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閻王殺鬼令
之前他還覺得沒有太強的對手,不能讓他舒展筋骨,現在這個對手,剛好可以。
“說吧,把我帶到這裏來,可不單單是為了跟我打架吧,你還有什麽目的?”
握緊手上的拘魂索和殺鬼令,夜銘慢慢變成戰鬥的姿態,如今他還未恢複以前的實力,雖然戰鬥經驗遠遠超過對方。
可誰也不敢保證對方苟了這麽多年,手上沒什麽保命的底牌。
殺雞應用牛刀,這是夜銘經過無數次戰鬥領悟出來的經驗,更何況,對方目前表現出來的力量要比自己還強。
“還是鬼差大人聰明,我來這裏找你,的確有目的,現在靈氣複蘇,小女子也知道鬼差大人不能縱容我們害人。
但還希望鬼差大人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今天,可是殺了我一個手下,如果鬼差大人答應我,我以後會吩咐手下不會影響到鬼差大人。
不知道,我的這個條件,鬼差大人意下如何?”
聽到對方的話,夜銘淡淡一笑,麵色在這一刻冷峻下來,體內的法力波濤洶湧拍起層層驚浪,連帶身上的鬼差服頓時無風自舞。
夜銘的氣勢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一瞬間,無論是抬著轎子的厲鬼,還是帶刀侍衛,都被夜銘的鬼差氣息壓的瑟瑟發抖。
“怎麽?鬼差大人是對我的提議有意見嗎?”
隨著夜銘的氣勢爆發而出,紅轎子裏的人先是沉默下來,隨後隻見轎子被紅衣厲鬼放了下來。
一個厲鬼連忙走到轎子前,掀起簾子,一隻小腳從轎子裏邁出,很快,一個身上穿著絳紫衣,麵色蒼白卻化著濃妝的老太太從裏麵走出來。
老太太臉上濃妝豔抹,身子因為蒼老而顯得瘦小,腳上踩著一雙紅鞋子,和身上的絳紫衣顯的格格不入。
老太太腳很小,看樣子應該是生前裹了小腳,在兩個紅衣厲鬼的攙扶下,看起來毫無束雞之力,然而對方卻散發出來濃濃的鬼氣。
鬼王!
見狀,夜銘撇了撇嘴角,抬起頭看向對方。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連一個小小的鬼王也敢在我麵前叫喚了,阿貓阿狗的角色。”
夜銘冷淡的聲音傳入老太太耳中,對方卻沒有任何不耐煩,反而桀桀怪笑起來。
一雙布滿白膜的眼睛看著夜銘,輕輕地擺了擺手,身後的紅衣厲鬼連忙停止攙扶。
老太太彎著腰,慢慢走向夜銘,所過之處,原本就枯萎的幹草樹木似乎被影響到,立刻化作一片荒蕪。
夜銘見狀,則是收起手上的拘魂索殺鬼令,目光滿是淡然的看著對方逐漸靠近。
老太太仿佛蒼老到極致,每走一步,身體都會忍不住晃了兩下。
然而老太太沒有摔倒,最終顫顫悠悠的停在夜銘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長著白膜的雙眼看著夜銘。
一股氣勢憑空出現,瞬間和夜銘氣勢撞在一起,兩個氣勢在空中快速衝撞,發出一陣陣猶如驚雷般的聲音。
“你現在雖是鬼差,但不過鬼王境界,想要戰勝我等,根本沒可能,就不能同意我的意見嗎?”
當兩股氣勢在空中碰撞無數次,最終老太太的氣勢被夜銘的氣勢撞得逐漸消散,老太太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聲音嘶啞的對著夜銘說道。
“惡鬼賄賂地府人員,還想要殘害人間,這是重罪,你,該死!”
夜銘搖了搖頭,雙目升起濃濃的殺意,身上的鬼差服沙沙作響,收起來的拘魂索和殺鬼令重新回到手上,發出一陣陣爭鳴。
夜銘身形化作一道閃電,瞬間出現在老太太旁邊,手上的殺鬼令猛然轟向對方胸口。
“區區鬼王的鬼差,居然如此不識抬舉!”
見到夜銘這樣,老太太冷笑一聲,麵對夜銘的攻擊,幹癟枯萎的手上頓時長出長長的利爪,一個閃身躲開夜銘的攻擊,一人一鬼頓時激戰在一起。
不得不說,老太太的實力很強,和夜銘激戰兩招,夜銘甚至感到了壓力,不過,鬼永遠都戰勝不了鬼差。
戰鬥期間,夜銘一把將老太太擊飛,隨後雙手不斷結出法印,口中念念有詞。
“閻王有令,鬼怪不得危害人間,若有厲鬼害人,吾為鬼差定當清除雜碎,閻王令,鬼無赦!”
隨著夜銘法訣從口中吐出,夜銘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
“不好!閻王殺鬼令!”
老太太臉色頓時聚變,正想對夜銘出手,卻感到身體仿佛在地下生根一般,如何用力都掙脫不開束縛。
老太太急得直接扭過頭,看著身後一副臣服模樣的紅衣厲鬼和帶刀侍衛大吼。
“還愣著幹什麽,在看下去,等他的法訣念完,我們都得死!”
一聽到這話,紅衣厲鬼和帶刀侍衛也不再遲疑,頓時化作一道道鬼影向夜銘那邊衝了過去。
然而,已經遲了!
“閻王殺鬼令,殺!”
隨著法訣不斷道出,夜銘眼中逐漸冒出金光,這一刻,夜銘的臉色無比嚴肅,仿佛化作九天之上的神靈,睥睨著麵前的厲鬼們。
輕輕伸出一指,恐怖的力量瞬間猶如蛟龍出海一般爆發而出。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一般,所有厲鬼的動作在這一刻頓住。
遠處的老太太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直覺一股強橫的力量在周圍遊**。
在她的注視之下,夜銘輕輕伸出一指,手下們頓住身形,隨後,身體化作一粒粒細沙,落在地上。
“不!”
老太太發出怒吼,要知道這幾個手下可是她鬼城最強橫的幾個鬼怪,原以為加上她一個鬼王,對付一個鬼王境界的鬼差綽綽有餘。
卻沒想到,這個鬼差,實力居然會如此強大,鬼王境界如此強大?
這家夥絕對不是鬼王!
怪不得,怪不得剛剛對方見到自己的陣容沒有絲毫的慌亂。
“還望鬼差大人能夠放過我,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害人,請鬼差大人饒我一命!”
老太太顫顫悠悠的跪在地上,不斷給夜銘磕著響頭,即便額頭已經磕破,散發出陣陣鬼氣,也沒有任何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