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藏獒與外麵的喪屍
第二卷 兩個世界 第二十七章 藏獒與外麵的喪屍
(今天是周日,海羊覺得還是努努力多更一章吧,還是三更。時間仍是早八點,下午兩點,晚上八點。感謝大家的支持,進了科幻新書前十二了,我會繼續努力的。)
一天後。
李良手中端著獵槍,頭一個出了氧氣室,後背還背著一把大刀。但這些裝備卻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把握與安全感,畢竟李良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接觸喪屍。
這是一個新的時代,或者幹脆是一個新的世界了,對其他人是這樣,對李良來說也是這樣。
現在李良要做的就是帶領二十名保安隊員確認堡壘內部的安全性。
“第一隊由羅成帶領,現在去監控室,監控堡壘內的每一個角落,把堡壘外安裝的所有攝像頭也投入使用,如果發現異常情況,馬上通過對講機報告。”李良鎮定的指揮著迷茫的保安們,“第二隊由我帶領,先察看堡壘內的情況,然後上城牆巡視。”
有了李良的命令,大家才壓製住迷茫慌亂的情緒,按照命令行動起來。
李良現在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隻有人類變為了喪屍,還是附帶著動物也發生了感染,如果隻有人類感染病毒,那還好辦一些,如果動物也加入了喪屍大軍,那人類可真是到了窮途末路了。李良向後麵揮了揮手,示意後麵的人跟上,便向堡壘內養著幾條狗的地方處趕去。
想想人類馴養的家畜吧:貓有可怕的敏捷性和利爪,狗有逆天的嗅覺和尖牙,牛馬等有人類難以匹敵的力量和厚實的皮肉,自然界還有鳥類,哺乳類比如老鼠,昆蟲類。如果它們都被感染了,不但普通人類將性命難保,身在嚴密防禦下的堡壘中的幸存者也將麵對可怕的考驗。李良一想起這種可怕的推論就會不寒而栗,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堡壘中的人們將麵臨著海陸空多方位立體式進攻,而且是不間斷的。天空有鳥類隨時進攻,平時有蚊蟲的叮咬,哪怕所有人都躲進堡壘內部,無所不在的白蟻和老鼠也會繼續進攻。如果楊宇在這,一定會裝模作樣的說:人類的滅絕隻是時間問題,即便逃出了喪屍之口,或者運氣更好,逃過了動物感染者的攻擊,也會因為生物之間的食物鏈斷裂而滅絕。
進入氧氣室之前,李良特意囑咐羅成將堡壘內的兩條德國黑貝和一條藏獒多用幾條鏈子拴好以免出現問題,但是問題還是出現了,在出氧氣室之前李良動用預感能力將堡壘內部大部分的地方都掃描了一遍,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惟獨少了這三條狗的蹤影,栓狗處隻剩下了幾條的斷了的鐵鏈。這種情況讓李良後悔不已:自己真是忙中出錯啊,早知道就一狠心宰了它們了,雖然它們是老爸的心頭肉,當然,也是自己的,畢竟養了好多年有了感情了。
李良和保安們小心地打著手電搜索著堡壘中的空地,雖然堡壘內部是有大型探照燈的,可以把堡壘內部的空地照的如白晝一般,可是在這個非常時期,李良不知道這會不會引來大量的喪屍,要是來個喪屍圍城可就不好辦了。甚至李良這時候連預感能力都不敢用了,要是把體力用光了,碰到幾條狗可就麻煩了,何況之前使用能力卻硬是沒發現這三個家夥。
此時正是淩晨三點,天還沒有亮起來,天上的月亮也被烏雲擋了個嚴嚴實實,四下裏一片漆黑,隻有幾人的手電照著亮,一時間靜的隻剩下了李良等人的腳步和心跳聲。
“喂,良子!一切正常,堡壘內電力和照明都恢複了,哈哈!”
羅成的聲音突兀地從對講機中傳了出來,驚得本就心驚膽顫的幾人差點扣了獵槍的扳機。
“呼……你這頭死騾子……”李良正要好好數落一下這個一驚一乍的羅成,前麵一個黑影迅捷的向李良撲了過來。後麵的保安們看到都是一聲驚呼,幾乎都在擦冷汗的手還沒等端好槍,李良已經被撲倒了。
“完了!”李良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了,因為現在他左手正拿著對講機,右手的獵槍還沒等抬起來就倒在了地上。
一股腥腥的熱氣衝著李良的麵門而來,旁邊幾個保安剛抬起槍卻怎麽也沒法瞄準了,現在開槍隻能連李良也一起結果掉,畢竟獵槍可是裝著鐵砂的,開了槍,李良的頭也得被打成碎西瓜。
李良在這一瞬間,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對講機,迅速抬起左手,向黑影的脖子抓去。掐住它的脖子了!李良馬上使出渾身力氣,試圖把黑影的嘴偏離自己的臉和脖子。
“嗚嗚……”這條小畜生嗚咽著,竟然伸出長長的大舌頭舔了一下李良的臉,舌頭上的小肉刺引得李良一陣癢癢。
李良突然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別開槍,千萬別開槍!”
