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恢複大半
“你靈脈修複了？！”一身疲憊的靈渠闖了進來，瞪大眼睛看著我，寫滿了不可思議。
“發生了什麽？”
我看著他，緩緩收功，下床來：“靈長老，你怎麽又回來了？怎麽還，這副樣子？”
靈渠的衣衫上居然蹭有灰色的汙漬，雪白的胡子不知道為什麽右邊黑了一截，卷了起來。他的身上還有一股煙火味。
這老頭不是有強迫症嗎，怎麽現在這個樣子？
靈識將他掃視了一遍，發現他的靈力損失大半，靈脈似乎也有枯竭跡象。
感覺到靈渠鬆了口氣，手心裏出現了一顆丹藥。
丹藥黑漆漆的，還有一股糊臭味。
我從沒見過這種丹藥。
“這是什麽？”我有些嫌棄。
靈渠笑嗬嗬道：“這是老朽半生的靈力。我回了一趟宗門，請了幾個師弟渡我一些靈力，煉了這顆丹。”
“雖說老朽煉丹不行，但聚靈之丹，應是無問題的。總體與渡劫期靈力還差一些。但如今你靈脈已修複，這些足夠你恢複原來境界的大半。”
靈渠把丹放在我的掌心，臉上笑容依舊如往常一般。
我看著他，心中千絲萬緒：“我還沒答應做你徒弟呢。”
靈渠好像早知道我會這麽說，摸著胡須笑道：“不論少主是否拜我為師，老朽隻是覺得，這樣絕世的英才，不該受兩次同樣的苦。”
我攥緊手裏的丹藥，沒有吭聲。
靈渠覆上我緊握的手，我看著他，原以為他想安慰我：“少主別捏了，再捏，碎了。老朽的一片心意，可就白搭了。”
“……”我默默卸了力。
他這才鬆開我。
看著他期待的目光，我毅然一口將其吞下。
瞬間，丹藥化開，裏麵壓製的靈力像是爆炸開來的火花，充斥著全身每一處靈脈。
“打坐！”
靈渠按住我的肩膀。
靈力在體內橫衝直撞，與君家法陣傳來的靈力不同，這些靈力都是強行灌入，沒有經過法印壓製。
失去了主人的壓製，宛若脫韁的野馬，肆意快活。
剛修複的靈脈被脹大，腫脹的感覺從身體各處傳來。
如今身體裏的情況隻有我自己知道，沒有沈牧在，我隻能靠自己。
一想到沈牧，我的氣血翻湧，險些按捺不住。
靈識霎時衝進心脈，固守中心。
狂躁的靈力在我的一點點疏散下，終於安靜了下來。
等到我再睜開眼時，已經第二日中午了。
境界恢複到了築基後期。
“怎麽樣？”
我剛睜開眼，靈渠的臉就闖了過來，我瞳孔一縮。
“不錯。”
“我問你境界。”
“……築基後期。”
“嗯，看來也不怎麽樣。”靈渠自顧自地念叨，“要是同樣的元素靈力，可能會更高？”
“過了多久？”
“第二天了。你們那什麽比試都開始了。”靈渠走到房間門口，“你的小仆人來找你好幾次。”
“有事嗎？”
“不知道。”
我看著他在門口張望：“長老，你去休息一下吧，今日之恩……”
我的話戛然而止。
上一次，我給沈牧說的救命之恩，回報的是我自己。
靈渠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說道：“無礙。小事一樁，少主不必放在心上。”
我走到他麵前，鄭重地朝他行了一禮：“長老叫我君澤就好。今日之恩，我定會想辦法報答。”
靈渠搖搖頭，摸著胡子，突然發現什麽，抓起自己的胡子低頭一看。
“我的胡子！”靈渠眼睛可見般地瞪大，隨即捧著自己的胡子跑了。
“……”
我不禁輕笑。
看到跑進院裏的木裏，默默和他對視。
“少主！”
“少主，你，你恢複了嗎？”木裏喜出望外，隨即發現自己問的宛若廢話，輕輕拍了下嘴，“少主，比試今日已過大半，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
小皖蹦蹦跳跳地往練武場跑，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漆黑的大門關閉，隻能聽到裏麵傳來喝彩聲。
“少主。”
門口守衛行禮，麵色為難。
“少主，此場比試，無靈力不可入，少主莫要怪罪。”
我輕笑，徑直走到了大門前，雙臂使勁。
“轟……”
大門隨力而震，應聲而開。
狂熱的氣息宛若洶湧的海浪朝我席卷而來。
場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這是我第三次踏入此地。
每一次的心境，都各不相同。
“少主？”
“少主怎麽來了？”
“少主你好了？”
“少主！”
……
“他是誰？”
“這不會就是君家的少主吧？”
“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麽半點靈力都沒有？”
“別胡說，沒有靈力怎麽進來的？”
“有人幫他進來的唄，這有什麽稀奇的。”
“他來幹什麽？沒有靈力還跑來，湊什麽熱鬧。”
……
一時間，歡呼聲和竊語聲都落入了我心頭。
君家的練武場太大，大到，從我的位置看過去，那邊首席落座上方的家主席有些遙不可及。
這次，隻有一個擂台高高堆砌。
圓台周邊擠滿了人。
每個家族的弟子都各占一席，即使沒有統一服裝的家族，也都穿了相同顏色的衣服。
這次的比試，是東大陸的比試。
參與者，都是家族中的佼佼者。
我隱藏氣息，並不會有人察覺到我如今的境界。
這門隱藏功法，確實好用。
父親在向我招手。
整個練武場，除了我君氏一家神色激動，其餘人都神色各異。
無法從這中間穿過去，我也不想太引人注目，朝父親搖搖頭，便站在了門口。
父親對一旁的秦叔說了些什麽，秦叔點點頭，從後方離開。
僅因為一時的**，很快，大家又都被台上的比拚吸引過去。
“喂，你是君家少主？”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抬起頭看著我。
“你是誰呀，怎麽這麽沒禮貌！”小皖叉著手瞪著他。
我把小皖抱起來，低頭，看著這個小不點：“你誰啊？”
“你問我是誰？”小孩看到小皖，頓時小臉微紅，輕咳一聲，驕傲地抬起頭，“我將來可是要成為最年輕的神的！”
我嘴角一抽，全當他在做夢。
“喂，你別不信啊，我說的可是真的！”
我敷衍地點頭：“你開心就好。”
上方交戰的，是王家和一個紫色服飾的少年。
“這上麵對戰的你知道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