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場了又生事端
紅纓能說會道，她坦誠地說，一開始是故意用那種強硬的態度吸引程弈注意的。實際上她不是那樣的性格。
單就程弈而言，他更看重的是紅纓不輕易波動情感的精神強度。
但當時確實有點被她的表現吸引。那會兒她要是和其他女孩一樣鶯聲細雨地說話，程弈不會對她有這麽大興趣。
順帶一提，她真的就叫紅纓，尹紅纓。說是寒城附近縣城裏的人，高中畢業跑來寒城打工，一來二去就幹上了陪酒的行當。而且她自稱酒量極好，53度白酒能喝兩瓶。她拍著顫巍巍的胸脯說，如果有什麽商務應酬的工作，保證能對得起程弈五十萬的年薪。
而東方筠就和尹紅纓說的一樣，單純的像張白紙，以至於聊了一會兒後，尹紅纓都不敢接著逗她了。
程弈深切地感覺到，和她們兩個在一起真的很有趣。
就在這不到兩個小時裏，萬象形具從她倆的情感波動裏分別合成了66材質和72材質。
大家歡歡樂樂地一直玩到快12點。
在程弈讓兩個女孩離開後，項淵找準機會將他拉到一邊，正色地說道：“兄弟，今晚我還有一件正事要和你聊。”
程弈心裏暗罵，有正事早幹嘛去了，喝的都快走不動道了，你告訴我要談正事。有毒吧你。他嘴上隻說著：“有什麽事，項大哥直說就好。”
“是這樣，昨晚你提供的情報，我讓人跟著調查了一下。發現寒江集團的確有行動，集團副總裁王奇明天一早去北都，而且不帶助理不帶司機，親自開車過去。我想，應該就是你說的那件事了吧。”
“應該是吧。具體是誰去我不太清楚。”程弈確實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打算安排人跟蹤過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話，提前把東西接過來。你覺得怎麽樣？”
程弈回答說：“得看實際情況吧。北都比較複雜，可能不方便隨便動手。”
項淵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那就先跟著，等王奇回來，下了寒城高速咱再動手。”
“這樣應該可行。他們為了隱蔽，不太可能大張旗鼓的安排人接應，隻要跟蹤的過程不暴露，我覺得沒問題。”
“咱們的想法基本一致。所以……”項淵的目光突然鋒利起來：“你要一起來嗎？程弈。”
這是要投名狀的意思嗎？程弈心想：如果我說不去，他可能會認為我是王家安排過來的臥底。但說去，也不能完全擺脫嫌疑。
“當然了。”程弈當即回答：“如果項大哥不怕我笨手笨腳添麻煩的話，我很願意和你們一起。”
“好。”項淵在程弈的背上拍了拍：“確定了時間和地點，我再通知你。”
“好。”
離開燃情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大概淩晨一點多。
酒吧裏溫度宜人，突然來到戶外感覺渾身一機靈。天上有稀疏的小雨落下，也有點像雪，看不清楚是什麽，小風一吹，不禁讓人想緊一緊衣領。
“謔，有夠冷的。”程弈隨口說道。
“可不是嘛，”虞弦接話說：“應該還在零度以下吧。我也有點冷。”
項淵趕緊過來為虞弦披上一件外套。但不是他的外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
許天祿開車過來等在門口，項淵說讓他送程弈回去。項淵夫婦直接回黎明酒吧，不用走多遠的路。
程弈沒有推辭，上了車。與項淵兩人揮手道別後，車子緩緩開動了。
待車子開出酒吧街，坐在前排的許天祿開口詢問道：“程先生，我送您去哪？”
程弈還記得這個男人，昨天剛見過。正要報出自家住址的時候，猛地看到路邊有一行可疑的人。
一共五個人，四男一女。其中的女孩子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樣，明顯是昏迷的狀態，被一左一右兩個男人架著往前走。看方向，不出意外應該是某個小賓館。
程弈會注意到他們，是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孩是黎雨晴。
她怎麽會在這？
“停車。”程弈急忙叫道。
許天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到程弈的話，立刻踩了急刹車。還沒等他轉過頭來詢問，就看程弈推開車門竄了出去。
“嗨，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程弈快步追了上去。
四個男人中的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家夥站出來，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程弈。
程弈這會穿了一身休閑正裝，雖然都是品牌貨，但在不識貨的家夥眼裏，看上去就很像是買房或者買保險的。
再說，有錢人誰大晚上在這兒溜達啊。
“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黃毛叫嚷著。
程弈靠近過去，輕聲詢問道：“誘拐？”
黃毛一臉陰笑著說道：“路邊撿的，不算誘拐，兄弟們隻是想給妹子找個暖和的住處。”
程弈心想，這妹子到底是個啥情況，大晚上的，跑出來尋短見嗎？
他幹脆不再廢話，上前一把拽住黃毛的衣領，胳膊發力，狠狠地將人摔到地上。
“我擦，小子挺狂啊。”另一個男人舉起拳頭打了過來。
程弈反應迅捷，但身體由於醉酒稍顯遲鈍，想要側身躲開卻沒成功，還是被打中了肩膀。
倒是不疼，應該也沒受傷，程弈反手一拳敲在對方胸口，那人連退了十幾步才停穩。
架著黎雨晴的兩人也顧不上女孩，直接將她丟在地上，各自抽了把彈簧刀衝了上來。
這兩人似乎有兩下子，一連在程弈身上劃了好幾刀，才被程弈抓住破綻踹開一人。
飲酒誤事，程弈拳腳間的力道較平時稍有不足。加上腳下步伐不穩，抬腳踹人時，被倒在旁邊的黃毛絆了一下，跟著摔了一跤。
另一個持刀的家夥火氣上了頭，見程弈被絆倒，二話不說照著肚子捅了兩刀。
要不是許天祿及時趕過來幫忙，那人還不知道會再給程弈身上開多少個口子。
“他媽的，這是什麽事啊。”許天祿在打鬥中也被劃了兩下。他本就不以戰鬥擅長，要不是程弈倒地前已經重創了對手，許天祿搞不好還要吃個大虧。
酒精的作用實在太強，加上失血與寒冷，掙紮起來同許天祿聯手把人趕跑，確定黎雨晴沒被帶走後。程弈竟然當場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