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末世歌姬黎雨晴
黎雨晴，程弈在地下避難所裏認識的女孩。比他小4歲，比程歆大3歲。算一算，今年應該剛滿20歲。
程弈上一次認識她，是在2025年的年底。黎雨晴是最後一批逃到那個避難所的幸存者，當時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女孩子。
從那之後，避難所的所有入出口就都被擴張的赤環覆蓋了。全靠避難所在地下足夠深，與地麵之間還有十幾層鋼板作為防護，才能抑製汙染下沉。
此後的差不多一年時間，是避難所裏最絕望的日子。
黎雨晴是當時非常稀有的樂觀派，她倒不是對重回地麵有信心，而是對避難所裏艱難的生活有信心。一直將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就一定可以一起活下去之類的話掛在嘴邊。
她那美妙的歌聲，在末世裏緩解了許多人的絕望。
在程弈的印象裏，她的歌聲具有一種直抵人心的力量。無論是平緩的樂曲，還是高亢的旋律她都能拿捏的很到位。
更重要的是，她當時和程歆的關係很不錯。和黎雨晴在一起的時光，也是難得能看到程歆笑容的日子。
“住手，幹什麽呢你們。”程弈衝進包間大喊道。
這時他才注意到，包間裏除了被欺負的黎雨晴和那群跋扈的闊少，飯店的領班也在。而且這領班似乎還在推波助瀾，想要犧牲黎雨晴平複客人的憤怒。她非但沒有幫黎雨晴說話，還在一個勁替她道歉，像是在說她罪有應得一樣。
“呦嗬。小子，幹什麽的啊。”靠近門口的男子立刻轉移目標，朝程弈這邊而來。
程弈也不跟他多廢話，一把將其按住，隨後一腳揣在他的小腿上。那人腿上吃痛，齜牙咧嘴地跪倒在地。
黎雨晴茫然地看著程弈，她不認識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會出現。
屋裏另外幾個男子，可能原本也沒想真把女服務生怎麽樣。大概就是酒喝多了找樂子而已。這會兒程弈強勢出場，那幾個家夥立刻來了興趣。
其中一人叫囂著：“小子，你知道我們大哥是什麽人嗎？告訴你，你砸錯場子了……嗚，嗚嗚嗚嗚……”
這人話沒說完，就被程弈按住腦袋扣進了菜盤子裏。
這會兒程弈也看清楚了，這群家夥雖然衣著打扮都人五人六的，其實根本不是什麽闊少，反而更像街頭混混。
“我擦，硬茬子啊。來，讓我汪武會會你。”
自稱汪武的家夥大概是這群人的老大，看起來體格不錯。
那家夥叫囂的時候，程弈正忙著把一隻拉住黎雨晴不放的手扯開。那個男人胳膊很細，程弈還得小心，別用力過猛給人把手掰斷了。
教訓教訓得了，要是給人弄殘疾了，也屬實沒必要。
汪武從圓桌後麵的主位繞了出來，邊朝程弈走來，邊活動雙臂，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程弈站到黎雨晴身前，冷冷地問道。
“對。”
“那行，來，給女孩子道歉。”
“啥玩意？有毛病吧你，唉，哎哎哎哎哎，輕點，大哥，我道歉，輕點。”
汪武大吼著衝上前，結果被程弈一把揪住脖子，立刻疼的開始求饒了。
程弈心道，這優化細胞確實物超所值。此刻他手上的握力和昨天相比就有了明顯的提高，雖然還沒有強大到徒手掰鋼管之類的效果，但對付這些普通人已經綽綽有餘了。
這時，身側的黎雨晴突然吼了一嗓子。
“行了，別演了。你們這一個一個的都煩死了，尤其是你，”黎雨晴指著程弈：“你以為你是誰啊，下山的戰神嗎，一個打好幾個。”
說完，黎雨晴直接脫下身上的服務員製服，往領班手裏一丟。“我不幹了，什麽破地方，淨來這種玩意。”
看著黎雨晴氣鼓鼓地走了。程弈一臉懵。
在他的印象裏，黎雨晴應該是個性格有些怯懦的女孩，愛笑，也愛一個人偷偷地哭。
看來末世中的求生經曆能夠大幅改變人的性格，現在的她和兩年後完全不同。
