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人投懷
柳懷明冷不丁發出一聲悶哼,緩緩低下頭顱,再次抬頭是眼中已是一片寂靜。
“瑞雪姑娘好手段,就是不知道城主大人知曉他的掌上明珠,稀裏糊塗跟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年輕人,會是什麽心情。”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很快柳懷明就又恢複成往日笑麵蛇的模樣。
“不勞煩柳家主操心,如今末世之中,妖魔橫行,若是能夠找到依靠,城主大人隻會高興。”
“我們小姐羸弱,不比長音小姐實力高深,就算是在外麵也能夠以一敵十,麵對江少爺也是平靜客氣,不過我聽說長音小姐和江少爺是同門師姐弟,我還以為他最信任的人會是長音小姐!”
瑞雪可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既然柳懷明認為小姐和江少爺有事情,不解釋也不見得是壞事。
畢竟小姐真的能夠跟隨在江少爺身邊,最起碼城主府眾人都會備受恩澤。
話說的差不多,瑞雪很有眼力見的提出告辭。
“柳家主記得通知一下柳家族人,白天的時候找我兌換魔晶,比例我剛才已經通知你了,就不再一一贅述,瑞雪告辭,合作愉快!”
瑞雪的一番話,簡直是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柳懷明臉上。
原本是城主府眾人暫住在柳家,如今瑞雪拿到兌換負責權,反倒是讓柳家變成了客人。
他到底是晚了一步。
原本想著徐徐圖之,卻沒想到城主府的娘們,竟然下手如此之快。
“柳厚水,把柳家眾人找過來開族會,地點是祠堂!”
柳懷明語氣陰冷道,交代完轉而去到柳長音的房中。
看到她還是一副沒事人模樣,更是怒火攻心。
“你可知城主府小姐已經去自薦枕席,做了江雲的女人?瑞雪麻煩了魔晶兌換的負責權?”
柳長音此時剛從入定中脫離出來。
還未來得及生氣,就被柳懷明的話震驚到說不出話。
她眼睛瞪得溜圓,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
“之前我讓你去找江雲敘舊,最好是能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為什麽不願意!”
“現在你滿意嗎?柳家從前爭不過城主府,現在還要看城主府之人的臉色,瑞雪不過是個婢女,如今都敢當眾落我的麵子,你讓我如何做柳家家主,如何服眾!”
柳懷明越說越氣,若非他隻有柳長音一個女兒,恐怕早已經放肆她。
此時她的內心極為混亂,她不能理解城主獨女會看上江雲。
更不能理解她不過是閉關幾天而已,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城主府之人來柳家也不過才三兩天而已。
“我去找江雲!”
柳長音習慣性露出不屑的神情,起身就準備去發號施令。
她還沒走兩步,就挨了柳懷明重重的一巴掌。
“你還把江雲當成那個可以隨意被你欺淩的少年嗎?”
“若是你在宗門中不那麽驕縱,善待同門師兄弟,對所有人一視同仁,江雲又怎麽會對你惡意滿滿?又怎麽會那麽反感柳家?”
“柳家如今如同一盤散沙,恐怕等我通知下去,今後要找城主府的瑞雪姑娘兌換補靈丹,我這個家主真就是名存實亡!”
柳懷明說罷,長長談了一口氣。
再次看向柳長音的眼神,隻有無窮無盡的失望。
“父親,我去找江雲!”
柳長音開口時,滿臉落寞。
從末世開始至今,她始終對江雲避而不談,為的就是不想對他低頭。
可如今,再不去找他,恐怕柳家處境會更加艱難。
但他江雲算什麽東西。
傍晚返回柳家,江雲在自己的放門口看到了柳長音。
記憶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柳師姐,此時一臉掙紮。
看樣子是城主府風生水起的日子,刺激到柳家人的心。
不然也不會把柳家的高嶺之花送過來。
“許久不見柳師姐風采依舊,說吧,師姐又打算命令我做什麽?”
江雲言語輕佻,雖是詢問更多得是挑釁。
兩人的角色終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師姐不會是在嫌棄我吧?可是你非要把我帶離宗門,讓我們這些普通弟子陪你歸家。”
“說起來若不是師姐將我帶離宗門,我也不會因禍得福。”
江雲擺明了就是在氣人。
柳長音也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嘲諷,可此時她無法反駁江雲。
幾日不見他已經和自己修為一致,末世之中,為何隻有他能夠修煉?
“能不能將補靈丹的兌換權歸到柳家,好歹……”
柳長音話都沒說完,就被江雲的狂笑聲打斷。
看到他笑的前仰後合,她心中的殺意快要收斂不住。
“師姐冷靜一點,畢竟隻有我有大量的補靈丹提供給柳家,你要是動手,柳家人包括你,都隻有死路一條!”
“若是從前,你還能以實力鎮壓我,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可現在,嗬,應該是你柳家死傷殆盡,而我依舊能夠在末世中,如魚得水!”
他說話時滿臉的得意,他不介意將小人得誌的一麵表現出來。
想當初柳長音刻意折辱他,應該也沒想過風水輪流轉,如今他說的算。
“江雲,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借著城主府打壓柳家!”
柳長音低垂著頭,說的每一個字,都近乎於從牙縫中擠出來。
看她稍顯可憐的模樣,江雲心中的鬱氣消散了幾分。
“我比阿綾好看,你,你不妨,考……”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不過聲音越來越小,近乎於無聲。
江雲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對柳長音這個蛇蠍美人沒什麽興趣。
“想要從我手裏拿到好處,總要有點誠意,你說呢?”
他毫不客氣的說著,充滿惡意的語氣毫無遮掩。
“我,我可以陪你做任何事情。”
柳長音抬起頭,閉眼毅然決然的說著。
然而他仍舊是不為所動,輕笑了一聲,連話都懶得說半句。
“我是心甘情願的,隻要你讓我也可以獲取靈氣,我可以舍棄任何東西!”
她仿佛是做出了巨大犧牲,看起來委屈至極。
“沒啥意思,你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