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樊籠
深夜，木葉茶街。
紅豆勾著一個女人的肩膀，兩個女人大搖大擺，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女人婀娜多姿，比紅豆要大上三歲左右，穿著紅白相間的單袖裹身裙，有著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雙眸如紅寶石般璀璨靈動，除此之外，還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氣息。
單就外貌來看，女人如同公主般綺麗，但身份卻是貨真價實的平民，是夕日家的獨女，單名一個紅字。
夕日紅稍微有些擔心地問道：“紅豆，你今天怎麽了，怎麽喝這麽多酒？”
說起來，平日裏都是紅豆勸她少喝點，今天倒是反過來了。
紅豆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哪有，你的意思是，往常我陪你喝酒，喝得還少咯？”
夕日紅眼神閃爍了片刻，開口問道：“是因為前幾日的任務嗎……”
紅豆撇撇嘴，麵色黯淡，不做言語。
“紅豆，我知道說這些話可能有些多餘，但忍者在任務中死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早點從上個任務裏走出來吧。如果你還處於這樣的狀態，這對你下一個任務的隊友不公平，你可能會拖累他們。”
夕日紅的聲音稍微帶著說教般的嚴厲。
迄今為止，她已經完成過D級任務133次、C級任務128次、B級任務184次、A級任務68次、S級任務7次。
哪怕是C級任務，有時候也會因為情報不對稱，出現傷亡，像紅豆這樣的經曆，她已經體會過無數次了，見慣了死亡的她早已經麻木。
紅豆搖搖頭說道：“不，這次任務不一樣，如果不是我得意忘形擅自行動……疾風或許……”
夕日紅看到消沉的她據理安慰：“我看了你們小隊的任務報告，另一名成員的匯報書上寫的是敵人早有準備，設下陷阱……那個，紅豆啊，你這樣的情況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明天我陪你去木葉醫院吧……”
戰後創傷綜合征——在忍界，這種心理疾病是一種較為常見的現象，在木葉醫院有專門治療這種症狀的診室。
需要知道是，夕日紅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特別上忍，離上忍也就是一場考試的事情，查閱S級以下的任務報告甚至都不需要請示火影。
在不包含特別上忍的情況下，一個村子裏的上忍基本上不會超過三位數。
上忍絕對是村子的核心。
“不……我不是……唉……紅，你不懂，這件事你別管了。”紅豆有氣無力地歎息道。
誠然，月光疾風的死確實對她打擊很大，但真正讓她困擾的是，是這幾天頻繁出現的噩夢。
夢境很奇怪。
很不可思議。
她夢到，自己和小夜嵐組成了家庭。
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但因為自己的疏忽，小夜嵐和女兒都死在了自己的懷裏。
這幾天，她每晚都會因為這個噩夢嚇得大汗淋漓。
醒來後，紅豆即便知道夢境的劇情十分可笑，根本不切實際。
這麽說可能對疾風有點不公平，但一想到上次任務，如果死的不是疾風，而是夜嵐的話……
僅僅隻是想到這一點，就讓紅豆感到毛骨悚然。
就像夕日紅說的那樣，作為忍者，紅豆其實已經看開了生死。
疾風的死，讓她當時暴怒衝動，也是因為她沒有服從隊長的指揮，對自己的自責讓其在那一刻失控。
但現在已經過了這麽多天。
各種情緒都已經平複下來了。
然而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複雜，第一次這般在意一個人，腦海裏全是他的音容笑貌。
對紅豆來說，這種心情很陌生，很惱人。
所以回村後，她雖然很想聯係夜嵐，但一直沒有邁出這一步的勇氣。
“小夜嵐應該對我很失望吧……”
