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祖龍埋骨之處!

白衣女子朝著葉長歌這邊看了一眼。

“走吧,雖說來到此地,的是有那麽幾個人,但是能進入這其中的也隻有你我二人而已。”

葉長歌見狀,心中不由得一陣駭然。

他心中忽然間的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該不會我就是那祖龍的轉世吧!

不過隨即他又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呀!那祖龍轉世,分明是徐世子才對。

難道,都說這黃三甲乃是那看書之人,可是他一入這書中,這書中的人物,命運便被改寫。

如今我也入了這書中,該不會這人物的命運,也都改了!

確實,就說葉長歌這幾個徒弟,且不說那軒轅青峰,就算是這溫華,那命運也是徹底改變。

葉長歌想到這兒之後,快步朝著前麵走了幾步。

他來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側,柔聲道了一句:“洛陽。”

那白衣女子的嬌軀明顯一顫,她背對著葉長歌,徐徐轉過身來,那一雙紫色的眸子裏分明是浸滿了淚水。

“大王,您記起來了!”

看著洛陽這般反應,葉長歌自然也是能斷定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那個想法,已然是十之八九。

葉長歌看著眼前這位癡情的佳人,風風雨雨已有千年,這佳人不知道等了幾世,他又如何能騙她?

葉長歌幽幽的歎了口氣。

“唉!”

隨後他便搖了搖頭。

洛陽的心頭明顯一顫。

那豆大的內地,撲簌簌的掉落。

葉長歌隻覺得自己心頭仿佛被一根針給紮了似的。

葉長歌踏出一步,將著佳人攬在懷裏。

“這些年倒是苦了你了!”

可誰知那洛陽,這是直接把這葉長歌給推了出去。

洛陽的一雙紫色的眸子,冷冷的盯著葉長歌。

“你記不起來,便不是大王,再敢這樣,我便殺你!”

洛陽語氣決然,眸子裏殺意分明。

葉長歌看著眼前這位佳人,心緒萬千,到了最後隻是化作了一聲歎息。

洛陽率先踏上了升龍梯。

她走的相當輕鬆,就像是回家一般。

不過也確實如此,這對於洛陽來說也是回家了。

葉長歌跟著洛陽,也並沒感受到半分的壓力。

他慢慢的追上洛陽來到了洛陽的身側,用一種十分溫柔的口氣說道:“你已經等了千年,難不成還要再等千年?”

“要你管!”洛陽依舊是一副惡狠狠的語氣,但是那語氣當中分明是多了幾分柔情。

淡紫色的眸子也是多了幾分柔意。

葉長歌快走了幾步,兩個人並肩而行。

“的確是不用我管,但是無論我這一次能不能恢複記憶,這一世都陪在我身邊,可好?”

葉長歌此言一出。

洛陽猛的停住了身形。

一雙淡紫色的眉毛在葉長歌的身側細細打量。

那纖纖玉手,緩緩朝前伸出。

可是當那手快要撫摸到葉長歌的臉龐的時候,洛陽卻猛的停下。

眸子裏的那一份溫情又急速消失。

“我說了,在你沒恢複記憶之前,你永遠是那個陌生人,所以你還不是我的大王!”

葉長歌心中一顫。

此刻他的心仿佛像是被揪起來了一樣,萬根針刺一般。

他顧不得許多,再次攬住了那個佳人,俯身低頭,吻在了那一雙薄唇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洛陽已然癱軟在了葉長歌的懷裏。

這女人當真如同那水做的一般,軟如無骨。

洛陽身上的力氣仿佛都被這葉長歌給抽幹淨了一樣,即便是伸手想要推他,那樣子反倒更像是在打情罵俏一般。

葉長歌似笑非笑地盯著洛陽,眼中頗有幾分玩味戲謔。

洛陽隻是白了他一眼,那一眼風情萬種,道不盡多少柔情。

洛陽推了推葉長歌。

“進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回憶不起來之前的事情,今生今世我們的緣分便就到這兒,我等了你千年,我不在乎再等千年!”

洛陽終究恢複了之前的模樣,一把推開了葉長歌,推門而入。

葉長歌看著洛陽的背影,眼中略帶著幾分複雜。

“真是個固執的女子!”他口中低聲喃喃。

可他也清楚,若不是一個固執的女子,又怎會苦守千年,隻是為了等他。

前世書中寫的也很清楚。

這洛陽尋了他幾世,每一世隻是遠遠看他,見她記不起,自己轉身便走。

這一世的這一個吻,或許也是極限了。

葉長歌不知是悲是喜,他推開門大踏步走向其中。

大殿當中,金碧輝煌。

長明燈,轟然亮起。

一時之間燈火通明。

這大殿上,一切事物,皆和千年之前那鹹陽宮中的事物相同。

洛陽輕輕的踏足其中,舉手投足之間滿是溫情,她細細的撫摸著纏龍柱。

將腳上的鞋子踢掉,赤著腳,走在這大殿上。

葉長歌撿起洛陽的鞋子,快走了幾步。

追上洛陽,也不顧她的反對,直接把她攬在懷中,將那鞋子又穿在她的腳上。

“地下涼,小心別著了涼!”

噗嗤!

洛陽忽然就這麽笑了。

這一笑,風情萬種,日月失色,風月無痕,花鳥起決。

一陣微風吹落麵紗。

洛陽笑著笑著,臉頰上分明泛起了兩行清淚。

隨後又開始無聲的抽泣。

葉長歌輕輕拾去了洛陽的淚水,眸子裏多了幾分溫柔。

“我等了你千年,我等的是千年前的那個你,如果我這麽快就喜歡上了今世的你,那我和那些水性楊花的女子,又有何區別?”

洛陽說著,一雙玉臂悄悄的還在了葉長歌的脖子上。

“別叫我愛上你,好嗎?”

葉長歌抱起洛陽。

他快走了幾步,來到那龍塌之上。

洛陽的雙頰爬上了兩抹緋紅,悄悄的把臉別了過去,眸子裏分明是多了那麽一絲絲的羞怯。

不過洛陽卻並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

葉長歌也明白,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前世今生,能有如此一個女子,苦等千年,夫複何求!

大殿的門悄悄的關上。

一切無聲。

這千年之後就恰似千年之前,就像是千年之前那再尋常不過的日日夜夜。

兩廂無言,隻是那房中燈火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