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借刀殺人

薑啟不斬趙一卓是有考慮的,他是讓趙一卓在暗處的門生看看,投靠永姬的下場。

果然如此,竟然讓永姬把他刺死在大殿上。

鐵固雖然投了永安但內心還是陰陰地不甘,薑啟自然看在眼裏,所以他沒殺趙一卓,就是為了讓鐵固內心的那層褶皺,自然消化。

不能說料事如神,薑啟憑著兩個世界人的思維,斷定永姬在聽到鐵固帶著三萬圍城大軍投誠了永安,自然怒火攻心。

殺趙一卓也是在怒火燃燒到了頂點,情緒不能自製下,當然過後想想又上了永安的當!

永姬派趙一卓去青邑目的就是借刀殺人,讓他背上殘害忠良的罵名。

可哪想到,永安如此奸詐,竟然玩了一手,讓自己落進了他的圈套。

趙一卓雖然在恒月國算不上什麽,可趙家在恒月國也根深蒂固,趙家家族枝葉茂盛,他把趙一卓刺死在殿上總是對他的聲望不利。

永姬這是被鐵固的叛變憤怒衝昏了頭腦,聯想到趙一卓是永安的貼身近臣,自然一連串的反應讓他抑製不住自己。

算不上錯殺,他本來就把趙一卓當棋子用!

永姬讓太監把趙一卓拖出了大殿,貼身太監小南子,當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從陛下冷靜下來的表情看出了端倪。

“趙一卓行刺陛下,奴才把他殺了,請陛下賜罪。”小南子靈機一動攬下了刺死趙一卓的事實。

這倒是讓永姬沒想到,緊皺的眉鬆動了。

他抬了抬手:“為啥?”

“奴才看到他手持器械硬闖殿堂,不得不帶領衛士把他劫住,於是他在頑抗中被誅殺。”

永姬點點頭,“你親自去處理吧!”

趙一卓立馬成了行刺陛下的叛臣,這點說得過去,趙一卓剛從青邑回到上都,見過他的人都說,趙一卓在青邑得到了永安的賞賜,這次回來是為永安開脫求情的。

反正趙一卓兩邊都沒得到好處,反而把命也丟了。

薑啟得到消息,趙一卓被刺殺在大殿上,不由得笑了。

趙一卓這是應有的下場,這種人從古到今太多了,總的來說,都沒有好的結果。

薑啟對趙一卓談不上有好感,但對他的裝腔作勢倒是非常的反感,最初給他的印象就是不可重用!

據得到的消息,薑啟在被永姬的大軍俘虜後主動交代了他的行蹤,而且還幫著永姬鏟除了永安在上都的勢力!

可惡的小人,軟骨頭的偽君子!

這讓薑啟不得不對未來充滿著擔憂。

首先在人手上讓薑啟憂心忡忡,就現在身邊的近臣隻能用,不能重用,因為這幫人都是阿諛奉承之人,沒有生死與共的忠誠。

必須著手培養自己的人,原先的舊部能用則用,不能用者棄之。

薑啟正伏在案上苦思冥想時,門外霸氣的聲音傳了進來:“什麽殿下,說話不算話,本姑娘來討公道!”

聽這聲音就知道誰來了。

薑啟忙起身相迎,的確說話得算話,這段時間忙得忘了。

“哎呀!小妹對不起,這段時間太忙了,你也知道。”

“本姑娘當然知道,要不早來討個說法了!”伍月白泛了幾個白眼,氣哼哼地進來就坐到榻上,自然自己不把自己當外人。

盧公公微笑站在一旁,並沒有阻止她不懂禮數。

薑啟搖搖頭道:“知道哥忙,為啥不來幫哥的忙?”

“唉,別提了,被我老爹下了藥,綁到東夷國去成親了!”

“綁去成親?”薑啟來了精神,很感情趣。

“綁著成親?和誰呀?”薑啟急切地問。

“哼,這都願你!你不娶我,爹怕我嫁不出去,不知咋的我爹和東夷國的夷定公拉上了關係,硬是讓我嫁給他的孫子。”伍月白哼哼了兩聲,極不情願得道。

夷定公是鄰國東夷國的國君,也就是皇家招親了,伍族長能狠心把女兒伍月白綁去成親,看來裏麵的故事不少!

“咋回事哩?”

“別提了,夷定公為了讓我師父坐鎮東夷國,不知從哪裏打聽到了我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三番五次的派人來說親,都被我打了出去!哪承想,他們暗地裏說服了我老爹,竟然用藥把我灌暈了綁去了東夷國!”

“入了洞房了?”

“入了,可當夷兒郎給我鬆綁後,本姑娘把他揍成了紫茄子!”

“完了?”

“可不,揍完了,我就把他綁了起來,趁著夜裏出了皇宮,走了三天三夜,這不沒回家,先來聽你說,咋躲開擎天一劍的絕招!”

“你該不是想著我的絕招才逃婚吧?”薑啟聽出不是那麽簡單。

伍月白眨眨眼,歎了口氣道:“這也聽出來了?不瞞你說,我出手重把夷兒郎揍沒了氣,我一慌就逃了!”

“這禍闖大了!”

“知道回不了家這不找你來了。”

伍月白自然知道回不了家了,去找師父,不知道他在哪裏雲遊呢,唯一的去路隻有永安這裏。

薑啟笑了,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下一步怎麽套牢這匹悍馬唯本人所用,這不送上門了。

薑啟高興了,他對盧公公道:“備宴,孤要為小妹洗塵!”

本來是套近乎來增進相互友情,哪想到一覺醒來,兩人在一個被窩,生米成了熟飯!

薑啟傻了,悄悄地掀開被子,準備溜之大吉,但伍月白的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胳膊,根本掙脫不了。

雖然薑啟是過來的人,臉皮也厚但喝酒喝進被窩裏還是第一次。

薑啟臉燥熱了,他怕伍月白突然睜開眼,萬一是自己酒後霸王上弓咋辦?

伍月白可是有仇不過夜的主,她就這樣失身於我,並沒有八抬大轎把她迎進宮!而且把她隨意玩弄了。

這可不是小事,且不說伍月白同意不同意,他爹可是伍家族長,這人可不好惹!

最讓薑啟擔心的是這段時間以來,費盡心血地計劃,如果酒後亂性攪黃了生死大事,這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他無所適從時,伍月白光滑的身子靠緊了他:“甭想逃脫,本姑娘是你的人了!”

薑啟聽到後,心裏是有喜有憂,這得來的便宜媳婦給他帶來的是喜還是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