“這,這沒變喪屍狗啊。”李良驚魂未定的爬了起來,看著蹲在地上眼淚汪汪向他耍賤的藏獒,它是李良家裏養了多年的老狗了,名叫“大威”。
李良覺得自己的苦膽都快破了,大口喘著粗氣,嘴裏也幹得要命,後背涼涼的,感情早就濕了一大片了。這一方麵是由於事發突然,一方麵也是對剛才情況的後怕,剛才要是有一個人開了槍,今天他估計也就交待在這了。
“喂?良子?回話!怎麽了!”地上的對講機傳來羅成焦急的聲音。
李良彎下腰把對講機撿了起來,沒好氣的回道:“沒事兒!一切正常。”
“我去了,嚇他媽死我了,我以為怎麽了呢,以後可不許這麽嚇人的啦!”羅成倒是來個個惡人先告狀。
李良一陣氣結,但還是繼續問道:“外麵什麽情況?能看清嗎?”
“光線太暗,模模糊糊看到外麵的人好像都站在空地上呢。”
李良心中頓時明白了,看來外麵的幾百人怕是已經被感染了,他們沒聽自己的用氧氣機和防毒麵具嗎?李良急忙命令:“絕不要放下吊橋,天亮了再說。”
“成!”羅成答應著。關鍵時刻,羅成倒是從來不會再和李良打屁開玩笑的。
剩下的兩隻黑貝“小二”“小三”很快也被李良找到了,估計是生物的本能恐懼使它們掙斷了鏈子,當然,鏈子的質量問題才是關鍵,假貨害人啊!
李良看到三條餓壞了的狗蹲在那裏喘氣,心裏還是挺高興的,畢竟它們都沒有什麽感染的症狀,這至少說明除了人類,其他動物被感染的幾率倒是不大,這樣,大家的威脅都會少很多了。
夏天的三點多,天就蒙蒙的亮了起來,隻是原本該是蔚藍的天空,現在遍布著深紅色的雲團,猶如一塊塊的果凍布丁,凝在了天邊。
此時監控室的人們一臉凝重,因為二十多個小時前還生龍活虎的“難民”們現在卻是各個目光呆滯,聚在了堡壘吊橋前的空地上。
姚夢不忍心的把頭偏向一邊:“太慘了!”
李良卻忍住不適繼續盯著屏幕:隻見幾百個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類的生物,機械而笨拙的移動著。它們有的被撕開了麵皮,暗紅色凝固的**掛在翻在一邊的肌肉上,血紅的眼睛顯得分外的猙獰;有的整條手臂都被吃掉了,隻剩下一小截得白骨;還有的連腸子都流了出來,卻仍然拖著腸子繼續遊蕩,留下一地的碎肉……
“嘔……”趙曉曉第一個忍不住了,捂著嘴向衛生間跑去。和她一樣動作的絕不是少數,連過去號稱最愛看喪屍恐怖片的羅成也是麵色慘白。喉嚨處不斷地蠕動著。
可見喪屍除了力氣巨大,不知疲倦這兩個優點外,還有一個更大的殺手鐧:衝擊人類的視覺,打破人類的心理防線!
無論是心理素質多好的人,在喪屍遍地,血流成河,甚至是斷肢與碎肉齊飛的攻勢下,都很難再保持冷靜。即便是過去上了戰場的老兵在回歸正常生活後都要接受心理治療,何況本就生活在和平時代的普通人呢?也許強壯的農民,士兵或者運動員還能掙紮著跑路,那些平時生活在空調下,外出都是以車代步的職員,白領或者大腹便便的老總們估計在腿都軟了的情況下,逃跑都會是一種奢望,即便跑起來,體力也絕對跟不上。
“以後誰也別說自己膽子有多大了。”李良在心裏對自己說,他自己剛剛被自己愛犬嚇出的一後背冷汗可是還沒幹呢。
“良子,現在怎麽辦啊?”一邊的方群緊張的問,光是看著喪屍殺傷力就這麽大了,剛才李良還說有下一步計劃呢,不會真的要去和外麵的喪屍拚命吧。
“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們留在外麵,現在把咱們們都堵住了吧。”羅成無奈的說。
“自私!當初要是讓他們都進入堡壘,他們也都能活下來了!我們這些幸存者也是殺人凶手啊。”姚夢自責的說。
這就是很多善良人的特點了,他們總是習慣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進而不斷地自責和愧疚。比如丈夫出了車禍,善良的妻子肯定會埋怨自己當初為什麽非要他去打醬油啊,如果他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看球,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心髒病人突發心肌梗塞,離開人世,趕來的醫生也許就會自責不已:要是我早來一會,也許就能救過來了。
也許,這就是善良的通病。
聽到這話,李良心中就像紮進了一根針,不痛快起來:也許自己真的有責任,如果允許他們進入堡壘,也學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可是自己能夠把堡壘中大家的安全置之不顧,這麽做嗎?