麵色微醺的紅豆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嘀咕了出來。
她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可能在夜嵐心中一落千丈就變得焦慮抑鬱起來，因為初次見麵的時候她被捧得太高，導致她包袱很重，太過在意夜嵐對她的看法。
夕日紅倒是敏銳地聽到了“夜嵐”兩個字。
“嗯？夜嵐？是上次和你一起執行任務的另外一名隊員吧？他怎麽了？”
“沒，沒怎麽。”紅豆神色有些慌亂，她本不想說這麽多，奈何人喝了酒，嘴巴有時候就關不上。
一般情況下，越是優秀的忍者，記憶越好。
放在地球，忍者這種職業就是情報組織的特工。
除了戰鬥技巧以外，還要具備很多其他實用的能力，比如過目不忘——人類是可以通過極致地訓練做到這一點的。
實際上，在諸多諜戰電影裏，《諜影重重》係列裏的傑森·伯恩比大多數火影裏的忍者更像忍者。
夕日紅作為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搜集情報這一方麵，她通常能拿到滿分。
她有著出色的記憶力，所以在聽到夜嵐這兩個字後，夕日紅立刻聯想到了關於夜嵐的信息——
因為無法刻印籠中鳥，白眼被替換成了普通人的眼睛，並且被逐出了日向家。
即便如此，夜嵐依然會被日向家視為“不詳”、“異端”。
夕日紅這一批同期的圈子裏，基本沒有關係要好的日向家年輕一代，對於日向家的各種規矩可能不甚了解，但是對日向家的傲慢，絕對是有清晰的認知的。
都說宇智波傲慢，但絕大多數宇智波都會進入忍校學習，與其他人組成小隊，建立羈絆。
但在他們這一代的日向家，基本沒有年輕一代會去忍校學習。
雖說最近有個失去父親的分家孩子進入忍校學習，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
這何嚐不是一種冷落？
夕日紅曾聽聞，日向家甚至有權力頒發忍者護額，甚至直接給予中忍級別的認證。
所以日向家的孩子，一般都是族內培養，不與外界接觸。
但光是如此，專橫獨斷的權力已經淩駕於木葉其他家族之上了。
別看日向日差死得很離譜。
在日向家內部，除了其親哥日向日足本人十分在意之外，根本沒掀起任何波瀾。
如果說一個分家人的性命，能夠在火影那置換更多的利益，日向家必然是欣然同意的。
綜上所述，夕日紅覺得紅豆不應該再和這個日向家的棄子有過多接觸。
所以她眉頭微蹙，勸說道：“紅豆啊，你最好不要再和那個夜嵐來往了。”
紅豆先是愣了愣，然後撇撇嘴不滿地說道：“我可不怕日向家。”
夕日紅眉頭微蹙，正在準備措辭。
卻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
一個十二歲左右的俊秀少年，麵帶太陽般的微笑，迎麵走來，朝紅豆打招呼道：“紅豆姐，晚上好，好久不見。”
紅豆微微一愣，眼神閃爍，有些不自然地點頭說道：“晚上好，夜嵐君。”
因為這幾天的胡思亂想，導致她在麵對夜嵐的時候無法再像之前那般大大咧咧，連稱呼都變得正式起來。
而在她身旁的夕日紅則是仔細地上下打量了夜嵐好幾遍。
女人心裏暗歎，難怪讓紅豆心神不定，這小子長得倒是挺有模有樣的。
雖說夕日紅不是那種看到帥哥就走不動的顏狗，但她不得不承認，夜嵐的笑容和長相特別容易迷惑一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
夜嵐此時才剛剛“下班”。
說起來忍者想要朝九晚五也挺難的，遇到難纏的上司，全年無休都說不定。
遇到好的領導，天天摸魚看劉備文也能拿高額薪水。
夜嵐在和紅豆打完招呼後，便開始上下打量其身邊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夜嵐自打穿越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紅顏禍水這四個字仿佛為其量身定做。
女人在身材方麵，雖然沒有傳說中的肥羊那般誇張，但也是婀娜曼妙，絕對比其身旁的紅豆要富裕許多。
【攻略目標：夕日紅】
【好感值：-5】
【親密度：0】
【獎勵：鏡花水月（0%）】
……
好感度-5？
我有得罪她嗎？