既然人都走了，在這打架也沒意義。
程弈手一鬆，跟著離開了包間。
氣急敗壞地汪武大吼著：“給我盯住了，這小子到底是他媽的什麽人，我要讓我哥狠狠地教訓他！！”
黎雨晴跑走了，沒給程弈搭話的機會。自討沒趣的程弈去了洗手間，卻是在汐兒那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萬象形具通過剛才那群人的情感波動合成了87材質，其中84材質都來自黎雨晴一個人，她對你的厭惡之情價值四個多億。】
額，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按道理來說，那個汪武應該遠比黎雨晴更憤怒才對啊。合成材質的數量為什麽有這麽大的差距。
【似乎是精神強度的差異，材質的合成數量相當於情感波動的幅度乘以精神強度換算的係數。同樣20%的波動幅度，一個精神強度是4倍係數，另一個是0.1倍。材質數量的差異就拉開了。】
換而言之，人與人之間在精神層麵存在巨大差異。
此前白逸隻是抱怨催婚，提供的材質就比吊打汪武這群人高出五倍。想要獲得更多材質，就得尋找這些精神強度足夠高的人才行。
【相對的，精神強度越高的人，他們的情感可能就越不容易波動。】
這個好理解，有人中彩票五萬塊錢就能激動的差點死掉，有人賺到一個億還是小目標。他們的精神強度肯定差很多嘛。
【對的。】
稍稍弄懂了一些萬象形具的原理。程弈返回3號包間時，剛好看到虞弦放下手機。
“回來了，怎麽去了這麽久？”虞弦隨口問道。
“隔壁碰到幾個二百五，白耽誤功夫。”
“哦。”虞弦沒聽懂，也沒追問，轉而說道：“項淵說，想請你到酒吧玩玩。他在燃情安排了座位，今晚有表演。有沒有興趣？”
程弈心想，反正晚上也沒別的事，去玩玩也好。便答應了。
從賢亭小築出來，程弈兩人打了個車，直奔酒吧街而去。後麵有兩輛車跟了上來，程弈注意到了，但是沒理會。
他沒覺得汪武那小子還會繼續找麻煩，隻當他們也是要去酒吧街。都被自己碾壓了，還追上來幹嘛？找虐嗎？
卻不曾想，剛到街口下車的時候，程弈就被一群流裏流氣的家夥攔住了。
為首的兩人裏，其中一個正是剛才教訓過的汪武。
“哥，就是這小子動手打我。幫我好好教訓他。”汪武囂張地嚷著，吸引了周圍不少行人的目光。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酒吧街正是即將熱鬧起來的時候。
被汪武稱作哥的男人三十上下，留著個平頭，長得並不算魁梧，但說起話來蠻有氣勢。
“就是你小子，敢欺負我弟？”
話音剛落，就見到虞弦從程弈身後的出租車上下來。她剛才給項淵發了個短信說到了，所以比程弈晚下來一會兒。
平頭哥瞬間臉色大變，凶惡的氣質一去不返，轉而成了諂媚的態度。
“兄弟你幹得好啊，這小子就是欠收拾，我早就想收拾他了。”說著，平頭哥照著汪武後腦勺狠狠來了兩下。“我叫汪成，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呼啊？”
程弈疑惑地看著他，隨即看到身後的虞弦，馬上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我叫程弈，要去燃情酒吧玩，你們要一起來嗎？”
“不了不了，程兄弟和大嫂在一起，你們玩好，你們玩好。我們就先撤了哈。”隨後，汪成恭恭敬敬地和虞弦問了好，然後拉著弟弟一溜煙跑沒影了。
汐兒提示，他們又給程弈提供了7材質。
“你朋友？”虞弦隨口問道。
“剛認識的。”
“哦，帶頭的好像是汪成吧。”虞弦詼諧一笑，轉而說道：“弟弟你認識他，該不會是有哪個愛好？”
“啊？虞姐你在說啥？”程弈一頭霧水。
“沒事，姐懂。等會給你安排，今晚保證讓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