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鎖靈陣

回到一開始的分岔口。

換了下一條走下去,但依舊沒什麽收獲。

換到第四條的時候,沒走一會兒,就有了一個新的岔口。

而最幸運的是,這個岔口裏的兩條道中,其中一條道明顯是報廢的。

那麽就剩下這一條路了。

“運氣還不錯,第四條就找到了。”沈牧說道。

“順著這條路下去,也不知道能通到哪。”

“你等會。”

“怎麽了?”我轉頭看他。

沈牧指了指這個地方:“如果那個姓陳的到這裏來和人見麵,那見麵的人是怎麽知道他這個點會出現在這裏的呢?”

“約定的時間?”

“動動腦子行不行?”沈牧嫌棄地看著我,“你這人還真會挑時間裝聰明。”

“裝你妹啊。你的意思是說,這裏可能另有玄機?”

“我可沒有妹妹。”沈牧挑眉,“他到這裏來,肯定有他們之間的聯係方式。”

“先看看。”我當即開始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找起來。

左敲右敲,也沒看出什麽名堂。

“你這麽找,什麽時候能找到?”沈牧站在原地,雙手抱臂。

我看著他,知道這人肯定有辦法了,不然可不會看著我露出一副傻缺的表情。

“你來。”

沈牧搖搖頭:“都說了多少遍了,凡事,動動腦子。怎麽教了這麽久還是學不會。”

而後他指了指頭頂:“你試試用你的精神力去探查一下行嗎?我親愛的徒弟?”

他這麽一說,我恍然,怎麽就忘了這一茬。

我淡淡笑道:“沒習慣,沒習慣。”

“我看你不是沒習慣,你是缺心眼。”沈牧癟著嘴,“你天天修煉,那是一下不給提醒,就想不到用,那你學來幹嘛,幹脆別學了。”

“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邊說邊探出視野,四周都是實心的牆體,而上方,卻是有一個方塊,牆體很薄,甚至還有縫隙。

“書到用時方恨少,力到用時不嫌多嘛。”

我踏著腳,地上的磚塊不平整,但其中有一塊,和別的可不一樣。

隨著我踩下的那一刻,頭頂上的石板應聲而開。

爬上去,映入眼簾的,是和賭場緊密連接的一家裁縫鋪。

聽到聲音傳來,我趕緊爬上去把石板合上。

“陳升說的是真的嗎?”

“張少給的消息,應當不會有假。”

“那我們真的要把人還回去嗎?”

“君家的人和君家君主的人是兩回事知道嗎,若是真觸怒了那位家主,別說是張家,就是皇室,都承受不起!”

陳升?我透過架子間的縫隙看過去,這兩人應當就是裁縫鋪的老板和夥計。

“我這就給他們傳消息。”夥計從老板的手上接過剛剛寫好的信,急匆匆地出去。

難怪陳升的位置一直沒變,這麽近的距離,找不到很正常。

看著老板歎了口氣,背著手出去,確定四下無人,我走過去看了一下,沒有留下痕跡。

打開旁邊的窗戶,我翻出去,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夥計。

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敲暈了。

“不問問?”

“傳話的有什麽好問的。”我從他身上摸出剛才的信,信上隻有寥寥幾字——“速放君家女娃”。

把信給他塞回去,給他輸了點靈力恢複。

隻見他幽幽轉醒,四下看過並無不妥,又摸著身上東西還在,一臉摸不著頭腦地走了。

我緊跟在他身後,隻是走著走著,就感覺那麽眼熟。

這地,怎麽好像是昨晚的地方?

我站在門口,看著上麵“林苑”兩個字,這般荒敗的景能在皇城放下這麽些年,和這周邊的繁華太過格格不入。

翻牆進去,隱匿在房頂,看著夥計直直往後院走。

直到走到一座小院。

小院外明顯有禁製。

而夥計也沒有進去,隻是和門口站著的兩人說了些什麽,便把紙條交給他們回去了。

“這就是那個禁製。”沈牧湊過去看,研究了好一會兒飄然回來,“這禁製可是不簡單,一般人可施不了這種禁製。”

“很厲害?”

“都能隔斷靈獸和主人之間的聯係了,你說厲不厲害?”沈牧白了我一眼,顯然是覺得我在說廢話。

“這禁製名為鎖靈陣。隻要進去,就能完全鎖住裏麵的一切信息,包括連接。”

“我爹娘修煉洞府的禁製也是這個是嗎?”

“對。”沈牧解釋道,“能施展這種禁製,沒有六品的符篆師,是做不到的。”

“六品?”我暗自思忖,六品的符篆師,張家根本請不起。

這背後,會不會真的跟皇室有關係呢?

“進得去嗎?”我問道。

“不行。”

我握緊拳頭,近在咫尺,卻救不了她!

沈牧拍拍我:“別著急,既然答應放人,早晚的事。”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禁製終於開了,出來的,正是昏迷的小皖和一個中年男子,正是昨晚和羅仔一起的老大。

早知道就跟著他了!我眉頭緊鎖,省得浪費了這麽多時間。

“擒賊先擒王,這話聽過沒?”沈牧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點頭。

他帶著小皖從小巷轉出,鑽進一間店鋪,再出來,隻剩下他一個人。

“你幹嘛?”沈牧按住我的動作。

“救小皖!”

“剛是不是才跟你說了擒賊先擒王?轉頭就忘了是吧?”

我皺眉。

“既然張無照已經知道小皖的重要性了,小皖自然會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你現在去了,無疑就是在明麵上告訴他們,你已經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了。”

我看著他:“我可以換衣服蒙麵。”

“小皖是跟著你來的,隻有你最在乎她。你就算現在把她救了,你也隻能把她藏起來,而你又告訴了張無照,小皖是君家家主的小女兒,你覺得為了避免承受君家的怒火,張家會怎麽做?

如果你把她帶在身邊,那又用什麽借口來說明你是偶然把小皖救下的?如果是你,你覺得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少?”

聽了沈牧的話我沉默了,我承認他說的沒錯。

“你現在要做的,是查清楚這後麵的人到底是誰。小皖的安全現在已經不是首位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希望你心裏能有數。”沈牧說得很平靜。

看著他少有的嚴肅和鄭重,我思忖一下,笑道:“行了,知道了。這才有個師父的樣子嘛。”

“去你的,別跟我嬉皮笑臉。”沈牧嫌棄地看著我,“我怎麽會收了你這麽個徒弟,隻會耍點小聰明。以後出門,千萬別說師父是我!”

“那不行,你休想擺脫我師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