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歌唱背書有所成
在一種清朗的歌聲中,程處默的歌聲尤為獨特,恍如戰場奮力廝殺的吼聲,聽起來別具一格。
陸巡默默的抽了自己一耳屎,好端端的教他唱歌幹什麽?不是折磨自己嗎!
“你幹什麽?你們都造反了嗎!”
正當大家唱得起勁,還沉浸在用歌聲背書的快樂之中時,一個顫抖的聲音便呼嘯而來。
魏征氣得胡子吹了一臉,顫巍的抖著身子衝了進來。
聲音戛然而止,李貞連忙解釋道:“先生,咱們這是在背書呢!”
“一派胡言,哪裏有你們這麽背書的,有辱斯文,傷及大雅,不成體統!”
“說!是誰教你們這麽做的!”
他目光環視一周,眼神卻穩穩地落在陸巡和程處默身上。
雖然是在詢問,可是看他這眼神,心中已經有了罪魁禍首的人選!
李泰順便旁邊補了一刀:“先生,是陸巡教咱們的。”
他說話間,魏征已經拿著戒尺走他路去麵,上去就給他和程處默來了一下。
“不是,你打他就算了,打我做什麽?又不是我教的大家唱歌!”
程處默一臉委屈,卻受了陸巡一個白眼,這家夥可真不講義氣!
魏征等了他一眼,“方才在外邊,我說你唱歌的聲音最大最難聽,你覺得呢?”
合著唱歌難聽也有錯?
“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
魏征深吸一口氣,拿著戒尺在他倆人麵前晃來晃去,“既然皇上要我教好你們,那我必然不遺餘力!”
“今日你們公然在學堂上搗亂誤導學子,二人一人二十板子,然後領著書去外麵邊站邊背,什麽時候背好再進來!”
他揮舞著板子,“把手拿出來!”
陸巡卻不為所動,反而從容的看著魏征,“既然先生要求的是將書背下來,也沒說過用什麽方法,憑什麽就說我錯了?”
“我采取新型背誦法,這叫拓展思維打破常規,應該是一件值得嘉獎的事!”
他嘴裏振振有詞,可把魏征氣得用戒尺直敲桌子,“混賬,你非但不是悔改,居然還敢頂撞我!”
“學習背書乃是斯文文雅之事,你如此大聲喧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熱鬧集市,風流小巷呢!”
“再說了,你這破方法除了喧嘩和流入斯文之外,有什麽用?”
“哼!自不量力!”
魏征等了他一眼,可話音剛落,李承乾連忙說道:“先生,學生已經會了!”
李泰一行人,也紛紛點頭,“咱們也會了!”
“你們本就天生聰慧,會了也不足為奇。”
魏征滿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儼然是將這當成了自己的勞動成果。
狹長的眸光又掃過了陸巡和程處默,“不要把自己玩弄的小聰明,扯到我聰明的學生身上,你們兩個會了,我才叫佩服!”
“可是,你們兩個會嗎?”
他打量著二人,言語間充斥著些許挑釁的味道。
陸巡當仁不讓,“小菜一碟。”
當著魏征的麵,他直接按照方才創作的歌曲,將曲調的形式化為朗誦,背的一字不差,且易揚頓挫!
魏征差點被驚掉下巴,隻覺不可思議,卻被陸巡搶話道:“先生,我可有背錯的地方?”
一字不差呀!
這小子居然還有這種天賦!
“切,不就是背首詩詞嗎?我也會!”
這該死的勝負欲!
群都已經會了,他豈不是成為眾人中唯一一個大傻子?
程處默可咽不下這口氣,他卻不是用背的形式,而是當下放聲高歌,詩詞給唱了出來。
畢竟用他這腦子,要想將曲調轉換回來,是需要一點時間。
雖然方法比較另類,但偏偏一曲落下,程處默居然也唱得一字不落!
魏征瞳孔皺縮,甚至有些懷疑今日是不是做夢了?
程處默卻嘿嘿一笑,不免得意道:“我可比大家都笨,那還能將其背出來,先生是不是對我刮目相看?”
這大傻子,為了展示自身竟然不惜自貶,難怪魏征聽了他的名號會頭疼!
魏征啞口無言,從沒想過另辟蹊徑,雖然還會有意外的收獲,這個陸巡真有兩把刷子!
看魏征吃了啞巴虧,李承乾又連忙替陸巡說話:“先生,行的方法確實管用,唱兩遍就會背了,可比平日省了一半的功夫!”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李承乾自然是希望替陸巡正名的。
太子一開口,其餘人也紛紛附和,反倒是魏征有些不是好歹了。
“哼,雖然有些投機取巧,讓好的方法都值得去學習。我的目的不是讓你們背下來,而是去理解其中的深意!”
魏征傲慢的撇著嘴巴,在實驗成果的麵前,懲罰也就不了了之,他自顧自的回到桌案前坐下。
“接下來,咱們繼續學習。”
魏征自顧自講的認真,雖然對書上的內容已經爛熟於心,但每次與學生講上一遍,仍覺得回味無窮。
可就在在場沉浸學習的氛圍時,陸巡實在困的打瞌睡,隻能百無聊賴的撥弄起宣紙,不知不覺的就將它折成了一隻小船,不禁引起了旁邊李泰的注意力。
“陸巡,你這是什麽東西呀?”
“這個是帆船的模型,用風作為動力,吹在船帆上促使小船前行,可以節省不少人力。”
“真是神奇……”
正當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一陣呼嚕聲呼嘯而來,那一次打破了現場的寧靜。
李泰連忙縮回了脖子,陸巡也快速的將自己折的船塞在袖子裏。
循著聲音的來源,卻發現居然是程處默這完蛋玩意兒……
“程處默,你給我站起來!”
魏征將書本重重地往桌上一摔,氣得渾身顫抖,大步流星繞過其他人的書案,朝他這邊走過來。
呼~呼~呼~
明明魏征都已經氣得快炸毛,這家夥居然沒有聽到似的,呼嚕聲打的更響了。
在做狗這一方麵,程處默簡直拿捏的死死的!
陸巡忍不住向魏征擠了擠眉,似乎是在笑問對方:和程處默比起來,自己是不是顯得乖巧許多?
魏征沒工夫搭理他,抽出腰間的戒尺,一下子甩在他的身上。
“哎喲,我正做美夢呢!你怎麽老打人呢!”
“你還好意思問,上課期間,你居然在睡覺,老師課堂,目無師長荒唐至極,要是不聽就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