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做賊心虛
“一個人？”我問道。
這事我還沒有跟大哥說，君鄭平有沒有匯報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我回來的時候，大哥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按道理說，這件事鬧得挺大，當街斬首，君家不該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是，不是。”木裏顯然是飛奔回來的，“他，他帶著好多人過來了！”
“好多人？”我問道，“大哥知道嗎？”
說完我就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唄問題：“去跟大哥說一聲。”
“是！”木裏跑了兩步，又回來，“少主你小心點，等下我把一脈二脈的人叫過來。”
“知道了。”
我滿不在意：“跑慢點。”
靈渠就在這，大長老想幹什麽，還真不一定做得到。
“你這小仆人對你倒是用心得很。”靈渠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後。
我看了他一眼：“他從小就跟著我長大。”
一行人浩浩****地往我這來，我從屋裏拿了個凳子搬出來，坐在門口，又看了一眼靈渠，給他也端了一根過來。
靈渠滿意地坐下，依舊笑眼眯眯。
這老頭怎麽這麽喜歡笑？從頭到尾就沒見他把笑放下來過。
我鬱悶地坐在凳子上，撐著腦袋等著。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一行人就走到了我的麵前。
“少主。”君群山彎腰，朝我行禮，“跪下！”
草！嚇我一跳！
我以為他叫我跪下，我看著他身後的人噗通跪下幾個。
“大長老這是？”
“老夫管教下屬無方，竟不知手下偷偷與他人聯合，借職務之便，違背人獸合約，觸碰禁忌，還請少主責罰！”
“哦？”我看著他，我可是有人證證明他倆一拍即合的。
怎麽就變成他手下的人了？
再說，大哥在家，怎麽說，也該去找大哥請罪。
找到我這來請罪，怎麽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呢？
他身後一人趕緊跪著向前來：“少主饒命！屬下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求少主恕罪！”
“你做了什麽事？”
這人年紀很大，看起來起碼有五十多歲，合體初期。
“屬下是三脈管事，三脈的事務大長老都是交給我來做的。半年前，我們在清玄山脈外和大楚的太子遇上，大長老和太子相談甚歡。
後來，大長老去休息，太子就拉著我問這問那。
他告訴我，一頭靈獸可以值多少錢，值得上我十幾年的俸祿啊！
每次家族集體任務出去，靈獸會有很多，少幾隻根本就沒人發現的。
我就想著這樣也好。
少主，我已經卡在合體初期很久了，若是我再不能往上升，我就隻能從管事上退下來了！我不想……”
“問這問那？他問你就答？”我挑眉，“你也是君家老人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居然不知道？”
“屬下，實在是經不住，經不住那麽大的**……”
“經不住？”我看向君群山，“大長老是完全不知道此事嗎？”
君群山麵色嚴肅：“是。若不是君成今日突然跑來求我幫他，我竟不知他背著我闖了如此大的禍事，還試圖行刺少主。
還望少主看在他這麽多年為君家的份上，能為他保留最後一分臉麵。”
連喊凶殺人都推得一幹二淨呀。
“臉麵？”我笑道，“能做出這種事，還需要什麽臉麵？”
“大楚的太子，和一眾人等，該殺的都殺了，這消息這麽勁爆，你覺得你能剩下什麽臉麵？”
“求少主給我一個全屍！”君成埋著頭，聲音顫抖。
“全屍？”
我看向他身後：“先不說你能不能有全屍，你覺得你剛才說的話我能信嗎？”
君成好歹活了這麽多年，自然知道我說的意思：“為了方便，對外我一直都是以大長老的名義下達的命令，除了他們幾個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外，沒有人知道了。
請少主不要將此事怪罪到大長老身上，都是我的主意，和長老無關！”
“既然你都以大長老的名義做的這些事。
現在事發，為何第一反應不是跑？還要尋求他的幫助？
還親自到我麵前來，跟我講這事跟他沒一點關係，我看起來像傻子嗎？這麽好忽悠？”
我冷笑：“你找幾個人證來，就想告訴我，這事和他沒關係。那我這還有幾個人，都說這事跟大長老有關係。”
“你說，我該信誰呢？”
君成沉默了。
我看著大長老問道：“大長老，你說呢？”
君群山沒有說話。
正當我不耐煩之際，君成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玉牌！有一塊玉牌！”
“什麽玉牌？”
我心裏咯噔一下。
君成抬起頭來比劃：“我有一塊刻著君字的玉牌，是大長老的。是我之前帶隊進清玄山執行任務的時候，大長老給我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他說的東西，確實是其中一塊證物。
“怎麽能證明你沒有把玉牌還給大長老呢？”
“因為自此以後，大長老再沒有進過清玄山！”君成看了一眼大長老，趴下說道。
“為什麽？”
“因為大長老身體有損，不能再隨意使用靈力！”
“啊？”四下一眾嘩然，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
我微微皺眉，看向君群山：“大長老，君成所說，是否屬實？”
“是。”君群山麵無表情，彎腰道。
人太多，到底是自家長老，緣由還是下來再了解吧。
“刺殺本少主，也是你的主意？”盯著君成，看他還能怎麽說。
“是！”君成鏗鏘道，“屬下讓莞西張家少主找人，將少主除掉，否則，就會被查出來！”
“你怎麽知道是我的呢？”
“之前有人向大少主稟報，說少主你偷跑出去了。再結合冒充主家君燁者的特征，不難猜到是少主。”
“還挺聰明。僅僅隻因為擔心我查出你們來？”
“是，是因為少主短時間內一躍築基，天賦恐怖，屬下不得不為長老打算！”
君成握著拳頭一股腦地說出來。
“長老不許手下人做有損君家內力這等事，小少爺的天賦不差，家主有意將三脈門主傳給小少爺。
少主你自小便和小少爺不合，與長老不合！”
“你在此時大放異彩，門主之位小少爺恐再難得到！”
小少爺？君燁？那家夥確實資質不錯。
說的好像也還挺有道理，妥妥一個忠仆的形象。
我看向靈渠。
靈渠笑道：“少主的家事，老朽一個外人，不敢多言。”
他不管，那我可就安排了。
我看著他們：“君成一幹人等，借大長老君群山之名，濫用職權，從事販賣靈獸等禁忌之事。”
“另，私下買凶，想要刺殺本少主。”
“全部帶入水牢，十一道刑罰一個都不能落下。”
“如有翻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