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懟我你能死啊？
“哎喲！”我猛地一跳，轉頭就看到阿離倚在洞口，一臉揶揄地看著我。
我趕緊平複自己激動的心跳：“阿離，你沒走啊。”
阿離俏皮地挑挑眉，摸著下巴：“本來是想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的。”
“啊？”我一愣，隨即眉頭一皺，迅速退開幾步，警惕地盯著她。
阿離笑出聲：“沒想到你運氣挺好，這裏麵那個臭老頭，脾氣不好，誰吵他睡覺跟誰急。你還能完完整整地出來，不錯嘛。”
“老頭？什麽老頭？”我疑惑。
阿離也奇怪地看著我：“你沒見到他？”
我搖搖頭，我懷裏這塊石頭裏邊有個臭老頭算嗎？
阿離很是驚奇，看著我又多了幾分興致：“算了，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去哪？”
憑借我現在的能力，這清玄山中間的靈獸神獸都惹不起，外圍的我也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由麵前這位漂亮的小姑娘送我一程，是最簡單快捷的。
“接下來我還要在這山裏待著嗎？”我問道。
沈牧：“沒必要了，本來以為你怎麽也得兩個月才能淬體成功，沒想到你一個月就完成了。出去吧，說不定你還能趕上你們家族的支脈選拔，湊湊熱鬧呢。”
“我打算出去了。”我回答道。
“就出去了？”阿離一愣，顯然不太相信，“你現在可是到了清玄山的內環山，再往裏一點，可就是整個清玄山的最中心了。”
剛不還勸我盡快出去嗎？
“所以呢？”我不解，這最中心有什麽好寶貝？
阿離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不知道清玄山裏有什麽就進來了？”
“有什麽？”
我一臉疑惑。
也沒人告訴我啊。
“這清玄山的正中心，有一把神兵，是當年神魔大戰中戰敗的神留下來的。”
“哦。”我點點頭。
“你不想要？”
“想。”
誰會不想要。
“那你不去看看？”阿離奇怪地看著我。
我笑笑：“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我當然想要了，不過憑我現在的本事根本拿不到。既然是神兵，怎麽可能沒有守護者，就算沒有，這麽多年，早該輪到那些高手進去帶走了，還能輪得到我？
進去？進去不等於送死？
阿離看著我，大概是覺得我是個另類：“你這人，還真有意思。”
“我也這麽覺得。”我哈哈一笑。
想起來什麽，我問道：“白濡是神獸，怎麽會被傷成這樣？是人幹的還是別的神獸？應該是神獸吧？”
不然也沒人能把她傷成那樣吧？
“你可是問了個好問題。”沈牧冷不丁冒出一句。
“先離開這吧，我慢慢跟你講。”阿離有些擔憂地看了洞口一眼，示意我跟上她。
大概是回到了她所謂的地盤，阿離這才慢悠悠地開口：“白濡現在的實力已經算不上是神獸了。大概也就隻有血統還能混個神獸的名頭。”
“為什麽？”
“想必你也聽說過，清玄山裏有神獸坐鎮。不過不是一位，是三位。”阿離歎了口氣，輕鬆跳上一棵樹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沒聽說過。我默默在心裏嘀咕。
“你們最常聽說的，應該就是蚩由，他通體漆黑，形似犀牛，頭有兩角，有一對小翅膀，那翅膀，是真的小的可憐，不過也能飛。”阿離的語氣聽起來頗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
“他和白濡是死對頭，自混沌起，就一直如此，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仇怨是怎麽結上的。可惜的是，幾十年前，白濡她私自出山，愛上了一個人類。
不知道什麽原因，白濡的實力在逐漸下滑，到如今甚至比不過普通聖獸。她如今回來，已經變不了人形，隻能維持獸狀，而且肚子裏也多了兩條生命。
誰也不知道她出去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她也不肯說，隻是待在自己的巢穴裏，哪也不去。前幾日蚩由來找她，我們還擔心他倆起衝突。
但幾天過去了都安安靜靜的，我們也就沒多關注，誰想到，今天白濡就成了這樣。”
“打架應該會有動靜的吧？你們都沒發覺？”說實話，我不信。
阿離搖搖頭，低下頭好像在想什麽。
“那還有一位是誰？”
阿離這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對我笑笑：“還有一位，喏，在那最高的山裏，就喜歡窩在他那個地方，多少年都不見出來。”
“那是誰？”我問道。
“神獸朱雀。”阿離想了想，“名字好像是叫玄風？啊，太久了，都快忘記他叫啥了。”
“他不出來，在山上幹嘛？睡覺？”能待上那麽多年，真是有毅力。
“這我就不知道咯。”阿離聳聳肩，“聽說啊，那座山上都是他收集了很多年的寶貝，那把神兵也是他抱回去的。”
我摸摸下巴，難怪這麽多人都想進這清玄山裏來。
“既然你不想去那座山，那你想去看看白濡的巢穴嗎，她活了這些年，也留了不少好東西。”阿離朝我眨眼。
我想了想。
“去啊。怎麽不去。你中心沒本事去不了，白濡那幹嘛不去？白濡現在死了，留著也是留著，都是些無主之物，還不如你拿著呢。”沈牧慫恿也不忘挖苦我一句。
“行。”我點頭，“帶我們去看看吧。”
“我，們？”阿離歪歪腦袋。
我趕緊打圓場：“是啊，我和兩個小家夥。總得帶點他們娘親的東西在身上留個念想吧。”
阿離這才轉過頭去，看了看遠處，點頭：“跟我來吧。”
“除了三個神獸以外，你們內圈是不是都是聖獸？”我問道。
“差不多。”阿離解釋道，“內圈嘛，內環山八品以上的聖獸都有自己的地盤，除去這些地盤，其他聖獸也就自己搶地盤了，誰有本事，誰有地盤。當然，也會有一些高一點等級的靈獸在附近活動，畢竟我們是個友愛的大家庭。”
我怎麽不信呢。我附和笑笑，神獸都能被打死，友愛……是，挺友愛的。
“那你是幾品聖獸？”
“九品。”阿離揚起小腦袋驕傲地答道。
“我去，這家夥九品了？再等個一兩百年，怎麽著她也能混成神獸了。”沈牧咂舌。
“神獸是大白菜嗎？到處都有？”我有些奇怪，不是說神獸都很稀有嗎，少之又少嗎，這我才來多久，就知道了三隻神獸，這還有一個快成為神獸的。
沈牧哎喲一聲：“你這是運氣好，能活著見到，尋常人，一生連聖獸都難以看到，更別說神獸了。你就偷著樂吧，傻了吧唧的，撿了大便宜還不知道。”
“說誰呢說誰呢，你這老頭，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不懟我你能死啊？”我當即抗議。
沈牧嗬嗬一笑：“我就是死了，想懟就懟，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嘀咕一聲：“你老小子晚上最好別睡太死。”
“你說啥？”阿離轉頭問道。
“啊？我說啥了？”我裝傻充愣。
阿離帶著我來到一個像是天井的地方。
剛準備說話，就聽見裏邊傳來似牛叫的聲音，阿離臉色一白：“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