夜嵐十分不解為什麽自己什麽都沒做，好感度就降至零下了。
親密度為0倒是很好理解。
在激活係統後，攻略目標的基礎親密度通常在0-10之間徘徊，基礎親密度越低，反倒越好刷上去。
倒是那些基礎親密度偏高的女人，一些親密的互動並不會被係統判定為親密舉動。
這種目標反倒是最讓夜嵐頭疼的。
明明已經足夠親密了，卻無法把係統的親密度刷上去。
難道真要負距離接觸才有效嗎？
說實話，夜嵐也無從得知，畢竟，他到現在也還沒有在忍界與人負距離接觸過。
雖說好感值可以作為考量，但每個人的底線又有所不同，有的人可能見個麵，有個20左右的好感度就能負距離親密接觸一晚了。
有的人可能十分傳統，不到90好感值始終不會共同邁向那最後的峰頂。
倒是夕日紅的攻略獎勵，讓夜嵐十分訝異：“鏡花水月？不是斬魄刀機製……應該是一種幻術體質吧。”
夕日紅見夜嵐一直盯著她看，稍微有些不爽地問道：“喂，小鬼，盯著我看什麽呢？”
夕日紅的年齡比紅豆還要大三歲，比夜嵐大六歲左右。
“啊，前輩，不好意思，您的眼睛有些……獨特。”夜嵐鞠躬道歉。
但夕日紅卻不吃他這一套。
【[夕日紅]好感值-5！】
係統也證實了這一點。
女人微微蹙眉說道：“怎麽獨特了？”
“好像……好像紅寶石一般綺麗……”
“哼！油嘴滑舌。”夕日紅冷淡地說道。
“……”
在地球看動漫的時候，他倒也沒覺得夕日紅會是咄咄逼人的女人。
身在局中，他完全搞不懂這女人為何這般針對自己。
因為之前的對話，紅豆倒是知道閨蜜針對夜嵐的原因。
她有些煩悶地說道：“紅，你先走吧，我和夜嵐君有些事情要說。”
“你喝醉了。”夕日紅平靜地說道，“我送你回去。”
“嗬，我沒醉。”紅豆直接走上前去，抓著夜嵐的手，施展瞬身之術，消失在了原地。
原木街二丁目，22番，10號。
這裏是紅豆住的地方。
房頂上，立著兩人，赫然是紅豆以及她瞬身帶過來的夜嵐。
明明紅豆有很多想說的話，但一到兩人獨處的時候，她反倒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夜嵐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沉寂：“剛剛那個姐姐，她好像挺關心紅豆姐的。”
“哼，那種關心，我可不需要。”一想到日向家的事情，紅豆心裏就一陣煩惱和擔心。
她看了眼夜嵐，忍不住問道：“你……平日裏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
夜嵐沒有回答紅豆的問題，反而問道：“紅豆姐為什麽這幾天要躲著我？”
紅豆聞言，嘴巴動了動，不知從何說起。
她雙拳緊握，心裏似乎在進行激烈的鬥爭。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又或許是想通了什麽，和往日不一樣，她稍微有些弱氣地**了心聲：“我……我害怕。”
“害怕什麽？”
“害怕……失去重要的人。”
“紅豆姐的意思是，我是重要的人麽？”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本就緋紅的俏臉讓人無法看出端倪，她看了夜嵐一眼，睫毛顫動了幾下，心虛地冷哼道：“哼，我們隻不過經曆了一次任務而已，想什麽呢，小夜嵐。”
“是這樣嗎？”夜嵐故作失落神態，苦笑道，“紅豆姐，那我……我先回去了。”
然而，就在夜嵐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
紅豆冷不丁地伸出了手，抓住了夜嵐的胳膊，低著頭，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扭捏地問道：“小夜嵐，我……是不是很沒用？如果不是我擅自行動的話……”
還沒等紅豆說完，夜嵐打斷道：“不，如果不是紅豆姐順利竊取資料的話，我們可能連任務都沒有完成。”
紅豆瞳孔一縮，身在局中的她，本以為自己在那次任務的表現，會讓夜嵐大失所望。
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
