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刺眼的信封
第六十九章 刺眼的信封
下午從蔣小喬那出來後,大約四點左右,我看這裏距離房聞柯家很近,我便直接往房聞柯家走了。
反正明後兩天也沒課,所以我晚上幹脆就不回寢室住了。
到房聞柯家的時候,我看到了門口正在搬東西的趙駿,趙駿一眼就看到了我,連忙朝我揮手喊道:“未名!”
我加快步伐,走到了趙駿的身邊,問道:“你怎麽回家啦?你今天不住寢室啦?”
“恩,明天沒課,今天回這個家住,你不也回來了麽!”趙駿繼續搬著手頭的大箱子,看上去很吃力。
“我是因為明後天沒課了,來找房聞柯玩的,沒想到你也回來了,那真是太好啦!”我開心的說道。
“我一猜你就得回來。”趙駿胸有成竹的說。
“你這搬的是什麽啊?這麽沉!”我指了指趙駿懷裏的大箱子。
“啊?沒···沒什麽···”趙駿聽到我的疑問,他突然緊張了起來,好像我這個問題有多難為他一樣。
還沒等我懷疑趙駿,房聞柯便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他懷裏也捧了一個大紙箱子。
房聞柯看到我的時候,我剛想打招呼,卻看到他手忙腳亂的把箱子合上了,好像生怕我看到裏麵的東西。
我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奪過了他懷裏的箱子。結果箱子太沉,我一下跌坐在地上,箱子裏的東西也撒了一地。
這一刻,我們三人尷尬的看著彼此,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翻了翻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目測是兩台價格不菲的遊戲機,還有很多五顏六色的信封。我端詳了一會信封的外觀和新舊程度,看樣子這些信件已經有一兩年的曆史了。
我隨便的從地上抽出了幾封信,發現信封上標注的收件人全部都是王櫻。
我想,這些東西,應該是從二樓的那個房間裏收拾出來的,我不禁覺得眼前的信封很刺眼,刺眼的讓人想撕掉它們。
房聞柯看我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一把奪過我手裏的信封,說:“你不是讓我把那個房間收拾一下嘛!今天有時間了,我就收拾一下,你不許生氣啊!”
我抬起頭,漠然的看著房聞柯,雖然我很相信他,但是看到這些信件後,我的心裏還是五味雜陳的,一股股的醋意不斷的侵襲著我。
我沒有忍住我的好奇心,繼續問道:“那趙駿懷裏的那個箱子,裝的是什麽東西?”
房聞柯看著我,皺了皺眉,無奈的說:“都是以前的照片。”
“房間裏的東西都收拾完了嗎?”我繼續問道。
“你和王櫻的回憶還真多······”我冷嘲熱諷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其實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就是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那不是都過去了嗎!你何必總是咬著過去的事不放呢?”房聞柯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了,我想他一定是厭煩了我的無理取鬧。
“我沒安全感。”我低聲說。
房聞柯把目光移向了別處,雙手叉腰,不再說話了。
他一副無奈的樣子,很是欠揍。
“那這些東西你怎麽處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問道。
“放進倉庫裏······”房聞柯不假思索的說道。
“什麽?”我驚訝的看著房聞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回答我。
我以為房聞柯會告訴我,他會把這些有關王櫻的記憶全部燒掉,可是他卻告訴我,他會把這些回憶放進倉庫裏。
“房聞柯你是沒長心嗎?還放進倉庫裏?你是想無聊的時候再回顧一遍嗎?”我氣的渾身顫抖。
“那你想讓我怎麽辦?”房聞柯看了看我,好像搞得他很無辜一樣。
“行!你放倉庫裏吧!隨你便!”我使勁的把地上的信封踩了個遍,然後氣勢洶洶的轉身離開了房聞柯的家。
趙駿見我要走,伸手攔住了我,但我還是掙脫開了他,頭也沒回的往前走,而房聞柯並沒有追上來。
我走了十步左右,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破音······
“你不要鬧了好嗎?我把這些信件和照片都燒掉還不行嗎!”房聞柯突然在我身後大喊,這一聲大吼,把我的魂都嚇跑了。
“別搞得你好像很勉強一樣!”我回過頭,以同樣高的分貝朝著房聞柯大喊。
“我一點都不勉強!我實在是太樂意了!”房聞柯喊了幾聲後,嗓子就沙啞了。
“好吧!你贏了!”我低著頭,微笑著,灰溜溜的又走回了房聞柯的身邊。
趙駿在一旁看著我和房聞柯,搖搖頭說:“你倆是小孩嗎?真無聊!”
“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房聞柯炫耀的衝著趙駿擺了擺右手食指,滿滿的挑釁。
趙駿見房聞柯語氣如此狂妄,他挑了挑粗粗的眉毛,轉而對我說:“未名!你想看照片嗎?來,都給你看!”
“我靠,你不用這麽狠吧!你報複心也太強了!”房聞柯受驚的看著趙駿,然後死死的拽住我,不讓我過去。
“讓你得瑟!”趙駿得意的說道。
說罷,房聞柯和趙駿繼續抬著箱子往倉庫的方向走,雖然我很擔心房聞柯會舍不得把這些信物燒毀,但是我不想再逼他了,如果他真的能放下王櫻,那就算天天看到這些充滿回憶的東西,我想他也不會再動容了。
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自我安慰,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其實感情這種事,全靠自覺,別人參與的越多,越會讓當事人迷茫。有時候,人的反抗心理是很恐怖的,倒不如順著他走。讓他知道,我愛你,就可以接受你的全部,但是,你也要同樣的愛我。
我時常聽別人說,你有多愛一個人,就有多恨一個人,反之也成立。可是,愛或不愛,隻是一刹那的事,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凡是藕斷絲連的,都是舉著真愛的名義在掩飾自己的濫情。
所以,我們總是以為自己很專一,以為自己很偉大。
而實際上,我們都很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