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西域來人
那遠處的吳媽媽瞧見這一幕也是心生感歎。
她可是知道這徐世子的脾氣秉性。
可是徐世子如今卻在那青袍少年麵前,顯得如此拘束,倒是叫吳媽媽,有些琢磨不透那青袍少年的身份了。
隻是閑聊起來的時候,有個姑娘聽得這北莽軍中的一位千戶說過。
有位身穿青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曾三拳打敗拓跋菩薩,逼退五帝城那位閉關十年相約再戰,斬了天上仙人一隻手臂,又斬了天上之天門。
那人描述的模樣和如今,這青袍少年何其相似。
這一時之間吳媽媽,看向葉長歌的這眼神都不由得熱切了起來。
不過隨後當吳媽媽又看見葉長歌身旁的那位絕代佳人之後,這才搖搖頭,不過心中還是頗有幾分不解。
怎麽逛桂花樓還有帶著自己老婆來的?
反正這幾人包下桂花樓一夜,就聽了一夜的曲,聊了一夜的天。
第二天一早,徐世子找個機會趕緊開溜。
葉長歌也是無奈,也隻得回著北涼王府前去休息。
…………
龍虎山。
一位僧人打扮的人,來到這龍虎山。
那人雙手何時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龍虎山上。
趙丹霞猛的睜開雙眸。
隨後便看一道霞光從那龍虎山之上,一躍而下,百丈高空,不過一念之間便已然來到了這僧人眼前。
趙丹霞睜開雙目死死盯著眼前這人,麵色當中略帶幾分陰沉之色。
“不好好在你的西域待著,跑到中原來又做什麽?”
那僧人緩緩睜開雙目,朝著趙丹霞這邊看了一眼。
“貧僧是來尋求大氣運的!”
趙丹霞眼中泛起一絲殺機。
“來中原尋你西域的氣運,你真當我龍虎山無人不成?”
趙丹霞聲音如同滾滾天雷。
他此話一出。
龍虎山上數百弟子齊齊略出。
刹那之間,便已然趕製著山腳之下。
他們橫眉冷對,或拔劍相向。
眼神當中泛起幾分陰冷的殺機。
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拔劍斬了這位僧人。
而那僧人嘴角邊隻是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諸位又何必如此激動?小僧旬的大氣運和離陽無關,和中原無關,和這天下息息相關。”
趙丹霞聽聞此言,神情當中略帶著幾分複雜。
他當然清楚這僧人口中的那位大氣運,除了葉長歌之外,恐怕無人能當得上。
他轉頭朝著僧人這邊,隻是冷冷瞥了一眼,麵露幾分陰寒之意,“無論是誰,都是我中原之人,我龍虎山不可能幫你。”
趙丹霞說完之後一揮袖袍,隨後轉身朝著龍虎山上走去。
而那僧人聞聽此言,麵露幾分喜色。
不能幫你,但是卻可以不阻止你。
這僧人此次前來,倒不是尋求幫助的,而是繞著龍虎山莫要插手的。
那僧人也是徐徐轉身,隨後朝著北涼的方向趕去。
至於武當山。
那僧人想都沒去想。
武當山中之人,一心求道,不問江湖,不問廟堂。
而此時,葉長歌,在這北涼府中待了幾日。
徐世子似乎又恢複了之前那般紈絝的姓子。
幾乎每天,都在那桂花樓裏過夜。
但是除了頭一日之外,其餘的都是悄悄溜出府中,生怕遇到葉長歌。
而這南宮仆射這幾天,天天在這葉長歌身邊,尤其是晚上這小妮子,必當來到葉長歌的別院耍一套十九亭。
那春雷,繡冬二刀發出點點刀芒。
說是練刀,其實更像是在威脅提醒葉長歌。
葉長歌這才發現,自己這師父做的,居然被這小徒弟給管著了。
雖說無奈,但是這美人練刀倒也是一番別樣的風景。
一連在北涼府中,待了十五日。
後來覺得無聊,又想起廣陵道上還有那位綠眸佳人,以及一位低頭不見腳尖的人間絕色。
想到這,葉長歌便動了去廣陵道的心思。
可是他剛想要趁著夜色偷偷離開。
就感受到北涼城外,一股浩然之氣,徐徐傳來。
那氣息沉穩如山嶽一般。
雖然相距很遠,但是葉長歌也能感受得到那人身上的強大之處。
此人,少說也是位陸地神仙!
就連葉長歌也不明白,這天下間一品大宗師,怎麽就突然間多了那麽多位。
雖說無奈,但是葉長歌還是趁著夜色狂掠而出,隻是刹那之間,便已然來到了北涼城門。
他站於城頭之上,遠遠的便看見了一位僧人。
那僧人一身僧袍,極為破爛,好似乞丐一般。
身形更是瘦的皮包骨頭,好似風一吹就能把此人給吹散一般。
葉長歌眯起眼睛,朝著那人身上細細打量一眼心中暗自猜疑,此人此次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那人起初離著北涼城少說也有十裏的路程。
可是那人僅僅不過向前踩了三步,居然已經來到了這北涼城的城門口。
他雙手合十,衝著城牆上站著的葉長歌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葉長歌眼睛死死盯著那人,寒聲道:“西域之人就該待在西域,不留在西域,偏偏不遠萬裏來我北涼,究竟是何圖謀?”
那僧人緩緩抬頭,不僅不慢道:“為天下再尋千載氣運。”
葉長歌當然明白這家夥的意思就是要殺了自己,將自己一身氣運再次散於江湖當中。
葉長歌眯起眼睛在那僧人的身上,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冷聲道:“想要散進我身上機緣,就憑你,也配?”
葉長歌語氣,冰寒無比。
而此時便看見那僧人身上也是爆發出了一股極為驚人的氣勢。
此時,飛沙走石。
葉長歌麵容之上,帶著幾分寒意。
他清楚今日勢必是要動手。
但假如動手也絕不能夠在這北涼城中。
想到這兒,葉長歌猛的縱身一躍,然後緊接著便朝著城外的荒蠻道,狂掠而去。
那僧人似乎也是知道葉長歌的打算。
他也不打算徒增殺孽。
此時便看見了僧人,也是朝著荒蠻道的方向疾馳而出。
兩個人一前一後,宛若流光追日。
葉長歌先行趕到,猛地站穩了身形。
那僧人隨後趕來,兩個人站在場中,誰也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