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凶獸金蟬

葉長歌眼神當中,殺意翻騰。

虛空之上的那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夜長歌,眼神當中充斥著無窮無盡的淡漠之色。

此刻,便隻看見他向前輕輕踏出一步。

“阿彌陀佛,你身上因果氣數太盛,不知你如何敢來須彌山?”

葉長歌聽到虛空當中的那人所言。

先是一愣。

自己明明已然借著斬破天門的時候,斬斷了身上大多數的因果,可是為何如今眼前這人又說自己因果太盛?

隨後,葉長歌猛的驚醒。

他的嘴角邊勾起一絲,無奈的苦笑。

不由得搖了搖頭。

難怪!

難怪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源源不斷的那些江湖遊俠兒過來刺殺自己。

而這些人雖說是被他如數斬殺,但是身上已然背上了因果。

葉長歌想到這之後,臉色越發難看。

神情當中更是多了幾分淡淡的憂愁。

而此刻虛空當中的那人,嘴角邊也是勾起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其實自從你踏足西域開始,須彌山就已經知道你來了,但你可知道我們為何沒有動手?”那人的語氣頗為自得。

葉長歌垂手而立,一席長發隨風飄落。

“你們是在等著那些人算計我。”

“不錯!”那袈裟和尚說完之後,隨手一揮,“本座法號金蟬,也是那上界之人,死在本座手上,算是你的榮幸。”

金蟬說完之後向前猛地踩出一步,隨後隻見得他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紫金缽盂,隨後他將手上那紫金缽盂朝著葉長歌這邊輕輕一甩。

隨後隻見無數的金蟬,泛著淡金色的光澤,朝著葉長歌這邊飛來。

葉長歌身形向後,急速暴退數步。

可是那些金蟬就像是認準了他一般如影隨形,他到哪裏那金蟬變就隨他到哪裏。

葉長歌眼神之中,泛起幾分冰冷之意。

最後他輕輕抬起自己手上的人,皇劍向前隨手一揮。

人皇劍中分出陰陽二氣,化作兩條長龍,直接沒入那金蟬當中。

不過是刹那之間,雙方便同時消散。

虛空之上,金蟬瞧見這一幕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的實力倒是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

才不過隻是區區天象,居然能夠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自己兩次進攻。

而且他所用出來的手段,那分明是上界才能使出來的手段。

想到這之後,金蟬不由得皺了,皺眉手上,捏動法決。

隨後便看見虛空當中圍繞著金蟬,突然出現了無數淡金色的文字。

那些經文一個個雖說是由真氣凝成,但是卻宛如實質,泛起一陣淡金色的光澤。

不遠處,魚幼薇和呼延觀音二人同時見到這一幕之後,眸子當中滿是深深的幽切之色。

魚幼薇轉頭看了一眼呼延觀音,沉聲道:“我知你一身氣運大黃庭,一會兒想辦法在一旁幫他一把。”

呼延觀音聽魚幼薇這麽說完,猛的眼前一亮。

“怎麽幫?”

“以自身氣運助他一臂之力。”

魚幼薇說完這話便有些後悔了,畢竟這氣運對於這江湖中人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江湖之人又有誰人,肯將自身氣運輕易予人。

可是誰知此刻呼延觀音居然不加思索猛的點頭。

“沒問題,不過是氣運而已,再送他四百年又能如何?”

魚幼薇美眸當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四百年氣運說給便給,這小妮子倒還真是愛葉長歌入了那骨子裏。

隻是他們兩個人都想多了。

葉長歌身負絕技,更是隨身帶有靈虛洞天,哪怕是實在打不過,大不了自己躲入靈虛洞天,這人若是敢跟過去,那就簡直是在找死。

不過對於葉長歌來說,自從破鏡入天象之後,他的境界變相是沉淪一般,哪怕是上一次,在斬破天門之際,隱隱的有了一絲鬆動。

但也隻是有那麽一絲鬆動的跡象而已。

可是之前和眼前這人,對招之時,他的境界居然隱隱有了破鏡的跡象。

這也是葉長歌為何遲遲不下殺招的原因,他要將眼前這人作為一塊磨刀石,磨礪自己的修為。

倘若是叫金蟬知道此刻葉長歌,是此番想法的話,隻怕不會吐血三升而亡。

自己好歹也是這陸地天人,而且還是上界大能轉世,如今居然被人當做一塊磨刀石,還是一個肉體凡胎之人,那是何等的屈辱。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立於虛空之上。

金蟬也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還是盡早動手斬殺此人。

想到這兒,金蟬猛的向前踩出一步,隨後袖口猛的一揮。

一道淩厲之氣,破空而出。

然後緊接著不過是刹那之間的光景,便已然來到了葉長歌的麵門之前。

虛空當中宛如一道金色的流星墜落。

魚幼薇和呼延觀音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個經文的動作。

而此時就隻看見葉長歌,隻不過是提劍向前輕輕一刺。

那一劍此處看上去輕描淡寫。

可是在那劍尖對撞到那金色文字之時,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強大的力量向周圍擴散。

周遭的沙塵猶如遇到風暴一般,翻湧而起。

西域外圍的那些城中百姓,看見遠處那漫天的沙塵滾滾而來,嚇得紛紛躲入家中。

而此時,在這西域之外,一位老者來到於新郎麵前。

那老者看著於新郎此番的傷勢,不由得搖了搖頭,幽幽的歎了口氣。

魚新郎見到這位老者,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跪倒在地上:“師父,都是徒兒不知天高地厚,去招惹葉先生,還請師傅責罰!”

老者隻是隨手一揮袖旁。

“唉,此番斷你一臂,對你未嚐就不是一件好事,你一路走來太過於順風順水,雖說有幾分靈性,但向來自是甚高,如今他能挫一挫你的銳氣,隻要你道心不損,日後前途必當不可限量。”

於新郎重重點頭,隨後看向王仙芝的方向。

“師父,你此番可是去找葉長歌尋仇?”

王仙芝搖搖頭,“他饒你一命,我便欠他一條人命,此番他在西域當中遭受強敵,我又怎可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