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兔子血酒
“爸爸……”孕婦一聲輕叫,止住了老頭。
“啊,倩倩,你……你覺得怎麽樣啊?”老頭兒關切地看著女兒,要回身去扶她。
“你…..讓他們進來吧!”孕婦朝著我和方惠一指。
老頭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我們讓進了屋子,這是一套四居室的大家,每個屋子裏都有人,有床,有沙發,有老式和新式的家具,有幾個小孩跑了過來,是老頭兒地孫子孫女,讓老頭兒給嚇了回去。
“你們……你們認識文德理?”孕婦問,臉上帶出了一種悲哀,一種羞澀。
“我們…….跟他不是很熟,有……見過一次麵。”我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那你們知道他是怎樣死亡的嗎?”孕婦突然站了起來著急的說道。
這可把旁邊的老頭兒嚇了一跳,迅速過去將孕婦安撫好。
“那看樣子,文德理就是你的愛人吧?他是不是就住在這裏呀?”方惠滿臉疑問的問道。
這一句話使孕婦地神色大變,那一家人在各自房間裏都聽到了,都沒聲音。
“人都走了,還有什麽情況!活著他就不學好,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可都給讓他占全了,招了這麽一個上門女婿,我們家倒了八輩子黴了!”老頭兒突然氣憤的說道。
孕婦忽然一捂臉,起身就走,邊走邊哭,進了裏屋。
我原本還想問繼追問幾個問題,那老頭兒看著女兒哭著走掉,有些著急,揮揮手,也朝屋裏走去。
就這樣我和方惠就被晾在了那裏。
正讓我們手足無措時,那孕婦又緩緩的走了出來,在他們對麵坐下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種少女地羞澀感。
“剛才實在不好意思啊,我爸爸就是那脾氣,你們不用在意!對了,你們知道他是怎樣死亡的嗎?”孕婦問道。
我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她聽後大吃一驚,顯然她是知道些什麽。
“我猜測或許他的死跟他的同事,朋友,生意夥伴都有關係吧。”我故意這樣說道。
孕婦好像是抖了一下,有些發冷,再抬起頭時,她的臉色變得比紙還白。
“其實是我殺的他!”孕婦說道。
我和方惠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孕婦,顯然她是在說假話。
“你們別聽我女兒胡說,不是她殺的。”
老頭兒忽然從房間裏麵衝了出來,用身體擋在了女兒麵前,像是要保護她,不讓我和方惠將她捉走。
我和方惠一臉茫然,互相看了一眼,對剛才他們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那姓文的小子,有十個該殺十個,真是十惡不赦啊!”他對著我連連揮著拳頭,似乎我就成那個“姓文的”,或者是文德理的什麽同謀。
他繼續說道:“你們哪知道那小子都幹了啥事啊,我這閨女跟他一天安生日子都沒過過啊,他天天不回家,沒日沒夜的賭,一回來就喝的爛醉如泥,往死裏打我的閨女。若不是我每次看到攔住了,不然我閨女多半現在早已不再這世上了。”
說完老頭兒眼睛突然紅腫起來了。
孕婦坐在那裏,用手捂臉,抽泣不止。
“沒想到,這個人這麽壞,當時我就應該給他兩個巴掌!”方惠咬牙切齒的說道。
緊接著老頭又開始說道。
“那天晚上,姓文的回來,又犯了老病,打倩倩不說,還揚言到,誰過來勸他他就殺誰。就這樣一直鬧到天亮,起來之後,他又要喝酒,不知是從那裏弄來的兔子,直接拿刀生宰,將兔子的血和酒混合在一起,那玩意兒現在我想起都犯嘔。”
老頭說完便去了廁所幹嘔了幾下。
“是我,是我害了他。”孕婦哭道。
”我不應該把酒放在那個地方,不然他後麵去電影院就不會出事的。”孕婦已經哭出聲來了。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你也不必太過於自責。”我安慰著孕婦說道。
孕婦沒話可說,老頭兒長出了一口氣。
我跟他們告別時,孕婦不見了,老頭兒倒送我們出了樓門, 相當客氣,他對我解決了他女兒思想負擔一事,深深感激。
“方惠,你覺得那個兔子他是從哪裏得到的?”我突然問道。
“你的意思是……”方惠拉長語氣說道。
“我之前在羅學平家發現過兔子,你說這兩者會不會有關聯啊!而且他們兩個都在電影院裏麵出現過,難免不認識。”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羅學平和文德理認識,是羅學平知道他的習性,故意在兔子裏麵嚇了藥?隻要文德理喝下那兌成的“血酒”,就必死無疑。”方惠猜測的說道。
“現在還不清楚,我們還得去一趟放映室,或許那裏又出現了不同的東西,不同的事情。”
來到電影院已是晚上7點半了,我們跟以往一樣來到了放映室門口,用耳朵貼近大門,聽聽情況。
發現無異常聲響後,我便拿出感應牌,隻見我將扶手往下一摁,門“吱呀”的便打開了。
進入放映室後,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那個洋娃娃放置的地方。
打開手電筒,發現牆角的那個洋娃娃不見了,立在牆角的是一把破掃帚!
沒有了洋娃娃,連我之前發現的紅大褂衣也不見了。
是羅學平拿的?不會,那不是他的東西,是經理小孩兒的,當時,我走之前還特意留看了一眼,那個洋娃娃就在這裏,那現在到底是誰將它拿走了呢?我陷入了懷疑之中。
我站在那裏,一時間不敢動彈。
因為就在這時,我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一個沉重的呼吸聲。
我確認方惠就在我旁邊,還是使勁拽著我的衣袖,那這個呼吸聲必定是其他人發出的!
有人就在我身後!
我突然感覺脖子泛起一股寒意,寒徹全身,劇烈的一抖,我又保持不動。
那個呼吸聲如此的清晰,幾乎把那股氣吹到了我的領子裏。
等了一會兒,多少恢複了勇氣,我便慢慢的轉過身來。
身後竟然什麽也沒有!
沒有人,為什麽我會覺得有人呢?為什麽我真切的聽到了一個呼吸之聲呢?
我拿起手電筒四處照,每個角落,桌子下麵,放映機後頭……哪兒都沒有人影。
“是我的幻覺?”我想,心裏在跳。
這時又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吱呀似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