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公子,不好了,二公子!!!

“不好了,二公子,賬房裏,沒錢了。”

衛良心裏一緊,沒錢了?

那還賺個屁的錢啊,買材料要錢,工人工資要錢,一個作坊沒錢,沒法運轉啊。

衛良問道:“沒錢?為何沒錢?”

“賬房先生說,昨天和今天兩天,衛恒少爺將賬房裏的錢,全部拿走了。”

靠,又是衛恒!!!

錢怕是拿不回來了。

他也不可能去找衛恒算賬,作坊本來就是從他們家手裏要回來。

衛良有些怒了,隻是小鼻子小眼的一個三歲孩子,怎麽生氣起來,別人都覺得是在賣萌。

王越感覺到了衛良的怒意,道:“殺了衛恒?”

臥槽!!

大哥,你也這麽猛的嗎?

開口就殺人?

衛良收起了怒意,左右看了看,發現作坊的工人都走了才鬆了口氣。

方平更是嚇得不敢直視王越。

不能拿衛恒和剛才那個收供奉的大漢相比。

衛恒要是死了,自己背負的不僅是一條人命,有可能還會被衛家除名。

自己還是要依托於衛家這個世家的,在這個朝代,出生的本源很重要。

“師父,不用如此,以後早晚會收拾他的,哥哥已經去將此事告知父親了,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王越見衛良都沒有追究了,也就沒再吱聲。

作坊運轉的錢,也隻有衛良先墊著了。

距離文會還有三天。

收供奉的大漢,並沒有把賠償的錢送來。

人也沒有來過作坊。

衛良像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

因為有人送錢來了。

送錢來的,是自己的二叔一家子。

衛乾在知道衛恒所做的事情後,去找了一趟衛坤。

衛坤當著衛乾的麵,將衛恒吊打了一頓。

還送將衛恒偷取賬房的錢,給還了回來,額外還給了十幾金作為補償。

這對衛良來說自然是好事,可對衛恒來說,簡直是噩夢。

自從見到這個衛良開始,自己幹什麽,都不順。

如今還挨了一頓家法。

青樓裏,

衛恒的事情很快被圈子裏的公子哥知道了。

柳錦將手裏的酒壺給衛恒滿上,道:“子常,我可是給你打聽好了,你的那個堂弟,正是要做扇子,在司州文會上去賣。”

“就他?三歲小兒,能懂商賈之道?”沒等衛恒開口,裴家的裴遠,便不屑道。

“哼。”衛恒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一杯杯的喝著悶酒。

現在他已經沒臉在圈子裏混了,臉,被一個三歲孩子給丟盡了。

“你們別急著下評論,我聽說他們做的扇子很是獨特,雖然我沒見過,但是打聽來的下了人說,作坊的工人,都覺得這種扇子很不錯。”

“下人覺得如何就如何?難不成讓下人去買?笑話。”裴遠依舊不屑道。

柳錦聽完也是點點頭,好像挺有道理,但還是猶豫道:“萬一能大賣呢?”

“哪有那麽多萬一,你笑話聽多了吧?”裴遠又拿了一壺酒,拉著衛恒一起喝:“來,子常,別想那是些破事,我們喝酒。”

衛恒,忽然將一壺酒拿起,一飲而盡,眼神狠厲道:“想賣扇子?哼,我要讓他一無所有。”

隨後,便大步離去。

柳錦和裴遠看著離去衛恒,相視一笑。

……

衛良現在隻關心兩件事,一個是自己的功夫。

其次就是,竹折扇。

這一次的文會,是京師周圍地區的重大文會,一旦打響,錢就滾滾而來。

司州文會,聲勢浩大,來的可不僅僅隻有司州文士。

據衛覬所說,每年的司州文會,參加的可是大漢十四州的文人才俊。

參加之人,也都是名門望族,世家子弟。

本來衛覬也是沒資格參加的,而現在不同了,他是蔡邕的徒弟。

還有一首孝義律詩,響徹司州各郡。

現在,誰都知道河東衛家,出了個良才衛覬。

順帶的,還回憶起血龍之子衛良的名字。

當然,左慈的名聲,也被人記起。

隻是衛良他們不知道的是,還有一種聲音,也在民間流傳開來。

此時的衛良,正掛在樹上,腳踝上掛著兩個水桶。

“不錯。”

王越發現衛良的毅力,不是一般強。

隻是短短幾天,煉體的效果已是小有成效。

反觀衛覬,十六歲的身體,羸弱不堪,同樣的水桶重量,直屈腿的次數,還達不到衛良的一半。

還好,自己的徒弟隻有衛良。

“師父,何時才能教我舞劍?”

衛良很是心急,從拜師到現在,每天除了吊在樹上,就是紮馬步,劍和招式,可是一點都沒有學。

“不急。”

王越沒有給解釋,話也很少,說完就讓他衛良繼續去紮馬步。

紮馬步,太無聊了。

就算是鍛煉,每天重複著同一個動作,那也會吐。

馬步紮著紮著,衛良就背著手,蛙跳去了。

王越在身後看著,淡漠的神情中微微皺眉。

衛良:“師父,這也練腿,不信你試試。”

王越仔細的看了幾眼衛良做的動作後,轉身就走了。

一會兒功夫,王越再次出現,四個拳頭大小的沙袋,丟在了衛良的腳邊:“綁上。”

衛良哭了出來。

接下來,衛良跳蛙跳到腳軟。

午夜時分,沉睡的衛良被急促的拍門聲給驚醒。

“啪啪啪啪,”

“二公子,不好了,二公子!!!”

衛良睜開惺忪的雙眼,聽到方平在叫“不好了……”

還以為是在做夢,又倒頭睡了下去。

白天方平的“不好了……”二連,就像是噩夢一樣,纏繞入了衛良的腦子裏。

剛躺下去,門就被人打開了。

衛良這才意識到,好像不是做夢。

進來的不僅是方平,還有王越。

“作坊。”

王越一如既往惜字,但聲音明顯急促。

衛良猛的瞳孔一縮,從**蹦了起來。

還沒站穩,忽然,雙腿一軟,蛙跳的後遺症,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身體就要往床下摔去。

王越衝步向前,一隻手將他拎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飛快的往作坊趕去。

隔著作坊四五條街,就能看見一道衝天的火光,冒著濃鬱的黑煙。

一晚上搶救,隻在火堆裏搶來了一把放在案桌上,製作到一半的扇子。

熬了一夜的衛良,有些發愣。

“二公子,老爺和夫人來了。”

方平在衛良耳邊輕聲喚道。

昨晚衛乾在知道走水了之後,來過一趟,確定了衛良狀態無事之後,便被衛良勸回了衛府。

今早,天沒亮,他又趕了過來。

這次過來的,還有母親楊氏。

母親的眼睛有血絲,見到衛良便熱淚盈眶的將他抱住,不停的說道安慰的話。

“我沒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