒:“你閉嘴,我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他瑟瑟的躲到二姐身後。

我回頭一臉堅決的望著莫玉晴;“娘,不管你說什麽,這個男人我是留定了。”

莫玉晴站起身怒道:“鳳兒,別鬧了,他是你二姐的侍,必須交由你二姐處理。”

我盯著她,景藍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望著我;“如果我不呢?”

:“那就別怪娘使出非常手段。”

;“盡管使,他我是留定了。”

:“荒唐,莫玉晴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可告訴你,莫驚鳳,他是你二姐的侍,你護的了他一時也護不了他一世。”

我冷漠說;“那就麻煩二姐把他給休了。”

聽了我這話,屋裏所有人都望著我,莫玉晴是怒發衝冠望著我:“你想幹什麽?”

:“我要娶他。”我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炸了屋子裏半天沒有一絲聲響。

:“啪,莫玉晴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打得我眼冒金星,身子往後仰了仰,幸虧明風一把扶住我,不然我真得跌個四腳朝天不可。

:“你敢。”莫玉晴用手指著我道。

我抬起頭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你可以看我敢不敢。”

我搖搖頭,眼前有些發黑,可能是因為沒有吃東西,又氣急攻心的緣故。

;“你要敢這樣做,我就將你趕出家門。”

:“隨便,這個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話一出口,莫玉晴的巴掌又揚起來了,明風突然一把抱住我:“姨母求求你,不要打表姐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這個傻子,我想使力推開他;“明風,我……,話還沒說完,人就真得暈過去了,屋裏立刻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