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絕妙的計策
“既然怎麽在意,那就直接問吧。”
威廉·克裏夫聽我直接了當地問起昨天漢娜說起的線索,直截了當的如此說道。
“嗬嗬,如果我直接問你了你真的會直接告訴我嗎?”
說完之後我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些說過頭了,威廉·克裏夫說不定就直接告訴我了呢。
“那好,我告訴你吧,你的父母直到昨天還活著,而在義江邊上發生的那兩具屍體你確實就是你的父母。”
威廉·克裏夫拿出兩張照片放在了桌上,這兩張照片就是前一天給阿迪克斯看的那兩張。
這兩張照片似乎就是安全局在取證時拍的,照片中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我盯著看了許久——雖然感覺很熟悉,但始終覺得和自己的父母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我會不會因為過去的時間太久了,連父母的長相都記不清楚了吧?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再等兩天,到時候安全局的人肯定會來找你的。”威廉·克裏夫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有辦法提前去確認一遍嗎?”我問道,“你應該有辦法的吧,大偵探。”
“哈哈,我答應你,我會繼續找找線索的。不過你們守望者還真從來沒有人這樣子求過我呢。”
“你什麽意思?那除了趙啟雲以外的人難道不都是在群裏幹事嗎?”
“不不不,我說的是私事。”威廉·克裏夫說道。
私事?我曾經似乎覺得父母的失蹤可能和星之族或者影之族有關係,這樣的話就不算是私事了吧。
“不,我覺得我的父母可能都是星之族。”我抬起頭繼續說道,“要不然他們不可能一同失蹤,更別說時至今日才突然現身,甚至突然死在江邊。”
威廉·克裏夫似乎覺得我的話有些太過於理想了——不,應該是我想的太多了,以至於他覺得自己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其實昨天阿迪克斯就找過我了,現在他已經開始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了,就算是趙啟雲也肯定拿他沒辦法了——當然之前趙啟雲就已經又預料這一步了。”
“趙啟雲已經找過我了,你們為什麽不願意計劃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為你出出主意的。”
“家事不外揚,天朝人一直都是這樣說的吧。”
威廉·克裏夫的話讓我想起了‘詭辯’這個詞。當然,對於他們來說我肯定也是隻是個外人吧。
我沒有繼續再問了,從威廉·克裏夫那裏順過來了這兩張照片,或許還是因為沒有看清楚那兩個人的樣貌,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亡的事實。
我把照片收到了自己背包的底層,等我到市立圖書館的時候發現宮城已經等在門口了。
“這回輪到阿迪克斯失蹤了,之前說是來幫忙地野崎·真也失蹤了。”宮城說道,她現在滿頭大汗,似乎已經趕了很多的路。
我不禁感歎這麽多家夥真的很愛玩失蹤,看了看手表距離剛剛早晨她已經過去了有兩個多小時了。
“麻煩你了,我得去上班了,這兩天很忙之後再聯係吧。”我拍了拍宮城的肩膀說道。
出乎預料的是一整個上午過去了,景文都沒有跟我提起那些事情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阿迪克斯或者趙啟雲找上門威脅過她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不希望有任何普通人介入這件事情。
本來按照計劃應該繼續去找阿迪克斯和其他的成員——就是那些他找來幫忙的人——但是我現在似乎沒有那麽多精力去想他們。說出來肯定會讓別人覺得我太壞了,我甚至在想要不然就這樣下去算了,我還要生活肯定管不了這麽多事情了。
但就在這時麵前突然也出現了一個人攔住了我的去路,這個人看起來有三十來歲了,身上穿著西裝似乎是個搞金融的。
“你就是廖川吧?”麵前的這個男人說道,“我叫科菲也是守望者的成員。”
科菲一邊說著一邊遞給我一張名片,他是新都市中央產業銀行的人事科的一名組長。
“你應該認識阿迪克斯的吧,他去哪裏了?”科菲繼續問道,他似乎已經默認了我就是要找的人。
“你是老成員了,這種問題應該問你才對。”我抬起頭說道,然而我的話我要給他留下絲毫餘地。
“這樣啊........如果你有什麽線索請一定要告訴我,就用名片上的聯係方式,”科菲的話很像作為一個銀行職員該說的話,連語氣都像在談生意一樣,“當然,要是有其他事情也可以來聯係我。”
科菲說到這裏就想要轉身離開,整個過程很短,短得似乎就像有人在催促他一樣。
“等一等,”我說道,“阿迪克斯找過你了,他說了些什麽?有沒有其他人在來找過你?”
我似乎察覺到了有其他人在威脅他,不讓他來幫助我們。如果它的確是有難處的話,我倒是希望現在他能向我求助。
“沒有,隻有阿迪克斯給我打過電話,我這兩天工作比較忙,一直都沒有再聯係過他,不過今天早上他打電話給過我了,希望我來找你。”
“知道了..........那就這樣吧,回見。”
我很快就結束了對話,既然他不想說那我也不再追問了。在大部分情況下我似乎都不怎麽追問,一是怕麻煩,再就是很怕他們會引起什麽不必要的懷疑。
當然這種做法也讓我很難深入他們這個組織,也很難涉及到一些對我有用的情報。而且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為什麽而如此大費周折,不過為了父母的事情我似乎也有些理解了。
然而,這時候我卻發現了一個身影,見科菲走了之後,便立馬動身跟了上去。
陳煉的上層似乎沒有發現他的計劃書已經被偷的事情。
但是時間依舊在不斷流逝著,掃黑行動依舊在不斷地進行,就像以往一樣大部分的黑幫都很識相地躲了起來。
雖然不用急著滅口,但做做樣子還是有必要的,要不然他們就沒有這麽多機會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就像以前有人說的那樣,這種事情多做幾次滿手都是油水啊。
葉秋走進陳煉的辦公室,把一堆文件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說道:“中央特派員又來拜托你了,那你把今年的超自然犯罪事件總結一下,下次會議要用。”
“直接找個手下做下不就好了嘛,還專門叫我做幹嘛?”陳煉一臉嫌棄地說道。
“是特派員專門叮囑的,我總不能直接說隨便找人做吧。”葉秋說道,他也一臉的無奈。
沒辦法,陳煉隻好自己做了。說來也奇怪,他們都已經把這些資料翻出來了,還要麻煩自己再去找一遍,他們到底圖什麽?
