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解
回府的輦輿上多了一個人,自然就是伍月白。
伍月白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她師父馬無上給她撐著腰,在江湖上無人不給她留三分麵子。
薑啟無意間破了擎天一劍,讓她著實的傻了。
薑啟瞥了一眼一本正經的伍月白,撲哧一聲笑了。
這標準的武癡!
知道薑啟說了啥話讓她這般嗎?就說了句:“你想知道我咋躲過擎天一劍嗎?就得乖乖地聽話!”
那語調、那眼神透著一股霸氣,讓她不容置疑。
伍月白心裏很亂,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心慌。
至於對方還說了啥,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子裏總在閃回著那瞬間破劍的姿勢,絕對的瀟灑霸氣。
伍長施眼看著閨女上了輦輿,心裏像是打碎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他這閨女實在讓他放心不下,送出去心疼,放在家裏堵得慌。
成天弄槍舞棒的上躥下跳的,沒個男人敢靠近她,哪承想,來了降她的人,一時間自己心裏怪怪的。
倒是伍子笑了,他悄悄地對族長說:“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妹子有希望了!”
“啥希望?”伍長施苦笑地問。
“殿下收她啊!”
伍子看族長的臉不好看,歎了口氣又說:“原先殿下可有八個妃子,都讓他打發走了,能讓他帶進輦輿裏,可是天大的好事。”
伍長施想想也是那回事,本來這恒月國就是他的,兄弟倆爭位那是他們自己家的事。
如果永安再奪回天下,閨女不是皇後也是貴妃!
值!
伍長施樂了。
薑啟把她帶上車可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
他帶走伍月白不是納小妾,真實目的自然是利用伍月白,把圍城的兵爭取過,反正這兵是恒月國的,不據為私有可惜!
回到王府,他把伍月白帶進了他的作戰廳。
所謂作戰廳就是王府接見貴賓的乾元宮。
兩人各自想得不一樣,自然場麵尷尬。
默默地坐了許久。
伍月白實在沉不住氣了,她呼的一聲站了起來:“說,咋躲過擎天一劍!”
薑啟笑笑,輕描淡寫地說:“風大。”
“風大?今天沒風!”
伍月白又恢複了蠻橫,她輕輾腳後跟,大理石的地麵出了兩個洞。
“再胡咧咧,我把你踩咾!”
“踩進洞裏,也是風。”
薑啟一臉淡然,根本不拿她當回事,這倒是把她的情緒調動了起來。
“你以為躲過了擎天一劍,本姑娘就拿你沒辦法了!”她一掐腰兩眼虎視眈眈。
“你這是在給你師父臉上抹黑。”
“你認識我師父?”
“認識和不認識又咋樣。”
薑啟模棱兩可的話,讓要發飆的伍月白有了顧慮。
“說說,你為啥要我做老婆!”伍月白斜著眼對著他。
“讓你做我老婆?”
薑啟還真迷惑,眼前的這位完全和前世老婆一比。
不相上下的母夜叉誰娶了,就別想再有安寧。
“那我爹和伍子哥咋說,要你答應交換條件?”
“交換條件?孤沒有啊!”
“沒有?說!咋看上了本姑娘!”
伍月白哼了一聲,說實在的,當時她偷聽到爹要把她嫁給青邑王時心著實地跳了幾下,這因為她的拜把子鐵源找過她,讓她幫忙鏟除叛逆青邑王,還在猶豫中,就偷聽到了爹要把她嫁給他的消息。
心亂。
那個少女不懷春。
自然天平就開始晃動了!
多方打聽,青邑的老百姓無一不把他當神看,當她聽到他的傳奇後不說別的,就把他打到了瘋子的行列!
絕對的腦殘。
不腦殘,能一浪一浪的折騰,雖說神操作打敗了永姬的進攻,但誰想到,把皇家田產分給了老百姓,而且還自己下地幹活?
好歹也是個王,這不是腦殘是啥!
就她爹這族長也沒看他扛起鋤頭下過地,這簡直是瘋人一個。
話又說回來了,在九州大地上那有一個王,把土地分給了老百姓,隻此他一個!
就憑這,他不是瘋子就是有心計的人。
“說說還有啥企圖?”伍月白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
他知道對付武癡的最好辦法,就是直來直去。
“我不是納妾!對我來說,一個就夠了。”
“那你把我帶來幹嗎?”
“讓你去說服鐵固,讓他歸順孤。”
伍月白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
笑夠了,道:“你知道我大哥鐵源要本姑娘把你的人頭提給他嗎?”
“不知道,我說完後你可以提給他。”
伍月白看著如此冷靜的永安,倒是語塞了。
說不緊張那是扯淡!薑啟不過是會偽裝而已。
“你可能聽到孤很多傳聞,但有一條,孤都是掏心窩對窮苦老百姓的……。”
薑啟盡量把語調放得平緩,喃喃地說著。
從淺到深,當然通俗易懂,倒是伍月白,從冷到熱。
“你真的要讓天下的窮人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有田種?”
“當然,孤要讓恒月國沒有剝削,人人都是這個國家的主人。”薑啟莊嚴地說。
伍月白有些不懂但也不妨礙她的理解,她聽明白了,就是師父說的那種神仙社會。
“你能做到?”她聽完後問。
“能,但還得大家幫忙。”
“鐵固大哥是永姬皇上的將軍,要爭取過來,難!”
“你隻要帶孤去,見到鐵固將軍就行了。”
薑啟趁熱打鐵跟上了一句,伍月白想了想,點了點頭。
桂月山下駐紮著恒月國圍剿青邑城的大本營。
伍月白想了兩天還是把永安帶了過去,這叫兩全其美,一個要殺他,一個要爭取他,把雙方一交,誰弄過誰她都旱澇保收!
待稟報後他們被引進大帳,鐵固熱情地把兩人讓到座位上。
鐵固瞅了一眼,一臉嚴肅的幹妹妹問:“咋了,人頭不好砍?”
伍月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還是你砍吧。”
“行,再圍個半年他們城裏沒了糧,讓青邑的百姓拿他頭來換糧!”
伍月白笑笑:“我把活人送過來了。”
“在那?”
“他就是青邑王就是那個廢了的太子永安。”
鐵固立刻拔刀,一臉驚愕地瞪著淡定品茶的永安。
是貓就避鼠,一點兒不假。
別看鐵固是將軍,可在恒月國裏也上不了朝堂,他不是一等一的大將軍。
聞聽其人但沒見其人,當一聽就在眼前時,不緊張才怪呢!
甭說別的,光說他用三千五百人打敗了三萬鐵騎精銳,那可不是小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