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眾女鬥豔燃情台
程弈不知道的是，汪成是這條街上出了名的介紹人。
他算是自成一派的小團體，手底下有二三十號人，專門與酒吧街後巷那些亮紅燈的小屋有聯係。
汪成嘴皮子賊溜，幾句話就能套出來客人的喜好。然後就給定製化安排。
喜歡嫩的就扮嫩的，喜歡成熟的就扮成熟的，反正給服務的都是同一批人，技巧嫻熟得很。
虞弦一看程弈和汪成好像還挺熟，立馬反應過來，小夥子血氣方剛，忙於事業沒時間談朋友。很正常很正常。
於是乎，當晚在燃情酒吧就出現了大家喜聞樂見的一幕。
項淵咧著嘴，看著座位前一排鶯鶯燕燕的姑娘，慫恿程弈：“來，隨便兄弟選，今天哥我做東。放心，我帶來的都很幹淨。”
另一邊的虞弦也跟著起哄：“酒吧地下有清淨房間，火氣上來了，這屋裏的女孩你帶誰下去都行。額，除了我。反正弟弟肯定也不喜歡我這麽老的，是不是。”
程弈很尷尬。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所在的位置不是封閉的包間，而是舞池旁邊的開放露台。整個大廳裏的人都能看到他們。
你要說程弈完全沒有這個心思，那肯定是瞎扯。但要讓他和那些老手一樣指指點點的選人，他還真就做不到。主要是沒經驗加上臉皮薄。
見程弈在那猶豫，項淵以為是沒有他看中的。於是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對店員說：“換一批，換一批。我兄弟都沒看上，整點像樣的來行不行啊？”
“等會兒。”程弈出言阻止，找人陪酒不一定非要看臉嘛。想到萬象形具的材質，程弈突然有了主意。
“不能讓大家白來一趟，這樣，做個遊戲吧。”
見項淵他們沒反對，程弈讓店員找來二十個透明杯子。隨後讓人將沙發前的桌子清空，二十個杯子疊放在一起，開一瓶不知道多少錢的香檳，搞出一個四層的香檳塔。
隨後，程弈要來一粒調酒用的橄欖，丟在中間層的一個杯子裏。然後對在場的女孩們說道：“來，等下請虞姐喊開始，搶到酒杯喝光的，我給一萬塊。搶到這顆橄欖吃掉的，我給五萬。並且可以留下參加下一輪。至於沒搶到酒的，抱歉，可以走了。”
眾人一聽，好啊，這個好玩。好家夥，陪你們喝一晚上都不一定能撈到一萬塊，這個生麵孔還真是闊綽啊。
一排十二個女孩，搶二十杯子，理論上每人都能拿到。
但當虞弦喊出開始後，眾人才發現並不是這麽簡單。十二個人衝上來，而且全都奔著那顆五萬塊的橄欖伸手，整個香檳塔立刻倒塌。杯子都比較堅固，摔碎掉的隻有一兩個，但杯裏的酒哇啦啦灑了一地。
橄欖順著酒水從桌上滾落，被一個短發女孩從半空中撈起塞進了嘴裏。其他人裏隻有兩個比較務實，直接拿了邊緣的酒杯，躲開爭搶喝掉。
“結束，你們三個留下，其他人慢走。”程弈開心地宣布道。
當然，程弈開心的並不是眾女爭搶的場麵，而是汐兒告訴他，剛剛合成了26材質。
而且還有一條有趣的消息，那個搶到橄欖的女孩似乎頗為淡定，並沒有出現太強的情感波動，反倒是那些眼睜睜看著一萬塊錢在手邊流走的女孩們情感波動很大。
趁著店員跑出去張羅其他人的時候，程弈向那個搶到橄欖的短發女孩詢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自我介紹一下吧，勝利者。”
由於剛才俯身去搶橄欖，短發女孩身上淋了許多香檳，幾乎濕透了半邊身子。婀娜的曲線隱約展現，煞是好看。
“我叫紅纓。”女孩簡潔地回答道。她似乎不太熱情，看的她身邊的兩個女孩都跟著著急。
“這是真名？”程弈隨口問道。
“反正這的人都這麽叫。”
旁邊一個項淵的手下怒斥道：“你什麽態度啊你，怎麽跟客人講話呢。”
紅纓非但沒慫，反而回懟了過去：“你管我什麽態度。坐在那的還沒生氣呢，你憑什麽先急眼？”
哎呦，似乎不一般啊，這可不是陪酒女會有的脾氣。
