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麻煩又來了

李沐跟著傅弦月出來,到了前院,李沐問道:“傅先生,你這麽早過來,是有公事?”

傅弦月怔怔的看著李沐,突然說道:“公事?皇子殿下,我陪你不就是公事嗎?你說話好奇怪呀?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

傅弦月一會兒,就發現了李沐的兩個好奇怪,一個是行為,一個是說話。

李沐訕訕的說道:“哦,原來這樣呀,我今天真的很奇怪嗎?一個人睡覺,就是沒意思,不過耽擱也少,很快就會睡著。”

傅弦月眼睛睜得大大的,疑惑的問道:“一個人睡覺,耽擱少?什麽意思呀?殿下是不是沒有婢女在身邊,晚上也沒有暖被的,怕冷,很委屈呀?”

李沐知道傅弦月心裏在想什麽,急忙擺手,說道:“我一個人,習慣了,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傅弦月搖搖頭,感覺李沐在說謊。

傅弦月說道:“其實,我昨晚,後來是來過的,還順便給你帶了換洗的衣服,又怕你笑話,再者,我準備的粗布棉衣,殿下肯定看不上,殿下穿慣了綾羅綢緞的。”

李沐大驚,對於什麽換洗衣服,李沐不在意,但是傅弦月偷偷進來,自己一點沒有發現動靜。

她是幾時進來的,看到了什麽?自己給公孫大娘包紮傷口,很有一段時間!

李沐問道:“你,你真的進來過?為什麽偷偷摸摸的,不叫我一聲?”

傅弦月低頭,並不回答,臉已經羞紅。

“說話呀,你進來看見什麽了?捕快搜查的時候,你在不在?”李沐提高了聲音。

傅弦月突然淚流滿麵,低聲說道:“殿下,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我就是在家裏,心神不寧,怕殿下有個什麽需要,”

李沐無語,他想知道的答案,是傅弦月有沒有發現公孫大娘,按照傅弦月這種女孩的性情,院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漂亮女人,第六感也會有明確的感應。

要是傅弦月真的發現公孫大娘,後果不敢想象,就算吃飛醋,也不會讓公孫大娘安然,李沐更解釋不清。

看來,這個漂亮的女官,是意亂情迷,狀態裏隻有某個小男人,感覺都失靈了。

傅弦月沒有給李沐想要的答案,女孩子總是這樣,思維永遠不會和你在一個頻道,一旦流眼淚,想法更是跳脫,李沐又見識了。

李沐知道如何哄女孩開心,女孩子哭,不管什麽場合,一個擁抱,解決所有問題,當然,如果瘋狂一點,加上熱吻的猛料,妥妥的拿下。

李沐不敢,傅弦月這種性情,一旦上手,必然是不死不休,想脫手,除非死。

李沐說道:“好了,都是我錯,對不起,你先歇一會兒,我想回去一趟,出來幾天,一身都餿了,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中午我們去那邊的廠房。”

李沐說著就要出門,傅弦月止住了眼淚,低聲說道:“我說過的,衣服給你準備的有?你真的要回去?我,我能和你一起嗎?很好奇皇子府是什麽樣子?”

李沐哭笑不得,隻能拒絕:“這個,真的不太方便,要不,我先送你到利民巷,你在那裏等我如何?”

傅弦月點點頭,一點女官的樣子都沒有,就是一個委屈的大姑娘。

兩人開門,李沐是希望所有人盡快離開,院子裏安安靜靜,不然公孫大娘擔驚受怕,會被憋壞的。

兩人步行,傅弦月的情緒很快高漲,給李沐說了幾個太史局的逸聞趣事,李沐也哈哈大笑,配合的節奏合理。

剛出巷子口,就被一隊禁軍攔住了,帶隊的竟然是高力士。

才幾天,兩次被禁軍招呼,這架勢,李沐知道麻煩又來了。

高力士一看到李沐,就皺眉,急忙下馬,也沒有施禮,就高聲說道:“皇帝陛下口諭,”

李沐伸手攔住了高力士,問道:“高公公,這裏是大街上,還要下跪嗎?”

