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見證死亡

“呼……呼.......”

我大口喘著粗氣，身邊已經多出了很多血肉模糊的屍體，說不怕肯定是假的，但還是得想出應對的辦法。

“麥克斯，還能感知到對方嗎？”阿迪克斯問道，要不是迪爾不具有感知能力，就不用如此依賴於麥克斯了。

“那家夥受傷了.........但是位置依舊還是很模糊........要是再堅持一下的話……”麥克斯的腹部受了重傷，就算說著再試一下，但他滿臉都寫著下一秒都有可能要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了——就算已經做過了簡單的包紮。

“算了，小子，你來試試——”

就在我想應下來的時候，敵人再次發動了進攻！

這個家夥不僅能夠徹徹底底地隱藏自己，還能夠如同野獸般的衝撞和撕咬，隻有在他攻擊前出現如同幻影般的實體時的那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做出反應。

我剛想使用自己的能力擋下敵人的攻擊——但是到底該怎麽做呢？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擋下這致命的攻擊？

阿迪克斯見我慌亂得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邊咒罵著趙啟雲沒眼力見，一邊當到我麵前！

就在下一秒，如同野獸般的敵人瞬間咬下了阿迪克斯的一條胳膊，而阿迪克斯立馬完成了蓄力狠狠地朝著那個模糊的人影打去——

戰鬥結束了。

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寂靜的走廊裏遍地的屍體，有敵人的，有隊友的，還有沒能就出去的族人的.......

幸存者的交流聲，隊員的吼叫聲，直到一邊的漢娜提醒我該走了，我才回過神，我立馬跟著身邊的人去服阿迪克斯。

在分開後從下水道裏爬出去前，我們就換好了備用的衣物。阿迪克斯和麥克斯立即被送往了醫院，那裏有趙啟雲的熟人，在對好暗號以後便能省去所有會暴露身份的步驟了。

在走出小巷後，本該就此打道回府的我卻沒有立即離開。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能做到如此地步？”我問道，“到底是什麽驅使著你們做到如此地步？”

“嗯........這個嘛.......”趙啟雲站在不遠處另一盞路燈下，思考了一下便繼續說道，“幾年前我也這樣想過，雖然我現在已經有了答案，但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我隻剩下七年時間了，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尋找這種答案了。”

“不，你有的，這種答案因人而異，這種答案隻能靠你自己去尋找。”

“可是……”

趙啟雲不再理睬我，轉過身揮了揮手便朝著我相反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街的茫茫人海之中。

我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三十六分，這是我長大以後第一次晚歸，也是第一次遇到了自己從未遇到過的難題。

“你也住在這棟公寓裏啊。”

漢娜一路上一直與我同行，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走向了其他的街區。

“昂........我還有個妹妹，今年剛上大一，和我住一起。”

“這樣啊.......”

兩人一同走進了電梯，我按下了‘5’，而她則是按下了‘9’。我沒有細問她的生活狀況，但她在我從視野裏消失之前又問了幾句關於廖佳的事情，譬如兩人會不會吵架之類的，我也就如實回答了。

臨別時她卻說道：“好好跟你妹妹相處吧，沒剩多少時間了。”

就在我想要轉過頭想問一下的時候電梯門已經緊緊關上了。不過我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畢竟自己的生命隻剩下七年了。

回到住處後廖佳已經休息了，我輕手輕腳地洗漱後便癱倒到了**........

我應該做了夢。

在經曆了這種事情後我應該做了一個不太好受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