程弈阻止了那名手下繼續講話，轉而對紅纓說道：“紅纓小姐，你多大？”
“24。”
“哦，和我同歲，挺好。先去換衣服吧，等會來這邊坐。”程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紅纓猶豫了一下，平淡地說了聲好，然後離開了。
不一會兒，第二批姑娘站了過來。
還是相同的規則，姑娘們又比了一場。不過這次很可惜，橄欖落地了，沒人搶到。
隨後又換上來一批，還是沒人搶到。不過這次選擇乖乖拿杯酒喝掉的人變多了，足足有七個人留了下來。
兩輪下來，汐兒告訴程弈，材質增加了33。效果沒有第一次那麽好了。
這時，程弈聽到店員為難地說：“沒有小姐可換了，再換就都是沒經驗的新人了。”
大概是看程弈興致正高，項淵大手一揮：“不礙事，來就是了。”
剛好這個時候，下麵舞台上的表演開始了。紅纓也換好了裙子，在一眾同事羨慕的目光中坐到了程弈身邊。不過程弈沒理她，而是一邊與項淵喝酒，一邊專心看著下麵的表演。
明顯是重新打扮了一番，看上去更加動人的紅纓反而成了專職倒酒的。
舞台上，穿著花哨的男主持人在音樂聲中登場，一邊說著葷段子，一邊到處感謝客人的捧場。還隆重地提了一下在場的項淵。
這家店就是項淵的，是他和人合夥一起開的，不過其他的合夥人通通不管酒吧事務，到時間能分到收益就成，酒吧裏的事都是項淵一個人說了算。
雖然說是地下勢力，實際上並不是隻會打打殺殺收保護費什麽的那一套。明麵上都是正經商人。
之後的演出比較中規中矩，主要是活躍氣氛，演員以男性居多，並沒有太出格的表演。
一開始程弈就覺得這裏的氛圍和以前去過的酒吧不同，很快他就發現了原因。來這裏玩的女孩子很多，下麵的舞池裏，超過三分之二都是女孩子，反而男性沒有多少。大概就是為了平衡男女比例，舞台上才找了更多帥氣的男生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前下去的店員回來了。這次他領回來的一共九個女孩，明顯比之前那些靦腆了許多。
九個女孩依次走過來，經過程弈和項淵麵前逐一向他們問好。但由於下麵音響的聲音很大，基本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
第七個女孩走到他們麵前時，似乎特別緊張。她說話聲音很小，還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穿著打扮也是最保守的一個。
女孩嘀咕了兩句正準備走開，程弈突然驚呼一聲：“東方？你是東方筠嗎？”這個女孩看著眼熟，有點像他大學的一個學妹。
“啊？”東方筠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人認識自己。
抬眼觀瞧，她卻沒認出程弈來。
東方筠的麵容姣好，但妝容不行，身上的衣服也不太搭，在這群女孩裏屬於最不顯眼的那種。而且她的氣質也不適合這種場合，站在那就像是小公司裏的文員，呆呆的有些木訥。
剛才斥責紅纓的那個手下又來勁了，走到近前一把將東方筠拽到程弈麵前，大聲吼道：“問你話呢，好好說話。”
“我，我是東方筠。”她的聲音仍舊很小。
一旁的虞弦細心地注意到程弈微微皺眉，心想這小姑娘可能有事，立刻阻止了那名愛替大哥出頭的手下：“出去，出去，上一邊去。”
項淵也反應過來，人家倆人這是認識啊。他倒沒往大學同學上想，隻當是兩人發生過關係。換而言之，前女友之類。
這不是巧了嘛。
程弈雖然想和學妹多說說話，可這會兒也不適合敘舊，幹脆將她拉到身邊，轉而對項淵說：“大哥，剛才的遊戲有點小了，咱玩把大的吧。”
項淵很有興趣：“兄弟你想怎麽玩？”
“來，待會讓主持人把話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