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追隨聖者
“要是按你這麽說的話，我們沒希望了？還得活活為你們獻出生命？哥們，撒旦都沒你狠啊。”
“你要是有更好的計劃我就不會這樣說了。”
廢墟之中趙啟雲和站在對麵的那個人沒有受任何傷，周圍沒有任何人，過道兩側的牆上的應急燈正努力著發出刺眼的光芒。
趙啟雲和對麵的男人似乎正在談論著什麽計劃，但是對方似乎並不滿意，隻見他繼續說道：“哈哈，確實是這樣........不過，趙啟雲，你別忘了，是我們讓你們活到今天的，要是沒有我們，現在你就不可能站在這裏跟我談條件了！”
“嗬，你知道警衛局管理部的部長現在在幹嘛嗎？”趙啟雲冷笑了一聲，開始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說道，“你們這種地下黑幫估計都不看新聞的吧........啊，確實不會看，一大半都是黑戶，還看啥新聞啊。”
站在對麵的男人頓時有些慌了，他的確沒怎麽主動關注過新聞，一直如此——就如趙啟雲所說的那樣，他是新都市的一個名叫【蛇人】的地下黑幫的老大，名叫澤龍。
【蛇人】在20號區直到30號區的範圍內很有名，但事實上組織的成員大多都是超出計劃生育後被拋棄的孩子，所以也基本上是黑戶，隻有極個別成員要麽是後來加入的，要麽是見縫插針地靠賄賂政府官員來獲得身份的。
也因為就算作案後根本無法查到凶手信息，他們根本不在乎新都市的中央管理局亦或者其他什麽組織會有什麽決策，也就不會去看新聞了解時政啥的了。
澤龍直到聽見趙啟雲拿自己不看新聞這點來威脅自己，他真的要有些慌了，難道管理局要開始把他們趕盡殺絕了？還是這幫子怪物被招安了？
不可能不可能........誰會把這幫子怪物養在家裏啊..........
“我可不在乎管理局還是警衛局的那些花花腸子，你得清楚我們是一艘船上的螞蚱，你不可能把我怎麽樣的！”
“所以，你隻能順從我的計劃！”
“好好好.......他們的事就交給我了，報酬一分都不能少，組織就是我的家，我是老大，也得養家的........”
澤龍終於妥協了，他順著隻有應急燈的走廊很快就消失在了廢墟之中——受到衝擊波的地方不止大堂，周圍一大片都因此倒塌，但這種邊緣地帶並沒有全部損壞。
趙啟雲歎了一口氣，望著一副被拿捏得相似又死不掉的樣子的澤龍走後，便轉身離開了。
陳煉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一下子癱倒在了自己的座椅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
盡管咽喉裏幹得如同火焰在灼燒，但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拿麵前的水杯了——在剛剛的發布會中，他看見了林權和其他的影，正混在記者中滿臉凶相地看著自己。
就在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剛喝了一口水時，耳邊便傳來一陣敲門聲，陳煉提高音量說了聲請進，門便打開走進來一名部下說道：
“陳部長，之前說的那個清理黑勢力的會議等下就要開始了，葉副部長讓我來提醒你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
陳煉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有忘記，那名部下便立馬關上門走開了。
在新都市的每個區的安全局分局都有一個中央管理部——當然在1號區另外還有一個特立中央管理部在進行每年的總結會議——而每個管理部需要進行某個上級指示或者想要進行某個行動時需要所有的分局的各部門的要員通過會議決定是否需要進行，並不是部長一攬獨權。
而這次的會議議題便是整頓新都市20號區以後的區域裏的黑勢力。
雖然早期新都市已經吸取了幾千年來的製度才建成了這座超級都市，但是這似乎是每個時代都會有的產物，根本無法徹底鏟除。
不過在陳煉看來，星之族和影之族才是真正的黑勢力，雖然說陳煉是被威脅的那一方，但好說歹說人家也告訴了他一些關於這兩個種族的事情。
陳煉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了會議室，中央管理局的特派員已經坐在了他的席位旁邊，已經攤開了筆記本一臉嚴肅地準備記下在場所有人的發言。
盡管不是第一次了，但所有人依舊很緊張。
“好，關於之前的爆炸襲擊.......排爆組的郭正是唯一的幸存者，這是他的報告。”陳煉把那篇報告投影到了一邊的銀幕上，雖然大部分都已經看過了。
“關於這件事.........”
“直接跳過吧，說計劃，這些我們都看過了。”
一邊的特派員一臉凶氣地打斷了陳煉，一邊還在筆記本上飛速地用隻有他們才能看得懂的字體記錄著會議內容。
“呃.......我們計劃中的第一個目標是一個名為【蛇人】的組織，【蛇人】最近的活動極其頻繁，我們已經能確定他們的首領已經到達了24號區，所以這是我們的頭號目標，這是行程表。”
陳煉有些慌亂地把銀幕上的圖片切換成了事先準備好的行程表，上麵詳細寫著每個部門的行動。
僅有兩人的排爆組也在其內。
我癱坐在自家沙發上，我很難得地請假沒去上班。
我很難想象廖佳放學後回家看到我是什麽表情——這幾年幾乎所有的大學都拆除了校舍還把土地出售了，把錢全都拿來當成了教學資金去了，真就是時代在進化啊。
我腦子裏還在想著剛剛在廣場的大屏幕上看到的那場新聞發布會，我早就看過了那幾段視頻，那就是我和院長兩人。
還有之前阿迪克斯三人在醫院被襲擊的事件的片段，以及在格裏芬斯運動場裏不知道啥時候被監控拍到的一小段視頻——當然，都看不清臉，大概就是當時使用的【虛假信息】造成的效果。
雖然之前就設想過好幾個被暴露的場麵的可能性，但結果沒想到卻是這種方式........
嘟——嘟——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漢娜打來的電話，我立馬就接通了電話。
“喂........這不剛剛才見過麵嗎？”我用著有點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就是身份暴露的事情，趙啟雲都沒講過接下來的計劃。”
“我嘛.......到時候再說，該打架就得打，打不過就跑，我隻想我妹妹能好好活著。”
“你真是疼愛廖佳啊........”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漢娜似乎也隻是個去年剛畢業的小姑娘而已，我也從沒聽她講起過自己的家人，我似乎有點想明白她打電話的目的了。
“不用太擔心的，至少現在不用，他們不敢對我們出手的。”
“說是這樣說……就是有點擔心而已。”
“對嘛，隻是擔心而已，趙啟雲的計劃不是挺完美的嘛，以後肯定有辦法的。”
“好的吧.......那明天見吧，多陪陪你妹妹吧。”
然而直到快六點的時候，廖佳才回到家，我剛做好晚飯正想著給她打電話問問——門外依舊能聽見修牆的建築工人準備下班的聲音，還好之前警衛局的人來盤問的時候沒有說漏嘴——而帶我看清她的表情後卻隻見廖佳卻一臉的恐懼。
我扶她坐下後便問道：“怎麽了，遇到啥事了，把你嚇成這副表情？”
“出事了........大學裏有人被殺了……就在上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