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友好的鄰居們
夜晚降臨在了貧民窟上,籠罩在每一個住在簡陋臥室的原住民的心頭,狹窄的被窩裏湧出了他們的恐懼,被當做餐桌的水桶上麵放著電子報紙,報紙的頭條用紅色的打字標注著,一次又一次的閃爍,像是在提醒著原住民,他回來了。
“Y7888,看報紙沒?”
女人所在滿是膠布的窗戶旁邊,左手肉體手臂不自主的顫抖著,隻能將香煙換到右手的機械臂,一陣風吹過,將窗戶上的膠布吹開,男人又小心的將膠布粘上。
“看了,沒想到李少安那小子竟然能搞出來這麽大動靜。”
Y7888坐在椅子上,自己修理者機械臂,頭上的汗水不知道是因為機械臂的維修過於艱難,還是因為恐懼在自己的心髒慢慢發芽。
“平常我就和你說,好好對待李少安,他必成大氣,你不聽,還時不時的嘲諷他,現在好了吧,沒準過一會,他就該回來了。”
女人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提起了放在窗台的布包,想要離開,到了門口又想到了Y7888還沒給錢,又折返了回來。
“錢呢?”
女人質問道。
“沒錢,這事哪有說錢的?我出的力氣不比你的多?”
Y7888不看女人,自顧自的修理著老舊的機械臂。
“去你嗎的!”
女人對著男人的臉就是一巴掌,男人被女人的機械臂打飛出去。
劇烈的耳鳴傳來,模糊的視線看著女人從自己的櫃子裏麵拿走了一條香煙,扭著屁股走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條香煙算不了什麽了,李少安要回來了,自己嘲諷辱罵了十幾年的人,竟然將那台給這個世界差點帶來毀滅的機甲重啟了。
將機械臂的五指替換為了鯊魚刀,按在了手臂上,即使死了,他也要將李少安換了。
貧民窟的門口,李少安蹲在那裏,對著手機屏幕上的電子木魚一次次的點著,已經點了一個小時了,短信已經積累了一萬多條。
“就不能快點嗎?”
李少安有點煩躁了,身後的孫悟空靠在路燈下,盯著四周。
他想要給自己買一個高檔蛋糕,在買一塊手表給自己,明天就是自己十九歲的生日了,他從來沒有生日,今天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蛋糕店,從展櫃裏麵看到了蛋糕的價錢,五千多的功德,才能買一個漂亮的蛋糕,手表就更貴了,七千多。
“叮!升級電子木魚,花費十萬功德,每次敲擊電子木魚,功德+2.是否購買?”
“不買不買,激活一個sss級機甲才十萬功德,升級一下也花十萬功德?”
係統不在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但是從小看著別的孩子都有生日,他也想有一個,草率的定在了明天,還挺好記得,自己在生日的前一天,反抗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公司。
“應該夠用了。”
李少安看著功德卡裏麵的兩萬多功德,手機要沒電了,點不了。
走入貧民窟,李少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就連垃圾堆裏的野貓野狗都不在對著自己吼叫。
四周的樓房沒有一會開著燈,就連最喜歡偷路燈電的維修工Y6677家裏都沒有亮燈。
“嗯?今天這裏怎麽這麽安靜呢?”
李少安抓了抓頭。
他不知道,貧民窟的人都躲了起來,怕被報複,但李少安一點這個心都沒有。
“等我把這裏買下來,我就二十四小時給這裏通電,晚上的時候比城裏麵都要亮!我要買一堆的彩燈,給廣場布置起來,讓小孩子隨便玩!”
李少安高台雙臂,談著自己的理想,對於昨天的李少安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很偉大的理想,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給他一個通電的插座,唾手可得。
“俺老孫為什麽感受到了很強烈的殺氣呢?”
孫悟空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這裏有軍事機甲嗎?”
李少安四周望了望。
“沒有,但是殺氣很重,那些機甲的殺氣不足以讓我感覺,這裏的殺氣是來自你們人類的。”
孫悟空走到了李少安的前麵。
“放心吧,他們想殺我是怕我報複他們,我可沒那心思。”
李少安擺了擺手,徑直的朝著自己的主屋走著。
由於孫悟空過於高大,貧民窟的樓房門又小的很,進不來。
“我這你夠嗆能進來了,你去天台吧。”
李少安指了指上麵,孫悟空點了點頭,躥了上去。
電子鎖還掛在門上。
“那個誰,你能幫我解開這個電子鎖嗎?”
李少安問向係統。
“解開電子鎖,花費五千功德。”
係統回複到。
“我草,這麽貴,解開吧,我不想住天台,今晚上據說要下雨了。”
李少安咬了咬牙。
隨著手機震動了一下,電子鎖被打開。
門被打開了,裏麵什麽都沒有,都被那群人給扔了出去。
李少安直接躺在了床板上,發黴的床板下麵傳來了老鼠啃食的聲音。
但是李少安也沒管,今天太累了,直接睡著了。
天台上的孫悟空俯視著貧民窟,視野裏麵一次次的鎖定著殺氣的來源。
“想殺俺恩人的人還不少啊!”
每一扇窗戶裏麵都傳來陣陣的殺氣,作為李少安的鄰居,時刻都在提防著李少安,當他們看到了李少安所在的大樓上麵的機甲,又都鎖了回去,恐懼蓋過了殺氣,但不一會,殺氣更加旺盛了。
“怎麽,想主動出擊嗎?”
孫悟空冷哼一聲。
天空傳來了數百道光束,強烈的燈光讓黑暗的貧民窟第一次變得不是那麽肮髒,甚至有點繁榮。
“怎麽的都這麽想死呢?”
孫悟空有些無奈,手裏的金箍棒騰飛,穿梭在雲霄之間,陰雲之中,閃電閃過,刹那間,一架又一架的飛機隕落,如同綻放結束的煙花,墜落到了地麵。
整夜的爆炸聲讓鄰居們一晚上都沒有合上眼,戰戰兢兢的看著李少安樓上的機甲,但是那機甲紋絲未動。
李少安倒是睡得很香,甚至還做了一個春夢,夢見自己和一個漂亮的女秘書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