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紫乾公主

寧師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好似對紫乾公主毫不在乎,這讓萬晴畫心中欣喜。

“寧道長,很快就會結束,你就當陪晴畫走上一遭如何?這樣吧,晴畫可以答應寧道長一個需求,什麽事都可以,隻要晴畫能夠做到。”

萬晴畫坐在青娘背上,輕咬下唇。

她雖有些腹黑,卻是實打實的清純可人,讓人難以拒絕。

且一想到井中充盈靈氣,寧師禹略有心動。

“也罷。晴畫小姐,若是能讓小道在府上多逗留幾日,那是最好。”

聞聽此言,萬晴畫點頭欣喜道:

“不妨事的,寧道長住上一生一世,晴畫也願意的。”

...寧師禹沉吟起來,難道自己昨晚真給這丫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頓時,萬晴畫眼神局促,轉移話題道:

“寧道長,那就走吧。”

她被寧師禹扶著下了牛,喚來一小廝,給了足足一兩銀子的小費,讓他買鮮果招待青娘。

一路進入茶樓,來到第三層頂層,萬晴畫才拉著寧師禹做坐到了一邊,此地零零散散已經做了幾人,正在交頭接耳。

他們剛一落座,卻見一身材豐腴,麵容堪稱純欲天花板的美人走來。

她步伐搖曳生姿,曲線驚人,凹凸有致,即便比起九衍道尊,也是差不太多了。

“喲~這不是咱們的萬小姐嘛?”

“蕭婉兒,紫乾公主不時便到,你莫要惹我。”

萬晴畫輕哼。

蕭婉兒吃吃一笑,突兀趴在這梨花木的桌上,肩胛半露,托著香腮,看向了寧師禹。

“小道長姓甚名誰?可否去小女子那一桌坐坐?”

看著水潤且微微帶有嬰兒肥的蕭婉兒,寧師禹心中清楚。

蕭婉兒之前便在樓上看到了他們,見平日不近生人的萬晴畫,被他扶著下牛,這肢體接觸的一幕,讓蕭婉兒帶有懷疑。

她一顰一笑間,帶有略微生澀的媚意,水靈大眼笑起來,如同月牙一般,極為純欲,天然的腮紅更是讓人很是神往。

“蕭婉兒,你莫要放肆,寧道長可是...”

萬晴畫見到如此場景,頓時生氣,剛要吹噓一番寧師禹,卻被後者打斷。

“咳,晴畫,小道是陪你來看看,自不會去別處落座。”

“蕭小姐,還請回,一會小道征得晴畫同意,自會去致歉一番。”

這一句話,讓蕭婉兒頓時刮目相看,這小道士看似有些仙氣傍身,實則是個老江湖了,兩不得罪。

而萬晴畫聽到第一句,寧師禹連小姐二字都省略了去,頓時欣喜,露齒一笑。

這一笑,可謂百花齊放,讓人如沐春風,忍不住心中悸動,寧師禹算是明白了,為何萬晴畫能排上四美之一。

“寧道長?也罷,小女子等你喲!希望萬小姐不要生氣,隻是簡單喝一杯茶而已啦!”

蕭婉兒吃吃一笑,扭身去了另一個桌上。

這麽茶?寧師禹無語。

那桌上有一豐神青年,錦衣華袍,看向這邊,寧師禹感受到了一股敵意。

因為蕭婉兒?不像,此人和蕭婉兒眉眼極為相似,想必有關係,而他看向萬晴畫時,那眼神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忒的是猥瑣至極!

看兩人根骨,寧師禹知曉,此人二九年華,蕭婉兒大其一歲,想必是姐弟,而萬晴畫也不過碧玉年華。

萬晴畫順著寧師禹眼神看去,頓時咬了咬嘴唇,看了看自己的平平無奇,又看了看蕭婉兒,頓時氣惱。

“寧道長,這蕭婉兒好吃人,你還是別對她有心思了。”

寧師禹回神,心中一陣無語。

看來這是腹黑蘿莉怪和純欲抹茶表的對決?

“晴畫小姐誤會了,小道是感受到了目光,那年輕人是誰?”

萬晴畫這才恍然,寧師禹對紫乾公主都不在意,豈會在意蕭婉兒?她頓覺失言,因為寧師禹稱呼又帶上了小姐二字。

“寧道長,那是蕭婉兒的弟弟,蕭靖宇,他們姐弟倆之父,乃是當朝首輔蕭南林。”

“哦?看來這蕭靖宇是晴畫小姐的傾慕者之一了。”

寧師禹微微一笑。

有麵容姣好的女子呈上茗茶,寧師禹謝過後接下,這才開始品茗起來,同時也拿起幾塊糕點塞入嘴中。

這等食物,可是美味,得帶一些給師尊。

“寧道長不要誤會,此等人多了,晴畫煩不勝煩。”

萬晴畫急忙搖頭。

寧師禹啞然,他誤會什麽?

很快,人越來越多,不一會便座無虛席,唯有東邊一個位子,沒人去坐,想必是為那紫乾公主所留。

正想著,寧師禹聽到一聲:

“公主駕到!”

