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假仁假義周扒皮
隻可惜,現實總是啪啪打臉。
當他左手碰到大漢的手臂之時,如同碰到了一根鐵柱般堅硬無比,自己的左手還被震的生疼。
張光宗咬牙繼續攻擊,右手依舊攻擊大漢的脖頸,卻被對方輕輕一歪頭躲開了。
這一刻,張光宗直接傻眼。
“什麽情況?我練了整整六年的跆拳道,已經是黑段二代。”
“可,剛才發生了什麽,難道這六年我隻是練了個寂寞嗎?”
他抬頭看向大漢,此時大漢眼中閃過不屑。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還敢跟我動武,真是自取其辱。”
“啪”的一聲脆響。
大漢甩手給了張光宗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和之前他的書童孔孟子打的耳光有著天壤之別。
張光宗直接被這一耳光打倒在地,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陣模糊。
緩了好一會,他的視線才慢慢恢複,沒有當場暈過去。
張光宗回過神來,雙眼血紅的盯著大漢,眼神中的恨意驚人。
“ 嘿,你這窮酸秀才,看來還是不服啊!今天老子要好好教教你怎麽做人?”
大漢說完,揚起撲扇大的手掌就要再打張光東一個耳光。
一旁的書童孔孟子見狀,奮力一躍,跳到張光宗身前,要替他挨這一耳光。
張光宗看著出現的孔孟子,心中一陣感動,可看著就要打在自家書童臉上的手掌心中大急。
“不要”
與此同時,人群外也響起一個聲音。
“住手”
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大漢立刻停手,他扭頭看向身後。
此時人群外走來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胖老者,看年齡,此人大概50歲上下。
大漢見到來人,凶神惡煞的表情立刻一變,腆著笑臉上去迎接。
“喲,周老爺,您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這酒樓收的怎麽樣啦?”
大漢腆著笑臉如同一隻哈巴狗一般。
“周老爺,您交給小人就放心吧,我會給您辦妥帖的。”
趁著兩人交談,張光宗詢問來到身邊的書童孔孟子。
“這個周老爺是誰?”
孔孟子聽到自家少爺的問話,眼神怪異的打量著張光宗。
“少爺,您是被打糊塗了吧?這個就是咱們的債主周淮安周扒皮呀!”
“周淮安,周扒皮?”
“對呀,他仗著自己的舉人身份,在府裏還有還有個當官的親戚,所以是這一代有名的惡霸。”
“雖然是惡霸,可他自己卻表現的假仁假義,自稱周大善人。”
張光宗聽著自己的書童孔孟子的介紹,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胖老者便指向了蹲坐在地上的張光宗:“那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大漢見狀臉色微變:“周老爺,這個窮酸秀才不識抬舉,竟然不想交鑰匙,而且還在這鬧事。”
張光宗立刻上前一步:“周老爺,人們都說你是周大善人,可今天這大漢竟然當街大人,不給我們搬家的時間,就要趕我們出去,相信您肯定不會做出缺德的事情吧。”
周扒皮一聽立刻瞪起自己的大眼:“那是,誰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
張光宗一看這周扒皮這麽說,心下一定,知道這事情有操作的餘地了。
“可是你家的這個仆人卻是惡毒心腸,他根本不給我們時間讓我們騰房,還動手打人,你看我這臉,我這額頭上的血,這家夥是在敗壞您的名聲啊。”
大漢一聽,立刻叫屈道:“老爺冤枉啊,這小子就是耍賴不肯搬走,你可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周扒皮看了眼大漢然後又瞧了瞧張光宗,他自然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更何況這大漢就是他派來的。
隻是周圍這麽多人,他還是要維護下自己的善人形象。
不然剛才也就不會在大漢要打人的時候喊停了。
周扒皮狠狠的瞪了大漢一眼,隨後扭頭看著張光宗。
“張秀才,我為自家仆人的魯莽行事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可是,現在這酒樓畢竟已經是我的了,看在咱們都是文人的份上,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不論如何你們必須搬出去。”
聽到周扒皮的話,張光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就多謝周大善人了。”
周扒皮聽著張光宗稱呼自己叫周大善人,心中很是開心,笑的嘴都咧到耳後根了。
“不過,你們這酒樓的招牌,我今天必須摘掉。”
麵對周扒皮的要求,張光宗也隻能答應。
剛才一係列的事情讓他都沒有時間看看自己這個原身家的酒樓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