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放下屠刀，慢慢成佛
羅仔回過神看著我，當即兩眼直瞪：“君，君少爺！”
“真巧啊，怎麽在這都能碰上你呢？”我笑眯眯靠近。
“您，您怎麽在這啊？”羅仔看著我直往後退，不知所措。
“你在這幹什麽？”我問道。
“沒，沒幹什麽呀。”
“沒幹什麽？剛剛你們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
“啊？”羅仔見狀，臉一皺，“君少爺，我們都是為了養家糊口，真的不是故意要違禁的！”
“不是故意的？”
“東西齊全，據地隱蔽，分工明確，不像是突然行事吧？”我冷笑，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別跟我打馬虎眼，老實交代！”
羅仔雙手握拳，緊張地搓著手指。
“說！”
羅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少，少爺，我就是鬼迷心竅，想掙點錢花，求您放過我吧！”
“我問你，你們上家是誰？”
“這，這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蹲下身，手掌搭在他的肩膀，靈力炸開，直接衝進他的體內肆意衝撞。
“啊！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羅仔趕緊求饒，“我也是前幾天才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別這麽生氣嘛～”沈牧飄飄然說道。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聲音很低，低到我自己都覺得帶著冷意。
“我…我不敢騙您！您饒了我吧！”羅仔握緊拳朝我磕頭。
我鬆開他：“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滿春樓私底下做這些，是誰授意的？”
“啊？”
“張無照知道嗎？”
羅仔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知，知道。”
“滿春樓幕後主人到底是誰？”
“這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就是一個打雜的，我哪知道這些機密的東西啊！”羅仔欲哭無淚地看著我，似乎覺得自己死定了。
“你們交易地點是在哪裏？靈獸認主，怎麽讓他們認主？”
“這個，這個要看買家在哪裏方便。一般為了保險起見，臨近交易前一天才會定下來交易地點。
負責交易的人也是不固定的，一般交易之前，我們會給靈獸吃渙靈散，這樣即使高等級的靈獸在靈力封鎖的情況下也能強行認主。”
“剛才那兩個人，老大負責做什麽，老二負責什麽？”
“大，大哥他負責聯係買家，尋找買家，得到需求記錄，然後二哥就把記錄報給上家，上家會根據記錄送來一些比較符合條件的靈獸，再由二哥送回來。”
“不能指定靈獸？”
“不能。”羅仔斟酌著開口，“好像，是因為上家在參加一個活動，所以最近才有這麽多靈獸。但是靈獸種類太多，上家隻會挑幾個合適的送來。”
“陳哥是誰？”
“誰？”
“你們剛才不是說，陳哥發現我的孩子是聖獸？”
“陳，陳哥說的，我也不知道……”
“他是誰？”
“我跟他隻見過兩次麵，他們都叫他陳哥，都是在酒樓遇見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在哪。”
“長什麽樣？”
“嗯…他清清瘦瘦的，有……比君少爺你矮一點，好像，他左邊耳朵後麵有顆痣，黑痣，還蠻大的！”
“他是什麽等級？”
“他好像，沒有靈力。但是他對靈獸很有研究，什麽他都能說道幾句！很是厲害！”
“沒有靈力？不能修煉還是你不知道他等級？”
“他，確實沒有靈力，應該是不能修煉吧。聽他們說從來沒見他用過靈力，我資質不行，到現在也才煉靈二層，我也不知道……”
左耳後有黑痣，怎麽感覺，有點熟悉？
“他怎麽知道我家孩子是聖獸的？怎麽察覺出來的？”
“這我真的不知道……”
“下次再見到他，你能認出他嗎？”
“能！”
“滿春樓幹這事多久了？”
“開，開業之後就，就一直在做……我也是剛進來知道的。”羅仔回答道。
“從來沒被人發現過？”
“應該沒有吧。沒聽說出過什麽事。”
“這個地方是誰建造的？”
“這……好像是以前舊皇宮留下來的，後來建新宮，這裏就荒廢了，但通道還能使用。”
“皇宮的通道你們是怎麽知道的？那這件事，還跟皇室有關？”
“我不知道！”羅仔拚命搖頭，臉上爬滿了恐懼，“這個我不知道！”
剛才那般施壓，他都隻是害怕，而一提到皇室，他卻全是恐懼？
“你知道吧？”我微眯著眼，將他提起來，“你知道，跟皇室的誰有關呢？”
“大皇子？二皇子？三公主？四公主？六皇子？還是小公主？”
見羅仔拚命搖頭：“還是說，是皇帝？”
羅仔霎時停下動作，而後又繼續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著他越來越激動，我微微皺眉，鬆開他，任他滑坐在地：“行了，今天發生的事，閉上嘴，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我，我知道，我不會，絕對不會說的！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羅仔抓住自己的衣領，趕緊點頭。
看他似乎有些嚇傻了，我拍了拍他的臉，試圖讓他清醒一點：“知道怎麽出去嗎？”
羅仔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看了看四下的通道口，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對這裏麵不熟。”
這下怎麽辦呢？
我攥著手中的符紙，難道真的要選條道試試嗎？
沈牧輕輕拍我的肩膀，小聲說：“剛才這段路，我還是能找回去的。”
“回去繼續挨個試？”我白了他一眼。
沈牧嘿嘿笑道：“試試嘛，反正夜還長，離天亮還早著呢。大不了明天出去就說去花樓待了一晚上。”
“別敗壞我的名聲，我是那種去花樓過夜的人嗎？”我呸了一聲。
“反正你用的是君燁的名，敗壞了就敗壞了，怕啥。”沈牧賤兮兮地提醒我。
我看著他嘖嘖道：“瞅瞅你，你不是更損？君燁就不是我君家的人了？丟的是我們君家的臉！”
“喲，現在知道丟的是君家的臉了，之前在外麵惹事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丟的也是君家的臉呢？
堂堂君家少主，整個大燕壞事做盡，臭名遠揚，現在還怕一個長老孫子的名聲，壞了君家名聲。你這個算盤打的是真好，保小舍大是吧？”
“我現在要改過自新。怎麽，連機會都不給，還怎麽改過怎麽自新？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刀我都放了，慢慢成佛還不行？”
“就你歪理最多。”沈牧對著我晃晃腦袋，“我看你能改成什麽樣。別到時候過沒改成，新的又來了。”
“那你等著瞧好吧。”
“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