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胡姬請罪

麵前的鐵騎兵營,擁有一千間房、一個周長為十公裏的方形訓練操場以及一座封閉式訓練館和可容納千匹好馬的馬廄。

裏麵的訓練設施,一應俱全。

這些建築,都圍繞著一座總指揮中心坐落而成。

這座兵法中心,可以將普通的民兵訓練成鐵騎兵。

當然,培養起來,是需要較長的訓練時間的。

至少也得半年。

這個過程已經算是很快的了。

若不是秦蘇掌握著係統所出的龐大現代化訓練營設施,要讓他親自操練一支鐵騎兵營,定然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情。

“大功告成!”

秦蘇朗聲一笑,斜陽一照,白石甬道上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接下來,隻需要讓人調集人馬,來此進行精兵訓練,他便可坐擁一支鐵騎。

與精鋼刀兵不同的是,這支鐵騎乃是他的王牌軍隊,而且職責分工是不一樣的。

精鋼刀兵,可用來守衛國內安定。

大秦鐵騎,則用來抵禦匈奴!

“再過三個月,就要到秋天了,到時候,該起風了。”

秦蘇背負雙手於身後,他轉而朝向了北方。

北岸,鹹陽宮城如同地上群星閃耀的天宮,匍匐在渭水北岸的階地之上,鎮守天下龍脈之所在,可謂是恢宏無比。

可秦蘇意不在此。

他的目光,仿佛透過了重重疊疊的亭台樓閣、宮宇樓闕,經過萬裏長途跋涉,來到了北境長城。

透過那巍峨的山嶺,秦蘇似乎可以看到,在那一片一望無際的荒漠大草原上,安營紮寨的方包。

這些,便是匈奴這等遊牧民族世代以來的居住文化。

他們此刻在北境草原上,掙紮生存,時不時望一眼南方,也透過那長城,看到了大秦帝國城池的繁華。

於是他們拿起了鎧甲兵器,騎上了草原快馬,翻山越嶺,攻城掠地,塗炭生靈,不將人當人,而將秦人當作兩腳羊。

這一幕血腥的光景,在秦蘇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他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汗珠,那背負於身後的雙手,也是緊緊地抓握起來,如同山川一般的皺褶拔地而起,將血液聚攏於手指附近,整片拳頭大地,白的白,紫的紫。

他發過誓,不會再讓此類的事情,發生於後世。

“今天的事務,處理到這裏了!”

秦蘇伸了一個懶腰。

雖說如今他的身體,已經踏上了武修之路,擁有強大的精力與氣血,當皇帝的這點兒活動量,還不足以使得他勞累。

但是這也算一種身而為人的慣性吧,畢竟人如果失去了貪婪與懶惰的本性,那麽也便失去了進取的動力與創新的能力。

正當秦蘇打算就此打道回府之時,突然一道驚歎的天籟之音,由遠及近,傳到了秦蘇的耳畔。

“請問,您是當今聖上,秦帝三世嗎?”

秦蘇轉過身來,恰巧看到,從阿房宮那有著些許燈火的方向,快步走來了一名身穿素衣的女子。

這名女子端莊典雅,與胡亥有著八分相似。

舉止間,雖有秦禮之儀態,卻又有異域的風格,十分奔放。

特別是胸前,那特意拉低的襟口,若不是在這地處偏僻的阿房,而是在那繁華的鹹陽城內,恐怕早已引人注目,教一些效仿上古孔子言行的儒生們嗬斥其風俗敗壞了。

秦蘇便是猜道:“我是。你是胡亥之母?”

“陛下慧眼如炬,說得正是。”

胡姬點了點頭,應聲說道:“罪妾自知罪孽深重,特來此前請求陛下責罰……”

她未說完,秦蘇便是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胡夫人並無罪過,何須請罪?”

“因吾兒胡亥一事……”胡姬歎了一口氣說道,眉宇間遍布愁雲慘淡之色。

秦蘇淡笑道:“胡夫人不必為此而憂心忡忡,倘若實在自覺難以麵對我,那麽胡夫人可前去後宮,在石蘭的安排下,為我做香皂,如此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如何?”

秦蘇心裏卻在盤旋著,既然這胡姬愧對他,那麽他便趁機多招一個勞工算了。

反正,後宮牌香皂,不怕產能很高,就怕產能太低。

畢竟全部都是手工製作罷了。

而且,秦朝也不是沒有洗沐用品,譬如淘米水,本身潔淨能力也不錯。

可是,使用香皂卻並不僅僅隻是為了洗淨鉛華,還有起到熏香的作用,並且那效果還是不錯的。

但如果產能跟不上的話,始終隻是一種小眾玩意兒罷了。

可是,秦蘇卻必須要逐漸向整個大秦尋常百姓家推廣香皂。

唯有如此,才能塑造出一種共同的生活方式,提高尋常百姓家對官家的認同感。

否則,等到他的改革一步步深化,倘若沒有一些措施在民間保持官家的一些認同感,那麽他這秦帝也就很難當下去了。

更別提,秦蘇心中的理想可不是成為如同古代君王那種專製的皇帝,而是上古時期各個聖王所親自打造的民主法製社會。

秦蘇心念電閃間,胡姬也做好了決定。

她向秦蘇道:“既然陛下有任務分派,那麽妾身豈有不從命之禮?”

“既然如此,那麽便隨我回到鹹陽宮內吧。那裏的後宮與後花園,已經被始皇的一眾嬪妃改造成了香皂手工坊。”秦蘇點了點頭說道。

隨後,秦蘇二話不說,直接抱起了胡姬,然後腳下生風,像是快馬一般,很快便奔至了鹹陽宮中。

胡姬本就在三十多歲上下,還是個頗具異域之美的美婦人,自然被秦蘇抱在了懷中,不由得臉紅心跳。

她內心暗道:“這位年輕的帝王,真乃雄風陣陣。隻可惜,我本是胡亥之母,按理說這輩分可不能亂來……”

胡姬一想到這裏,便迅速地調整了自己對秦蘇的非分之想。

畢竟,鹹陽宮中是什麽規矩,她還是內心知曉的。

至於秦蘇,心中倒是沒有想那麽多。

他隻覺得,懷中的夫人竟然如此身輕如燕、溫香軟玉,一點也不像是他的長輩。

不過,他心懷天下,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兒女情長而耽擱。

很快。

秦蘇抱著胡姬回到了鹹陽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