高力士一臉便秘,嘴唇抽搐了幾下,說道:“陛下口諭,皇子莫要玩笑,”

李沐說道:“那好,我就站著接旨。”說著拱手躬身,傅弦月早就驚慌的在李沐身後跪下。

高力士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陛下口諭,二十一皇子李沐,立刻進宮麵聖。”

李沐問道:“高公公,出什麽事了,要你親自跑一趟?難為你找到了這裏?”

高力士說道:“皇子殿下,快上馬吧,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就別難為老奴了。”

說著,已經有兵勇,牽過一匹馬,跪地等李沐上馬,李沐回頭,對傅弦月說道:“傅先生,我進宮一趟,你在工廠等我,材料設備,抓緊準備,我去去就來。”

傅弦月隻有茫然點頭,李沐和高力士一行,已經絕塵而去。

大殿上,氣氛凝固,李林甫跪在李隆基麵前,李隆基兩次吩咐,給李林甫賜坐,李林甫都固執的沒有起身。

李亨站在下首左側,低頭垂肩,一臉驚恐,心神不寧。

李隆基想緩和氣氛,平淡的說道:“李大人,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二公子遇刺這件事,我已經下旨刑部嚴查,你幹嘛還要這樣不依不饒的?”

李林甫帶著哭腔,說道:“陛下,微臣惶恐,微臣就李顎這麽一個喜歡的兒子,多年栽培,也是兢兢業業,給大唐出力,現在竟然被伏擊刺殺,我就想知道,刺客是什麽人,受誰指使,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刺殺朝廷官員,好歹還是宰相之子?”

李隆基鬱悶的說道:“李大人,這不是已經在嚴查嗎?你還要怎樣?難道你懷疑是我在背後指使刺殺?還是懷疑是太子所為?”

李隆基一句話,把李亨嚇個半死,立刻轉身跪倒,口裏大喊冤枉。

“父皇,兒臣這幾日,一心賑災,還多次和李相商榷溝通賑災事宜,一心為國,日月可鑒呀!”

李林甫急忙磕頭:“陛下,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懷疑陛下,懷疑太子,隻是,顎兒命在旦夕,微臣此時,更是心如刀絞,亂了方寸。”

李隆基冷笑一聲,說道:“李大人,我看你就是在懷疑朕,懷疑太子,我知道,太子和你,多有嫌隙,平時不對付無所謂,隻要大事有立場,講原則,朕還分得清誰對誰錯。”

李林甫辯解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隻想知道真相,絕對沒有妄加猜疑任何人。”

李隆基冷漠的說道:“要是你沒有猜疑,也不會如此逼宮,李亨,你當著朕的麵,說清楚,昨夜的刺殺,和你有沒有關係,此時說出來,朕一概免罪。”

李亨叫苦不迭,真特麽倒黴透頂,人在家裏坐,禍從天上來,這幾天,東奔西走,都累成狗了,晚上回去,妃子,侍妾,輪番獻殷勤,自己都提不起興趣,何來刺殺?

李亨說道:“父皇,兒臣用項上人頭保證,從來沒有參與或者謀劃任何刺殺,就算有人說我和李相之間有怨仇,那都是小人的離間,我和李相公事公辦,沒有嫌隙。”

李隆基點點頭,雖然知道李亨在說謊,李亨和李林甫互相仇視,李隆基早就看在眼裏。

但是,太子就應該這樣,不能承認的,打死也不能承認。

李林甫幽怨的看了一眼李亨,他最懷疑的,當然是李亨,至於二十一皇子李沐,最多是衝在前麵,給李亨擋槍的炮灰。

本來心裏對李沐抱了一點妄想,沒想到,那個狡猾的小家夥,和太子穿一條褲子。

此時,質問太子,難免將局麵搞得不可收拾,但是,質疑一個出現在刺殺現場的皇子,李林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李林甫說道:“太子爺自然純潔如浩日朗月,不需自證清白,微臣也沒有懷疑太子爺和刺殺有任何幹係。”

李隆基嗬嗬兩聲,說道:“這就對了,李大人,一會兒二十一就到了,不過,他一個小孩子,不會胡來,你現在應該調動一切力量,先把二公子搶救過來,有任何需要,直接給朕說。”

李林甫說道:“多謝陛下憐憫體恤,顎兒有人照顧,我還是等二十一皇子來了,解開心裏的死結,不然精神錯亂,難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