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不是要放下屠刀嗎?還敢這麽狠?

“在哪?”

“在舊皇宮建造的秘密通道裏,這個的地圖隻有皇室才擁有。”

“那你怎麽就能確定,這地圖,是太子給你們的呢?”

“是,是因為,太子殿下有的時候也會跟我們一起,看靈獸的成色。”聚靈閣的夥計聲音越說越小。

“太子對靈獸,蠻有興致的呢。”我笑道。

“你這麽說,可有證據?我們一起看,你我身份天差地別,我怎麽可能跟你一起?”柳如風推了他一把,怒斥。

“我有這個。”那夥計被推倒在地,迅速又摸出一塊玉佩,而那玉佩上,清楚地刻著一個“風”字。

“這不是……”柳如月驚呼。

我看向她:“公主認得這玉佩?”

柳戊諶看著她,朝她使眼色。

見她不肯開口,靈渠道:“公主,此事可不僅關乎你大楚皇室,還請如實告知。”

柳如月支支吾吾道:“這,這玉佩,我們兄妹四人,一人一塊。是我出生時,父皇特意給我們選的。”

“公主的玉佩可在?”我問道。

柳如月把玉佩拿了出來。

如她所說,她的玉佩上刻著一個“月”字,其餘的,同柳如風那塊一模一樣。

“那是我喝酒的時候,在酒樓裏丟的!一定是你偷的!”柳如風撲上去,想將玉佩搶回來,被人按住。

柳戊諶皺眉好像說了句什麽,柳如月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哪個酒樓丟的呢?”我繼續問道,“不會是滿春樓吧?”

張家其中一人臉色蒼白。

“你,說說。”我指著他。

張家夥計看著自家少主,不敢說話。

我眼神一動,這夥計立刻開口道:“我是滿春樓的夥計。太子殿下有的時候也會帶著人來酒樓。

邊吃邊談價格,有的時候還會親自帶他們去聚靈閣看貨。”

“我沒有!我絕對沒有!你是不是動了手腳?還是你威脅他們,讓他們栽贓我?”柳如風看到了我的動作,指著我大聲問道。

我笑笑,摸出一顆丹藥:“倒是沒這個必要,不過是給他們吃了顆實言丹,不能說假話罷了。”

“不信,你去找醫師來看看?看看我有沒有使別的招?”

柳如風癱坐在地。

吃了實言丹,無法違背本心,建立問題的人問的所有問題,都會一一回答,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從不出錯。

這下,他無話可說。

柳戊諶也是麵色一白,他也沒想到我會用實言丹這種東西。

畢竟這丹藥是七品丹藥,價值昂貴。

我還給了這麽幾個人一人一顆。

我看著張無照,笑道:“要不,張兄也說說?”

我心念一動,這讓張無照不想說,也不得不說。

“我是張無照,莞西張家少主。販賣靈獸,是我和太子殿下一起,與,與君家大長老君群山合作。

由每一次君家入清玄山,君家弟子,將靈獸帶出,我們負責聯係買家。

事成之後,四二四分成。”

“還有一個問題,是你們找上門的,還是君群山找上你的?”

“因為太子當時不能進山,在結界外與君家長老結識,相談甚歡,而後便一拍即合。”張無照看了看柳如風癱坐在地的樣子,說道。

“陛下,此事的來龍去脈,應當已經明了了吧?”我看著柳戊諶道。

柳戊諶自知已無法再替他兒子狡辯,點頭:“少主你想怎麽辦?”

我看著柳如風,想起之前藏書閣聽到的對話,笑道:“應該是陛下想怎麽辦才是。君家大長老我會處置,太子畢竟是大楚的太子。”

“如何處置,當是陛下來定。”

柳戊諶看著我,我能感覺到他心底的害怕。

這讓我暗爽。

靈渠和汪妄海看著,一位渡劫期、一位大乘期作證,此時,他若敢再試圖保他兒一命,完全不可能。

“太子柳如風,私自結黨,販賣靈獸,違背人獸公約,著,廢去太子之位,即日斬首示眾!”

“父皇!”

“張家、聚靈閣一眾,攛掇太子交易,罔顧世人性命,著,即刻抄家,所有涉事者格殺勿論,以儆效尤!”

柳戊諶說完這些話,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幾乎是癱坐在椅子上。

“陛下不愧是一朝之主。明日,我想同陛下一塊監刑,陛下能否準許?”我笑容滿麵。

柳戊諶點頭:“少主,對此,可還滿意?”

我笑道:“當是天下百姓對陛下今日的公正滿意。”

公正?哪有什麽公正。

但凡我是個普通人,還沒到皇宮,早就死透了。

若今日沒有靈渠和汪妄海在此,今日我不死,結局可能也會很難過。

光靈渠一個渡劫期,就能輕易將他身後的大乘期和兩位合體解決,為了一個兒子,斷送整個皇室的名聲和根基。

劃不來。

“少主也別忘了,還有一位。”柳戊諶看向我。

“陛下放心,待我回去後,定然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一個大長老,君家比他年輕的大乘期倒也有幾個。

“哦對了,還有一事。”我看著柳如風,“太子殿下,請問,滿春樓刺殺一事,可是太子殿下讓張兄安排的?”

“我,不是我,我沒有!”

“沒有?”我看向張無照,“張兄你說說,是誰?”

“君群山。”

“……”居然真是他。

原本隻是猜測,如今看來,大長老在我離開君家的那一刻,就開始布局了。

“跟我說說,他是怎麽聯係你的。”我走過去蹲下身。

得到答案後,我不禁覺得這老頭,真該死啊!

淺淺告辭,我帶著人慢悠悠地往宮外走。

“你這簡直就是殺人誅心。”沈牧在一旁幸災樂禍,“讓老子親自看著自己兒子被斬首,多狠呐。”

“他們要殺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想跟我留情麵。還敢打我靈獸的主意,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放信帶人來,把這皇宮先洗劫一遍。”

“你不是要放下屠刀嗎?還敢這麽狠?”沈牧看著我。

我總感覺他的眼神裏有別的意思,但我看不明白:“這也要看,對誰。”

“要是這幾日,柳戊諶敢讓更高等級的人來行刺,這皇宮,還真不一定保得住。”

“少主,這見證已過,少主的答複,可是已經想好了?”靈渠摸著胡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