一時間，紅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攻略目標：禦手洗紅豆】
【好感值：81】
【親密度：20】
【獎勵：大蛇模板（20%）】
夜嵐查看係統，盯著麵板上穩定下來的好感值，結合紅豆本人的性格，他知道，借著紅豆此時微醺的狀態，他可以做很多大膽的事情。
但在這一刻，他猶豫了。
“看來我的道德底線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靈活……”夜嵐禁不住苦笑道。
他並不是不想對紅豆做些什麽。
而是在經曆這些事後，不想單純地為了獲得獎勵去對她做些什麽。
紅豆雖然口是心非，但夜嵐不是傻子，能夠看出她已經把他放在心裏很重要的位置。
他知道，紅豆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因為大蛇丸的叛逃，她其實已經被作為師長的大蛇丸拋棄過一次了。
她的內心可能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堅強。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夜嵐決定，在紅豆這邊，不要為了獎勵去攻略。
順其自然地與她相處就行了。
但是，讓夜嵐完全放棄攻略紅豆也不切實際，穿越前，紅豆的出場就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如今見到真人，雖然隻是幾天時間的相處，他對這個性格率真的大女孩還是相當喜歡的。
而且現階段20%的大蛇模板已經足夠應付大多數情況了，夜嵐倒是不急。
思考清楚後，夜嵐微微一笑，朝紅豆說道：“起風了，紅豆姐抓緊回去休息吧。”
話音落下後，他便瞬身離開了屋頂。
紅豆悵然若失地盯著夜嵐消失的地方。
“自己剛剛到底在說些什麽呢？”
“我啊，還真是個笨蛋。”
……
……
夜嵐回到舊巷，站在自宅門前，盯著地上被毀壞的絲線，已然知曉房間裏有人闖入。
“日向家前幾天才對我出手，在村子裏，應該不會這麽大膽。”
“在村子裏對我出手就是公然挑戰三代目，他們還沒有這麽愚蠢。”
“日向家雖然在族內獨斷專橫，一言九鼎，但這些都是建立在火影的默許之下的。”
“那麽，會是誰？”
“天天？”
夜嵐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大蛇模板融合到20%的他已經可以施展八集傑中麥卓的能力。
麥卓的招式倒是可有可無。
關鍵是速度的提升！
他現在的速度在忍界中鮮有人及。
因為沒有實戰經驗，所以他也無法判斷自己的速度和當年“見之可放棄任務”的永帶妹孰快孰慢。
然而當他推開門後，發現是一名熟悉的少女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啜茶。
少女留有一頭漂亮的烏黑長發，右眼下角有一顆淚痣，平添了幾分知性美，身穿貼身的紫色旗袍，將青澀的果實凸顯了出來。
“歡迎回家。”
她麵色狡黠地說道，巧笑倩兮，就像等待歸家的妻子一般。
夜嵐頗為無語，沒好氣地問道：“你這樣擅闖私宅，可是重罪。”
“嘻嘻，阿嵐要檢舉我嗎？”少女嬉笑後，便是幽怨地責怪，“誰叫你這麽多天都沒有找我。”
【攻略目標：宇智波泉】
【好感值：60】
【親密度：40】
【獎勵：寫輪眼（40%）→二勾玉寫輪眼】（注：寫輪眼進化水平跟親密度掛鉤。）
說起來，確實是夜嵐有意疏遠宇智波泉。
畢竟當時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沒想到這女人的攻略獎勵並不算豪華，親密度刷到40%也才將寫輪眼進化到二勾玉的狀態。
哪怕就是攻略到100%，可能都無法進化到萬花筒寫輪眼。
這種程度的寫輪眼對他的幫助微乎其微，反倒若是在人前使用，可能會暴露自己的秘密，被某些人抓去切片。
所以夜嵐打算放棄攻略。
他對宇智波泉並沒有太多心動的感覺，夜嵐也不是什麽見到女人就走不動的情獸。
權衡利弊後，他覺得暫時疏遠下宇智波泉，與其保持相對克製的朋友關係，對她來說可能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自己現在也不是什麽值得托付終身的好人。