眾人盡皆起身相迎。

卻見樓梯口,一道紫衣身形緩緩走進。

紫乾發髻高盤,露出光潔如瓷的脖頸,眉心一朵火紅赤蓮,更顯氣質高貴傲然。

其容顏堪稱絕世,可謂千秋絕色,驚為天人。

紫乾掃視一圈,頷首道:

“諸位弟妹無需多禮,本宮掐著時辰,讓你們就等了。”

當下,就有人大拍馬屁。

“不急不急,公主準時準點,讓我等佩服!”

“即便是等上一年半載,我等也心甘情願。”

寧師禹聽得想吐,你說你就罷了,我等是甚意思?

“諸位落座。”

紫乾點點頭,他們這才坐下。

而紫乾沒去座位,而是來到萬晴畫這裏,她和寧師禹剛坐下,便又起身。

“晴畫,大將軍如何了?我在宮中惦念多日,終於得空出來,方才去了府上,卻沒見到你和大將軍,才知你來到這裏。”

紫乾目露擔憂,去了本宮二字,輕聲詢問。

“回公主,家父已經無事了,之前是被妖物迷惑,多虧了這位...”

寧師禹一聽,再次打斷道:

“小道見過公主,都是些小事,不堪一提。小道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三五下便破了大將軍體內妖氣。”

萬晴畫疑惑,她本想將寧師禹斬殺蛇妖,禦劍捏決等颯爽英姿提起,卻不想寧師禹好似不願被公主知道。

他真的的沒有功利心啊!

殊不知,寧師禹這麽一說,就從一位仙家道士,變成了坑蒙拐騙的牛鼻子。

果不其然,紫乾微微頷首道:

“我為大將軍帶了些補氣血的紫參等物,即日結束後,晴畫你帶回去。嗯,不過晴畫,還需多多提防才是。”

說著,紫乾瞥了眼寧師禹,這才緩緩走道自己的座位。

寧師禹摸了摸鼻子,這是讓萬晴畫提防自己呢。

直到紫乾走遠,萬晴畫才道:

“寧道長為何兩打斷,不讓我提起此事呢?”

寧師禹老神在在,笑道:

“晴畫小姐,小道除妖,是為百姓除害,可非是揚名立萬。不然小道早已名動天下了。”

“原來如此,寧道長高深莫測,豈是晴畫能夠勘破的?”

萬晴畫攥著小拳頭,滿眼小星星,這道長的確不是凡俗,愛了愛了。

眼見萬晴畫就要變成小迷妹,寧師禹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這時,紫乾舉杯,與大家共飲了茗茶。

略作休息,紫乾才道:

“諸位,今年茶會,想必大家都做足了準備,本宮此番有三等獎賞,孰若排的前三,這獎賞就歸誰了。”

寧師禹不解,頓時詢問。

萬晴畫解釋道:

“每年這個時候,公主都會邀請大家來此茶會,自然會有些小節目,吟詩弄墨、琴棋書畫等等,而公主作為東道主,會提供一些獎賞,次次不凡,可大方了。”

“即便沒有出彩,也會有一些小的獎賞。”

寧師禹恍然,這是籠絡人心來著,這個公主,不是凡俗。

“紫乾公主和哪位皇子走得近?”

“自然是太子了。”

萬晴畫輕語。

寧師禹明白了,替代太子的。

果不其然,紫乾輕聲道:

“其中頭彩,便是太子殿下拿出的,是一尊夜光琉璃盞,從東海所獲,價值不菲,世間僅此一盞。”

眾人都是道謝太子。

紫乾頷首,右手虛按,這才道:

“咱們這一場,比詩如何?”

“敢問公主出個題目?”

有人回應。

紫乾略一思索,看向了窗外,頓時道:

“那就,以落日夕陽為題。”

“公主,我先來!”

登時就有人起身,正是那蕭靖宇,他背負左手,搖頭晃腦,口中沉吟道:

“夕陽千裏掛,此心念晴畫,落日餘暉暖,吾心悲愴然。”

聽到這,寧師禹差點笑了出來,而一旁的萬晴畫感受到一眾目光,不由麵頰滾燙。

此五言雖說不是多好,不過還是有些水平的。

紫乾聞聽,頓時抬手,遮掩了嘴角笑意。

“靖宇,幾日不見,水平上來了,想必為了念晴畫,日日苦讀吧?”

蕭靖宇完全沒有一絲尷尬,臉皮甚厚,點頭道:

“公主料事如神。”

萬晴畫為了不打擾紫乾的心情,強壓忍住了。

之後有人接二連三念出,水平參差不齊,甚至還不如蕭靖宇的。

此時,蕭婉兒笑道:

“公主,萬小姐如今也入了鍾鳴書院,不如讓萬小姐吟詩一句,讓我等開開眼界?”

萬晴畫一聽,頓時慌張起來,她受萬千山熏陶,腹中墨水還不如油水多,詩詞章句念完便忘,哪會吟詩?

每每逢此茶會,她都是縮手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