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無間道
伴隨著一聲槍響,眼前的小弟應聲倒下,而澤龍立馬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找掩體!找掩體!襲擊!是襲擊!”
然而槍聲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有不少小弟因此沒反應過來就丟了性命。
澤龍對這一邊的克裏斯輕聲說道:“你走暗道去找守望者,就是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咖啡店!讓他們管事的來幫忙,快!”
克裏斯並沒有浮現出任何恐慌的情緒,他立馬俯下身衝進了一邊的房間內,掀開了地上的幾塊瓷磚,地麵上赫然出現一個地洞,克裏斯一個翻身便竄了進去並再次合上了那幾塊瓷磚。
克裏斯曾經做過不少這種活,甚至可以說他就是為了這種活才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他的動作極其得靈活,不亞於一些專業的跑酷運動員。
地道內連著很多簡易的電燈泡,正散發著昏暗的燈光。這條路線是唯一的逃跑路線,所以不但建造得很牢固,平時也幾乎沒有人經過。
此時此刻澤龍已經指揮著手下從一邊的隱藏在暗格中的武器全都拿了出來開始和前來剿匪的行動隊開始火拚了,槍聲響徹了周圍一整片區域,猶如戰爭般刺耳。
而周圍的居民也已經都被安全轉移,澤龍在返回時本以為他們是去哪裏看熱鬧去了,本想著問問看家的小弟有沒有發現周圍有沒有探子,卻沒想到這麽快就開打了。
澤龍雖然有點不放心趙啟雲會不會來幫忙,但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於趙啟雲了。
盡管之前和警察們合作捉過很多的人販子和一些逃犯,但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第一個掃黑的對象。
槍聲很快就停了,外麵的特別行動隊隊長顧雲喊道:“好了,演戲結束了,澤龍!出來談條件了!”
“有什麽好談的,我的手下都被你殺了好幾個了!”澤龍還是躲在牆體後麵,毫不留情地大聲回應道。
“就你們的火力是拚不過我們的,我們拿你開刀隻是掩飾一下開頭而已,為了之後能方便點罷了,並不是為了趕盡殺絕!”
“好處呢?”
“我以我的名字承諾,你的個別部下會獲得正規身份!”
“還要給我們點補助!那些弟兄們不能白死!不僅得給我們點補助,還有他們的親生父母!”
“這個.........”
“你當訓練兵時應該發過誓的,要為了新都市的和平做貢獻的!你要是拒絕的話就不是為新都市做貢獻了!”
“好的,我答應你!”
“不行!”
就在顧雲準備退讓答應時,突然傳來了第三者的聲音直接拒絕了澤龍的要求。
“你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
“咳咳........景文?是你嗎?”
我被灰塵嗆了幾下,昏暗之中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和我同樣在區立圖書館上班的女同事景文。
“景文你在哪?受傷了嗎?”
“我沒事.........聽你的同伴說你好像受傷了。”
景文被一塊巨石攔住了來路,隻能在縫隙之間跟我說話,我現在已經恢複了一點力量,但又想著身份的事情,正糾結著要不要使用能力,卻聽到景文說道:“你..........廖川,你是超能力者吧?”
景文說什麽都是可以的,就算哪天來說我是個沒媽沒爸的孤兒都是可以的,畢竟那也都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但這種我正在盡力隱瞞的事情誰都不能當著我的麵說。
“我不是,你別瞎說。”
“你是的!我……我都看見了!你保護了你的同伴!你的防護罩保護到了周圍的個別人.......還有我........”
景文的每一個音節都透露著很感激我的情緒,但她似乎知道我也有難處就立馬住嘴不再說了。
“先想辦法出去,活命重要。”我也立馬岔開了話題,很快外麵就傳來了救援隊的呼喊聲——或許是因為這棟建築並沒有全部坍塌吧,雖然有的政策不盡如人意,但建築材料真的比以前好很多了。
很快,我們三人就被挖了出來,我和阿迪克斯輪流住院,護士站的護士們都已經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超能力罪犯了。
我、宮城和景文被分到了一個病房——不知道是不是醫院真的懶得把男女性分開還是因為什麽,幾次都是這樣——景文經常和我是同一個班次,所以跟我很熟。
我故意側過身裝作睡著了,不然景文肯定會旁敲側擊地想知道更多的事情。當然,如果她去問宮城,我很相信宮城會很熟練地混過去的。
到了第二天,廖佳和漢娜又到醫院來探望我了。
“怎麽,暑假就不好好去兼職了嗎?哥哥還等著你來養我呢!”我打趣著跟廖佳說道。
“我可沒你這樣的哥哥,昨天你還不是要忽悠宮城住到我們隔壁嘛,你這樣怎麽保護我們這些弱女子?”廖佳也毫不留情地反擊道。
“廖佳,你別拿你哥哥開玩笑了,他可是保護了我和宮城小姐喲,應該誇誇他的。”景文立馬幫我打了圓場,她繼續說道:“廖川,你這個月的出勤日要不夠了,要不去申請加個班吧?我聽說要是出勤日不夠扣工資扣得很厲害的。”
景文雖然知道我有點進退兩難,但還是如此問道,我沉默了一會兒,漢娜和廖佳也看著我,等我做出決定。
“再說吧.........這件事..........”我支支吾吾地想要糊弄過去,大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了一個人——
“真是辛苦啊,要養家的大哥哥。”
“局長,計劃進行得有點不太順利........”
“別管任務的事了,幫我去把小王叫來,讓他把我喊他準備的東西拿來。”
“好的.......”
林錚隻好立馬走了出去,小王也很快走進來了,把手提箱放到了陳煉的辦公桌上後便離開了。
而陳煉則是在一邊的保險箱裏翻找著什麽,雜物已經堆滿了周圍一小片區域了,但他似乎還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自從得知自己的老婆和兒子被襲擊後,他當天就收到了一封信,上麵並不是劫匪提出的條件,而是一串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字拚湊而成的一段話:用你最寶貴的東西來和我換。
而這封信是趁他打瞌睡時從辦公室的門縫裏塞進來的,後來一問同事誰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塞進來的,調取了監控也找不到到底是誰放的。
當初他為了做些偷摸的小事讓人把監控的方向扭轉了一下,導致辦公室的門成了視覺死角。
陳煉自認為他的寶物除了保險櫃裏的東西就隻有他的老婆兒子了,但又仔細的一樣一樣翻出來卻又想不出到底對方要什麽——對方甚至連交貨地點都沒有寫。
陳煉甚至覺得管理部裏出現了內鬼,不,是安全局內出現了內鬼。安全局的所有成員都能在各部門內來回走動,要是老成員的話根本沒人會在意這人要去哪。
而就在這時電話響了,陳煉接通後不耐煩地說道:“誰啊?幹嘛?”
“陳局長,你的老兒子可好啊~”電話那邊是安仁的聲音,如果阿仁之前沒保證過不碰他的妻子和兒子,陳煉肯定當機立斷地會說是安仁搞的鬼。
“我老婆兒子被綁架了,可能是安全局裏的內鬼。”陳煉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慌亂說道。
“喲,那你該怎麽辦啊?”
“我........我想請你幫忙。”
陳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軟,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求過別人了,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氣來求人辦事了。
“可以,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