“話不能這麽說啊,小夢。”剛剛吐過回來,正在擦嘴的趙曉曉卻不這樣想:“要是讓他們都進來,誰能確保他們會乖乖的聽我們的話,乖乖的進氧氣室,如果他們不進,我們一出來就會碰到大量的喪屍。如果進了氧氣室他們不按我們的要求做怎麽辦?還有,這些人裏有沒有壞人,有沒有罪犯?有沒有心懷不軌的,有沒有想鳩占鵲巢的?他們不可能跟我們自己的員工一樣同心協力,我們那時隻能自保。何況當時李良給了他們小型製氧機和防毒麵具,還鄭重說了事情的嚴重性,大家,已經盡力了。我們不可能為了救人,把自己的,和親人朋友的生命置之不顧吧?”趙曉曉這麽說道,但是卻也歎了口氣。
姚夢臉紅紅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其實她是可憐外麵的人,委屈之下差點流出眼淚,但是卻被她強忍住了。
李良見狀輕輕地拉住姚夢的手以示安慰,然後對著所有在場的人說:“這件事情我們確實也盡力了,對這件事,我也感到很無力。但是有一點我要說的是,我們不可能讓所有的避難者都進入堡壘,現在是這樣,未來也是一樣的。堡壘是大家的家,是大家賴以生存的避風港,我認為有必要保證堡壘內部的穩定性和安全。我會考慮一個製度,來到我們這裏的幸存者肯定不會太多,但也絕對不可能太少的,以後他們的安置問題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堡壘外一公裏處建有一道三米高的護城牆,足以擋住喪屍的進攻。這片區域以後可以用來安置他們,我們有板房,有帳篷,以後還可以動員大家蓋一些房屋,大家看這個想法怎麽樣?”
在座的人沒有人出聲反對,大家都默認了這個提議,雖然心裏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疙瘩,但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而且堡壘本就是李良說的算的,無論是從所有權來看,還是從武力和威望上來看。
李良看沒人反對,接著說道:“當然,想進堡壘也是可以的,如果有特殊的才幹或者技能,或者堡壘內有人擔保,我會考慮的。當然了,要有一個審查期,通過了審查,就可以進入內部了,以後就是理想公司的一員了。”
“這樣就會出現階級的不同了,堡壘內外也會產生貧富差距和權益上的不同,長此以往,會不會有問題?”方群卻是若有所思的說。
“我也沒辦法,我也隻想到這一個辦法。”李良攤著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人本來就是不平等的,自古如此,何況現在?”趙曉曉推了推黑框眼鏡。
“哼,我們以前都是窮學生吧,有沒有人那麽好心地來管我們的吃飯問題?要我說嫂子就是太心善了,什麽時候不都是有錢有勢的人說了算?除了親人與朋友,誰會關心你的死活?要我看,以後李良就是堡壘的土皇帝,我就是大將軍,方群是大內總管,咱們誰也不鳥,就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再說了,堡壘裏的一切都是良子的私人財產吧,想怎麽用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用來救人那是大慈大悲,不用來救人就是自私自立嗎?誰說他就有這個義務了?”羅成也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騾子你太偏激了,我覺得未來還是得所有人團結起來才能共度難關的,不是嗎?”方群打斷羅成的話。
“好了,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還是商量一下如何解決外麵的喪屍問題吧,我覺得放任它們聚在那裏很是危險。”李良適時的打斷了大家的爭論。
“兒子,外麵的喪屍好對付,但是對付完它們,把你的車給我,我要回縣裏救人。”一直坐在一邊抽著煙的李衛國突然把煙掐滅了說。
“啊?爸啊,縣裏有幾萬人啊,現在就有幾萬喪屍了,現在回去太危險了,我們已經開始廣播了,幸存者可以來我們這,沒必要去縣城冒險啊!”李良馬上阻止起了李衛國。
“你們可以不去,但我不行!”李衛國說道。
“為什麽啊?爸!”李良有點氣急敗壞了。
“就因為我還穿著這身警服!”李衛國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