不過這時候也想不了那麽多了,畢竟是特派員的指示的任務,趕緊做掉得了。
然而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座機響了,接通以後是前台小姐的聲音:“局長有一名自稱叫安仁的人來找你了,需要我把他帶到會議室嗎?”
陳煉頓時有些慌了,他這時候找過來幹嘛?前兩天不是剛來過嗎?
陳煉立馬回顧了這幾天自己所有做的事情,確定了自己沒有做出什麽不利於他的事情之後說道:“把他帶到我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吧,記得隻要拿兩杯茶水就夠了。”
安仁很快就被帶過來了,陳煉可能因為自己這兩天確實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並沒有覺得多麽慌張。
“你這會有什麽事情嗎?我記得這兩天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陳煉鼓起勇氣說道。
“確實沒有,我隻是來跟你確定確認一件事情,”安仁說道,“那兩個死人的兒子是不是叫廖川?”
“廖川?啊,這是那兩個人的兒子,他們都已經死了,還問這個幹嘛?”陳煉很快就想起了這個名字,之前治安組的隊長跟他們說過這兩個人的身份,以及他們唯一的家屬,“明天我們就會安排人去聯係他了,你是找他有什麽事情嗎?”
“到時候就地幹掉他,幹掉他之後我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安仁的這句話在陳煉耳中如同炸雷一般,暗地裏辦事還好說,這麽明目張膽的,誰敢接這個活啊!
“你怎麽能這樣!我們可是安全局啊!就算他是你的目標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啊!”
陳煉終於被碰到了底線,這是除了自己家人以外唯一的底線——就是自己的職業道德。
“你想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嘍?”安仁說道,這無疑就是在逼迫他在自己的工作和家人裏麵選擇。
“我.......”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隻看明天的結果。”
安仁說到這裏便站起身離開了,但沒走出幾步就又走了回來喝光了杯子裏的茶水後才離開。
陳煉就算自己做過很多的灰色產業,但也不至於去做這種事情,這時候他又想起了趙啟雲之前跟他談的事情。雖然倒是沒有對他做些什麽,但要是他看到了明天的新聞,肯定會先殺了自己的。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抉擇啊,當初準備開始做那些灰色產業時都沒有這麽猶豫過。
然而這是他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一個沒有保存過的聯係人發來的信息。
‘你是不是見過安仁了?你答應他的要求了嗎?’
毋庸置疑,這個人肯定是趙啟雲。他的脈路本來就很廣,能找到自己的聯係方式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連自己見過安仁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甚至知道已經跟他談過什麽事情了,要是自己在撒什麽謊,自己的老婆兒子就得死兩次了。
然後就在這時,另一個未保存過的聯係人又發來了一條信息,信息裏寫到:不想答應安仁的請求的話,到時代廣場來找我,今天晚上11點,不見不散。
澤龍再把信息發出去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澤龍的一名部下很早就獲得了戶口,成為了一名程序員,於是便拜托他把自己教成了一名很強的黑客,這種發個信息的事情對於現在他來說簡單到就像讓一名博士去輔導小學生一樣容易。
現在剛過下午四點,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很久,澤龍想著要不要先去買點東西吃,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了。
於是他便收起了自己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拔掉連在插座上的充電器,準備離開圖書館。
他這幾天一直待在圖書館裏,畢竟24號區域的市立圖書館在進入時並不需要太多的檢查,再加上他的裝束也不像乞丐,於是市立圖書館變成了他最好的去處。
而這時候我也正好準備結束自己的工作了,雖然工作很繁忙但下班的時間還算早,輪班的同事已經在一邊等著了——對,圖書館是從早上九點開到晚上十一點。
素不相識的兩人正好走進了大堂,我在刷完了門禁卡後完成了當日出行的登記準備走出大門,卻和澤龍不小心撞了一下——
也是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澤龍放在口袋裏的兩張照片,這兩張照片正是威廉·克裏夫跟我說過的那兩具像是我父母的屍體的照片!
當然,這兩張照片要比威廉·克裏夫給我地那兩張清晰得多。
“這位朋友請等一等,你口袋裏那兩個照片裏的人,我好像認識!”
“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威廉·克裏夫問道,趙啟雲站在他的旁邊微微一笑,兩人正遠遠地望著我和澤龍對話。
“沒錯,我這是為了讓他們兩人相遇。”
“你到底在計劃些什麽啊,我不跟你合作你都能做好,合著我就是一個拿來幹苦活的工具人唄?”
“你什麽都願意幹的嗎?還哭成那副樣子,一口一個報仇,還把鼻涕眼淚什麽蹭到我衣服上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就這樣吧,我先跟上去了,到時候有情況再聯係。”
“等等——”
趙啟雲叫住了威廉·克裏夫,似乎想再說些什麽,猶豫了一會兒便說道:“不要硬撐,保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