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慌亂的邂逅1

國立教育大學,晚上九時左右,劍道社團教室,大部份的社員都已經回家,隻剩最後兩位同學剛剛結束衝澡準備回家。

“南宮學弟,先幫忙拿書包出去,偶來鎖門!腰酸背痛,泥認真過頭啦。”

“社長大人沒問題吧?書包交給我!等會一起走到車站。”

兩位學長學弟,才剛剛結束辛苦的練習準備回家。

“叫偶小林或小林學長吧!社長社長的一直叫,偶也沒那模開心,還挺別扭滴。”

“喲~恭敬不如從命,那麽就……小林學長,請多指教。”

“請多……?泥……泥瑪又來這樣,太有禮貌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才好。”

小林學長不僅方言口音重,而且還是個隨便的人。

有禮貌的南宮修似乎是他態度上的天敵,兩個人一起走出教室往校門口移動著。

“南宮學弟真的是入學後才開始學習劍道?非常令人懷疑吶~”

“是真的,進社團之後,我才知道握住竹劍是什麽感覺,果然,用武器來進行戰鬥,總是能夠令人意氣高昂。”

“果然是天才,才一個月而已就沒幾個人是泥的對手。還記得泥第一天被追著打的慘樣,令人印象深刻……哈哈哈。”

“全國第一名的學長,嘲笑被打到滿身傷痕累累的學弟,很殘酷哦,唉~”

“不對不對,泥這樣講好像是偶們學長故意欺負學弟,明明就是泥怎麽都不肯認輸,還不講道理不讓偶們回家,如此堅持到底是怎樣的惡劣性格啦?大家強烈懷疑泥是被虐待狂。”

“隻是覺得很有趣而已,而且,如果學長真心想要回家,我是攔不住的。”

“難得有人肯當練習的沙包,當然要好好利用才對。”

“我從小當沙包習慣了。”

“那個無窮無盡的體力是怎麽回事?攻擊的確不太犀利,擊中點也有必要加強,用看滴就知道是個大外行,但是,閃躲能力簡直超強……連偶這個全國第一名也覺得很難打中啦。”

“嗚……攻擊不太犀利?果然我覺得脫掉防具的對戰會更好,腎上腺素更能發揮……”

“吼~說什麽脫掉防具,給偶等等,泥果然是超級被虐待狂啦。”

“我才沒那種特殊嗜好,就算被打中也是很痛,我隻是非常不願意被打中,然後努力地躱避。”

“這可不是不想被打中就能閃得掉,技巧上應該有鍛煉過,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暪學長,從小我就學習合氣道,高中畢業那時已經是六段,應該是身體對於攻擊會有某種程度的反射動作,大概就那麽回事吧。”

小林學長聽到一臉驚訝,右手搭上南宮修的肩頭說:“咦?咦?慢著,偶是不太懂合氣道啦,但是六段是非常強的程度吧?據說是國家級的認證。合氣道有專門閃躲的技巧?”

“專門閃躲的說法不太正確。簡單的說,就是四兩撥千金的手段,精確地判斷對手動線,選擇最好的反擊位置,將對方力道卸除,保留自己的力量,找尋時機再進行反擊。如果是真正的高手,還能順著對方的力道,將對方的攻擊化為自己的力量進行反擊。”

“聽起來還不錯,幹嘛不繼續鑽研?跑來玩劍道什麽的浪費呀,啊嘛,學校也沒有合氣道社團就是了。”

“並不是沒有合氣道社團才來劍道社,我隻是單純想試試空手之外的其他武術。”

“原來如此,從小就學起武術,對小孩子來說,很不容易啊。”

“合氣道是從祖父那一代就傳承下來的,一直以來都是為了防身而學習,我其實沒什麽特別興趣,檢定也是被硬拉著去罷了,而且……尤其和姐姐練習時,她手下從不留情,我要是練不到六段可不行,會死人的,不不,即使現在這樣,我還是覺得萬一她認真,我還是死定的。”

“哇~原來是被超虐姐姐逼出來的。”

“沒辦法,姐姐不太喜歡一個人練習,總是抓我對戰。爸媽總是不在家,隻有姐姐和我兩個,想逃也避不了!”

“無可奈何?看來這姐姐讓你童年很悲慘哩。”

“並不是喲!”修搖了搖頭繼續解釋:“姐姐對我很好,小時候親師會什麽的,雖然我說沒必要,她總是要代替母親出席,附帶說明,姐姐可不是出席當人頭充數,她還做筆記,提出各種問題,明明是才比我大三歲的孩子,卻像大人一樣對老師交代這個交代那個,比其他同學的父母還要更熱心,搞這樣我都害羞的要死,根本是好過頭吧。”

“嗬,很不錯喲,說到底是被愛著哩,意外地感覺像個弟控……”

小林瞇眼摀嘴,猛拍著修的肩頭,明擺著是在竊笑。

修雖想辯解,但覺得會被補刀,索性放棄反駁,隻是低歎了一聲,此時兩人已然穿越校門,即將抵達候車站牌。

“南宮學弟,有機會也教教偶合氣道,或許能提升劍道實力。喲——車站到了,周末愉快,先這樣,再見囉!。”

“沒問題,學長一路小心,下周見。”

小林運氣不錯,公交車剛剛到站,急著對修揮手道別。

南宮修的日常生活,就算早點離開學校回家,家中也沒有人在,不如算準姐姐下班時間,再一同吃飯餐,他並沒打算讓學長知道他的打算。

和學長告別之後,修沿著人行道繼續走回家,因為住家離學校不遠,五分鍾不到就已經到達家門口。

解除保全,打開大門,望著沒亮半盞燈的房子。

——看來,姐姐應該還沒回家,公司的事到底能有多忙呀?

打開客廳燈光,把手提書包丟到沙發,深吐了一口氣之後,修開始感覺到疲累與饑餓,雖說是兩姐弟一同生活,但彼此作息並不相同,除了早餐之外,午晚餐幾乎常常都是各自處理。

父親是家族跨國事業的負責人,母親從年輕時就是他身邊的得力助手,經常在世界各地活動,能回家的時間並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