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考慮周全
不過這些話肯定不能當麵說出來，徐子晨就委婉的開口道：“我們三天後就開業了，店裏還沒布置，大娘你就安排其他人去采買些紅線、紅燈籠什麽的，布置一下。”
經他這麽一提，大娘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回事。
畢竟她之前不是專門做這個的，管理起來肯定會有所疏漏。
“還是子晨你考慮周全。”
二娘在旁邊暗戳戳說他壞話，倒也不怕他聽到，“周全什麽啊！就知道拉我去當苦力。”
可大娘眉頭一皺，二娘立馬告饒。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直來到開業這天。
紅月樓外畫著各式各樣的菜色，好看得直把人往裏勾。
不少趕考學子、金陵裏有錢的二世祖紛紛駐足。
“這什麽時候開了家餐館，看著還不錯的樣子。”
“我記得這裏之前是青樓吧，居然改成餐館了，有趣有趣，進去看看。”
“味道還怪香的，李兄，不如我們就在這吃吧。”
店門還沒開，就賺足了眼球。
不少人在外麵等著，想看看這店到底要賣關子，賣到什麽時候。
有二世祖等不及，要進去看看。
還沒碰著門，就就迎麵聞到一股香風。
沒等他尋到來源，睜眼就看到一名美嬌娘站在自己麵前。
偏偏這美嬌娘還戴著麵紗，讓人看不清容貌，弄得二世祖心癢癢的，伸手就要把麵紗摘下來。
“公子莫急，晚點就能看到小女子的相貌了。”說著，還往後退了一步。
二世祖想耍混，就見裏麵又出來一位帶著麵紗的女子。
不得不說，紅月樓這神秘感實在是太足了。
“諸位客官，今日開店，特有表演，還請賞臉一看。”出來那女子道。
外麵的人眼睛都看直了，除了青樓，哪兒有讓這樣的美娘子出來迎客的道理。
不過他們這麽做，的確吸引了很多人。
即便沒有表演，他們也願意花這錢。
客人陸續進店，才發現裏麵的夥計全是女子，而且無一例外都帶著麵紗。
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做些什麽了。
直到他們看到看台兩邊都站著幾名彪形大漢，一下歇了心思。
可這不影響他們欣賞“美景”，不能摸，那看看總行了吧。
“這位客人，這是我們的菜單，請你看看要點些什麽。”
正沉迷於美色中無法自拔，冷不丁被塞了份單子，一下清醒了過來。
客人看到這些菜的名字，更是眉頭緊皺，指著其中最奇怪的一道菜---豬耳朵，道：“這是什麽？我怎麽見都沒見過。”
有這樣疑惑的人不止他一個，幾乎所有人都很好奇這些菜是什麽。
出來點菜的是三娘，她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問，就細致的說了一遍。
反觀另一邊的二娘，她才不想費這麽多口水和這些人廢話，撒撒嬌就能讓他們乖乖下單。
兩人截然不同的方式，都帶來了不錯的出餐率。
等她們再回到後廚，三娘的嗓子都要說冒煙了。
什麽話都沒說，點菜板往那一撂，就開始大口大口喝水。
二娘則走在她後麵，悠悠進門。
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弄得大娘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還沒說什麽，二娘就開始亂來了。
“三娘，你說你這麽拚做什麽，多說點軟話讓他們把菜點了，等他們吃了菜覺得好吃，不就萬事大吉了，哪兒用費那麽多口舌。”二娘不在意的說道。
三娘好不容易緩過來，差點沒被她的話氣死。
“你這麽做是沒錯，但我們開的是餐館，怎麽能沿襲青樓的套路，你那麽做了，讓別人怎麽看我們。”
三娘的話字字珠璣，差點沒把二娘氣死，但她又不情願低頭，小聲嘟囔了句“關我什麽事”，就悄默聲把東西放下，繼續接客去了。
“哎，你這個人！”三娘上前想把人攔下，被大娘攔住了。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還和她吵什麽，反正做你覺得對的事就行。”大娘寬慰了幾句，三娘的臉色才好了些。
第一批點菜的客人都嚐過了鹵肉之類新鮮的菜品，反響都很不錯。
“這是什麽東西啊，吃著怪好吃的，讓人吃了還想繼續吃。”
“我感覺這東西，我都不用吃飯就能把它吃完。”
“雖然說有點怪，但真挺好吃的，我再嚐嚐。”
大娘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客人的討論聲，很是欣慰。
一轉頭，就看到二娘在替客人點菜，她不再像之前那樣說軟話，而是認認真真的向客人介紹這道菜。
這樣的轉變，證明她還是聽進了她們的話。
這些鹵菜本來就是下酒菜，光吃沒什麽意思。
想到門外宣揚的表演，不少人喝了點小酒，就開始借著酒勁嚷嚷。
“不是說有表演嗎？我都要無聊死了，表演怎麽還沒開始，莫不是在誆騙我們吧。”
正巧五娘上台，對著那位客人道：“這位客人請稍安勿躁，表演馬上開始。”
台上還在和客人寒暄，拖延時間。
台下還在緊張的準備中，第一個表演的是大娘，作為第一個上台的人，也是她們之中的“大姐”，需要做好一個表率作用。
大娘緊張的抓著手上的絲綢，深吸一口氣，就朝台下的五娘點點頭。
“表演開始！”
隻見大娘坐在綢緞上，從二樓上“飛”了下來。
陸續撒下的花瓣，還有清脆悅耳的笑聲把他們迷住了。
唯一可惜的是美人臉上戴著麵紗，隨著她飄拂而下，麵紗再也遮不住清麗的容顏。
從綢緞上掉下來的那一刻，大娘直接摔在了地上，看得人心頭一滯。
趴服了一會兒的功夫，才緩緩起身，隨著樂曲，身體輕盈的舞動著。
一曲畢，客人們還沉浸其中，久久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大娘許久沒有在這麽多人麵前表演，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一次，台下才也沒有油膩惡心的視線，滿滿都是對她的欽慕與讚賞。
再回到台下的她還有些恍惚，直到幾位娘子的誇讚聲，才把她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