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劍斬天人
此時,於新郎心中的驚駭已然無以複加。
不過此番他也是按照王仙芝所說,靜靜的看著場中所發生的這一幕。
而金蟬見得此劍,神情亦是萬分驚愕。
此番他先是向後狂退。
可是,那一劍就好像是認準了他一樣,他退到哪兒,那一劍便刺到哪兒。
隨後這金蟬也知道自己躲是躲不過去。
他口中默念出一道道梵音。
那玄奧晦澀的經文此時在他的口中飄然而出,化作一道道的咒印,在這虛空當中悄然成型。
隨後便看見金蟬,咬破自己的舌尖,又把那紫金缽盂丟向空中噴了一口精血。
那紫金缽盂迎風而長,刹那之間,便已是百丈之勢。
金蟬將那些繁傲晦澀的經文,與這紫金缽盂齊齊護在身前。
轟!
那一道劍氣刺來。
一生前所未有的顫動就此傳來。
然後緊接著下一秒,周遭隻感覺到了一股蓬勃震撼之氣。
這周遭無數的狂殺翻湧,而至刹那之間,便已然遮蔽了天空。
即便是那破碎的餘波當中,都蘊含著一道道極為恐怖的劍氣以及劍意。
呼延觀音運起氣運長龍,將於右威和自己護在其中。
可縱使隻是戰鬥的餘波,呼延觀音,想要護住自己二人都相當吃力。
而於新郎感受到那擴散的餘波當中所蘊含的這恐怖的劍氣,臉色不由得泛起了幾分蒼白。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眸子當中滿是駭然之色。
“這……這又怎麽可能?”
王仙芝轉頭朝著於新郎這邊看了一眼,隻是輕笑道:“當今劍道,唯有葉先生一人。”
而此時,隨著那漫天黃沙徐徐散去。
所有人隻看得虛空當中一道青毫身影淩空而立。
那人手持人皇劍,神情異常的淡漠。
頭上的長發隨風,飄飛衣袍被這狂風吹得獵獵作響。
而在他不遠處,一道深約百丈的巨坑當中,一個人影緩緩的踏空而出,隻是那身形,卻是搖搖欲墜。
他身上原本那一席華美的袈裟,此時早已經被撕開無數口子,看上去就好似一個乞丐一般。
此時,金蟬淩空而出,眼睛死死的盯著葉長歌的方向。
眼神之中盡是一股淩厲之色。
“好好好!今日你的手段我算是見識到了,既然這樣,那本座也讓你見識見識本座的手段!”
金蟬說完之後,猛的飛身上前,迎著葉長歌的方向跨出一步,隨後周身上下氣勢是一陣翻騰。
金蟬重重一揮手臂,然後緊接著便聽見一陣破空之聲。
轟!
隨後便看見被劈碎的紫金缽魚,此時居然緩緩浮現空中那兩半居然緩緩合在了一起。
而在金蟬的身後,一隻碩大的遠古金蟬,緩緩浮現出了身形。
那身形好似遮天蔽日,僅僅就是凝成法身,就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浩瀚之感。
葉長歌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之後,眉頭不由得擰在一起。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金蟬反身當中所蘊含的壓迫感,的確是超乎他的想象。
葉長歌右手提著人皇劍,身形淩立,於那虛空之上,宛若當時神魔降世。
此時,就隻聽見金蟬的口中狂笑一聲,“豎子受死!”
隨後便看見這金蟬向前猛的踩出一步。
周身上下的氣息滾滾而來,直衝葉長歌的麵門。
葉長歌提著人皇劍,頭上的氣運連緩緩升出。
一旁的呼延觀音見此一幕,咬了咬牙,將自己手上的氣運連直接丟給葉長歌,口中嬌喝一聲:“接著!”
葉長歌一劍隻是一座氣運,連來倒也沒有猶豫,直接引著那一朵氣運連匯聚於自己的掌心當中。
四朵氣運蓮,步步生花。
一朵便有足足四百年的氣運加持。
而此時便看見葉長歌朝著前麵猛地踩出一步。
他周身上下泛起一股淡金色的光澤。
那淡金色的光澤,煞是引人奪目。
此時,遠處的金蟬見此一幕,眼神之中不由得閃過了幾分的驚詫之意。
“怒目金剛?你又怎會修得我佛門功法?”金蟬冷聲道。
而此時,葉長歌隻是冷哼一聲,向前踩出一步,口中大吼一聲:“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這乃是不滅金剛!”
說完,便看見那四朵氣韻蓮花融入陰陽,二氣當中隨後又合,了那十九亭之劍招。
刹那之間,光華大盛,星移鬥轉。
不過隻是瞬息之間的光景,就是看見葉長歌猛然間凜然於空,身上一股浩然之氣,**然飄出。
葉長歌渾身金光大作,整個人朝著金蟬法身猛地直衝而去。
虛空當中一道金光忽略而出。
遠處的王仙芝見此一幕,神情當中,滿是駭然之色。
他雖自知葉長歌的實力確實不俗, 但如今葉長歌所表露出了此番實力已然將他的心裏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王仙芝隻是搖搖頭。
“可怕!端的是可怕非常!江湖萬載葉長歌,倒是名不虛傳!”
而此時,就隻見葉長歌宛如一道流星墜日,狠狠劈向了金相法身。
一劍浩然三千裏。
三千裏便是三千劍,而這三千劍如今又何為一劍,此番威勢可撼天動地,倒是讓人心中駭然無比。
轟!
一陣如驚雷般的炸響之聲,就此傳來。
隨後在這刹那之間,光華大盛。
周遭天地完全被這漫天而出的黃沙所掩蓋,讓人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魚幼薇,和呼延觀音二人,那眸子深處湧現出一股濃濃的擔憂之色。
一旁的於新郎,似乎若有所思。
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如此驚天動地的戰鬥。
想來在此之後能見得如此驚天動地的戰鬥,也應該是寥寥。
他眉頭好似擰在一起。
片刻之後,眼前一亮驚呼道:“人力有窮,而天地無窮也!”
此番於新郎席地而坐,居然隱隱的有了破鏡的跡象。
王仙芝見此一幕,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了幾分的驚詫。
僅僅就是讓人觀瞧了一番戰鬥,便可突破如此驚天動地的戰鬥,確實可怕。
哪怕是他也是獲益匪淺。
黃沙滾滾落去。
就隻見得在那黃沙中心,一位青袍少年,右手提劍,淩立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