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得利哥哥

兩人接過圖樣,看了一下,這些家具畫的很是新穎,如果推廣出,肯定大受歡迎,不過...

“賢侄,你想開間家具鋪子的想法,很好,畢竟這也是正經營生,世伯和孫將軍,肯定會在財力、物力上給予支持,至於合夥….”孟天德話說半截。

“世伯有話請直說。”苟得利不知他為什麽猶豫,這畢竟是三方都贏的想法。

“在孟非被禁足期間,世伯也與他長談過一次,希望他將來走仕途,他現在是秀才,再努力幾年,考中進士,應該不成問題。”孟天德實話實說。

“孫世伯也有這樣的想法?”苟得利看向孫戰勝。

“世伯也拜托老部下,等過陣子,就將孫誠送到軍營裏鍛煉。”孫戰勝也直言道。

“嗯嗯,小侄明白兩位世伯的良苦用心。”苟得利點頭:“不過,兩位世伯,可看清楚事情的關鍵點?”

“什麽關鍵點?”二人詫異。

“孟世伯,請問大公子、二公子是何職位、幾品?”苟得利問道。

“大兒子孟光,是通政使司副使,正四品,二兒子孟億是進士,年底殿試。”孟天德雖然不知他想說什麽,但還是回答了。

“那孫世伯的大公子呢?”苟得利問道。

“孫龍是京城守備副領,正五品。”孫戰勝疑惑的看著他。

“嗬嗬,兩位世伯,還沒明白嗎?”苟得利笑道。

“明白什麽?”孟天德問道。

“是啊賢侄,有話就直說。”孫戰勝接話。

“如果兩位世伯不生氣,小侄就直言不諱了。”苟得利拱手:“孟世伯及大公子,都在朝為官,且身居高位。”

“二公子殿試後,肯定也會留在京中,父子四人,兩人為官,一人即將為官,一人準備將來為官。”

“再說孫世伯,如果借孟世伯之手,將陌刀一柄、兵書一部,獻給皇上,小侄想,孫世伯官複原位、東山再起便指日可待,如果不能,小侄還有一良策,能達到此目的。”

“屆時,孫世伯父子三人,一人為將軍,一人為京城守備副領,一人在軍營鍛煉,目前,我大梁失一郡與魏國,加之皇上登基不久,朝局不穩,可能無暇顧及。”

“假以日時,朝局穩定,兵部尚書父子四人同朝為官,孫將軍父子三人同朝為官,且有著不大不小的軍權,這大梁朝,有如此家世的,不知兩位世伯可知有幾人?”

短短幾句話,驚的二人一身冷汗,大梁朝父子同為官的也有,但父與子全部為官的,怕是除了皇親國戚,再就…

這真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看法想法竟如此通透?經過仙人指點的,果然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

苟得利看著沉思不語的二人,接著說道:“一人經商也不是壞事,假如,小侄說的是假如,小侄與兩位兄弟開鋪子賺銀錢,一則增加了家中入項。”

“二則嘛,為官不能經商,但京都裏的官員,各項開支都不小,銀子從哪裏來?無非就是祖上攢的基業,和妻子的嫁妝。”

“好一點兒的,有幾間鋪子和莊子,自己經營或是租給別人,可是若大的家,養著那麽多人,有的官員入不敷出,怎麽辦呢?”

“小侄與兩位兄弟的合作,不敢說能賺多少銀錢,圖樣兩位世伯也看過來了,這才是開始,用不了三年,這間鋪的盈利養一個尚書府或者一個將軍府,應該不成問題。”

“父兄在朝為官,為為子為弟在商場上,保駕護航,為子為弟的在商場中賺取銀錢,為為父為兄再鋪開仕途之路,避開了貪汙之嫌,兩位世伯以為呢?”

愣了,兩人全都愣住了。這就是仙人指點過的徒弟,博學多才,見多識廣,一語中的啊。

苟得利哪兒猜的出這兩人,現在是這樣的想法,他隻不過是接觸高層人員多,閑聊無非也就是軍、政這些,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分析。

不過他也挺佩服自己,這古代生活和說話方式,他適應的這麽快。嗯,他是人才,是理科狀元,他進行著自我肯定。

“孫世伯,小侄暫無落腳之地,不知世伯…”

“來人,帶賢侄去客房,好生伺候。”孫戰勝打斷了他的話,衝著院子說道。

“謝謝世伯。”苟得利站起來:“兩位世伯慢吃、慢聊,小侄告退。”

“好、好。”孟天德不住的點頭。

待他走後,兩人開始了長達一個半時辰談話,來分析其中的利弊,最後決定,孫戰勝出銀一千兩,孟天德出鋪子一間,還帶後院。

此時的苟得利,坐在將軍府客房內的椅子上,和招財正在吃著午飯。孟天德什麽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沒想到,接近傍晚時分,他見到了與他齊名的另外兩個紈絝,三紈絝再聚,卻已物是人非。

一場因酒後調戲良家婦女,三紈絝各自受到了懲罰,等待他們的,將是未來可期的新生。

…………………

“得利哥哥、得利哥哥。”聲音由遠及近,連呼哧帶喘的,隨即傳來“咣咣”的拍門聲:“得利哥哥,開門啊,是我。”

苟得利抬頭看了招財一眼,想不明白是誰,對他如此親熱的稱呼。

“招財。”他示意招財去開門。

“肯定是那個瘋丫頭。”招財嘟囔著說道。

“瘋丫頭?”苟得利不明白,卻也沒有再追問。

“孫小姐…”招財開門,一看,果不其然,來者正是他少爺口中的瘋丫頭,將軍府的大小姐孫美。

“滾開。”孫美說著推了招財一把,急步走向坐在椅子上的苟得利。“得利哥哥,你病好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多擔心你。”

她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苟得利聽到她的話,心中暗暗琢磨著:這樣的話,怎麽像現代情侶之間的話啊?

這樣一個妙齡少女,對他一個紈絝,說出這麽直白的情話,古代女性的矜持呢?

再說了,一個將軍府的大小姐,憑什麽會看上他一個紈絝?難道真的是男的不壞,女的不愛?

關鍵他還是庶子,這門戶之見,在古代可是頗為流行的啊,這讓他著實想不明白。

“得利哥哥,你說話啊?你的病怎麽樣了?”孫美看著愣愣的苟得利,急切的問道。

“我的病全好了,就是失去了記憶,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他開口說道。

“失去記憶?”孫美聽完也是一愣,隨後問道:“那得利哥哥不記得我嗎?”她眼神的火熱的著他,得到的結果卻是苟得利搖頭。

“怎麽會這樣?得利哥哥,你再好好想想,肯定能記起我來。”孫美抓住他的胳膊,搖晃著。

苟得利看著,搖著他胳膊的孫美的雙手:這古代的男女大防,又去了哪裏?

“我記不起來,我能記起來的,都是我醒來,招財告訴過我的。”苟得利認真的說道。

“招財告訴得利哥哥的?”孫美似乎抓住了重點:“你個狗奴才,過來。”她指著招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