但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找到自己家裏來了。
好感值60有這麽恐怖的嗎？
其實夜嵐並不知道，即便是在地球，絕大多數婚前恩愛的夫妻，好感值也就60上下，相處下來，隨著生活中瑣事的摩擦，可能還會下降。
因為夜嵐沒有看過火影相關小說，動畫劇情也忘記了不少，對宇智波泉的了解相當有限，隻能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判斷。
在夜嵐的印象中，這是一個天真開朗的女孩。
現在見她這番舉動，又聯想到前幾日的經曆，他大概能推斷出，這個和他同齡的女孩應該是個戀愛腦。
（動漫的死因是原創。漫畫和鼬真傳裏寫明了，泉死在鼬的月讀裏，在月讀裏，泉和鼬共度了一生。當然，這一點夜嵐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憑他現在和泉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應該會非常討厭鼬。）
如果在地球的話，夜嵐覺得和這樣的女孩在一起，哪怕沒有修成正果，在未來回憶起來，也會是青春裏最為寶貴的回憶。
但這裏不是和平的地球——至少局部和平安逸。
而是隨時可能喪命的忍界，戀愛的重要性絕對要排在提升實力後麵。
在任務中實力不濟，連戀愛的機會都不會有，月光疾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也不知道如今的卯月夕顏會便宜誰。
夜嵐倒是對卯月夕顏沒有任何想法，有宇智波泉的前車之鑒，他認為攻略目標的獎勵應該和人物的重要性掛鉤。
麵對宇智波泉的詢問，夜嵐平靜地回複道：“最近有些忙。”
“那阿嵐明天有空嗎？”宇智波泉低著頭，捏著小手說道。
“明天晚上要上晚班。”夜嵐一想到自己的工作，就頭疼。
“那也就是說白天有空咯。”宇智波泉掏出了兩張電影票，朝夜嵐笑道，“那就明天白天一起去看電影吧。”
“看什麽電影？”
“《告白》。”
“好，有空的話。”
“耶！”少女興奮地握拳慶祝。
“你啊，有空的時候還是要把心思放在修煉上來。”夜嵐看到少女這副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但旋即又悲哀地想到，她修煉又有什麽用呢？
又不可能覺醒萬花筒寫輪眼。
她這種實力，無論是麵對神秘麵具男還是宇智波鼬，都不是一合之敵。
“修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那要不明天阿嵐陪我一起修煉？不去看電影了。”宇智波泉十分乖巧地盯著夜嵐說道。
在她看來，隻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不，還是去看電影吧。”
夜嵐突然想到，既然眼前這個同期的女孩注定悲劇，不如在她有限的時間裏，陪她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等等！
為什麽我要假定她在滅族之夜必死？
我會不會有什麽破局的辦法？
不，不對。
夜嵐啊夜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那兩個人的萬花筒不是現在的你能抗衡的。
不，如果用腦子的話完全不需要正麵抗衡……
一時間，夜嵐思考了很多。
就在他思考這一會兒，宇智波泉已經起身走到他的身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嵐，在想什麽呢？”
夜嵐搖了搖頭，苦笑著問道：“你們家族現在舉行集會頻繁嗎？”
“是啊，煩死了。”宇智波泉雙手叉腰，不滿地說道，“隔三差五就舉行一次集會，族長、族老們講話又臭又長，聽得我直打瞌睡。”
夜嵐心裏暗道，看來，距離那一晚，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