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刻召之術
張小玄現在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煉器不煉器，就是為了這口氣。
跑到書齋查找了一番，全是些功法簡介和雜七雜八的資料。
想來也是，書齋裏麵的雜書就算再多，也不可能隨便就找到又厲害、又適合自己的蓋世絕學。
回到房中，進了係統直接問道：“有什麽比較厲害又速成的功法？”
“一塊靈石一卦。”
“卦成，《陰魂煉體術》。”
“喂喂喂，我不要這種邪門的功夫。”
“卦成，《元陽攝陰功》。”
“大哥，這功夫我練不了，現在還不行。”
“卦成，《神雷決》。”
“死卦鬼，沒注意我才築基麽？這個要金丹期才能練。我再和你說一次，我要厲害、速成，不要邪門功法，更加不要什麽采陰補陽的。我要現在就能練的功法，還沒有什麽隱患。”
卦鬼：“可以是可以，隻是，這樣的功法都有些弊端。”
“什麽弊端？”
卦鬼：“這個說不好。或者是有時間限時，例如一炷香的時間；或者是，可能需要變身，例如幻化成女仙；也可能需要某些特定的媒介，例如練器入體。”
張小玄唉聲歎氣說道：“我不管，隻要沒有什麽隱患、又不會影響日後的修煉就行。”
“一次十枚極品靈石。”
“幹了，趕緊滴。別囉嗦了。”
“失敗、失敗、失敗……，成功。”
麵前的靈石隻剩下了幾枚，眼前一團詭異的黑光。張小玄欲哭無淚，特麽的又返貧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收了靈光，一串信息躍入腦海，《通靈刻召小有經》。
張小玄趕緊翻看內容：
通靈刻召小有經，天皇文、地黃文、人黃文，三皇傳道授刻召之術。本卷為殘卷，錄有召符三道，其曰：十二都天神符、九陰地皇符、三山五嶽符。召，為召來驅使神靈；刻，就是刻罰懲戒神靈。
“我去，這麽牛？這是我能練的麽？”
“可以，隻要你粗粗學會，自保沒問題。”
“那麽這個有什麽弊端？”
“因為是殘卷，別看這幾道符名字再好，召來的神靈卻是不受控製。你用都天符，想召來十二都天神靈，大概率召來的隻是都天神座下小鬼。如果你用三山五嶽符想召來山神，極有可能隻是山精野怪。”
“呃……，戰鬥力猛不？”
“即使召來的都是神祇座下的隨從，在人間也是神靈一般的存在。一般來說沒問題，除非修為超過你好幾個階梯。”
張小玄美滋滋地出了係統。
準備好黃紙、毛筆、朱砂，就開始模仿著腦海中的符咒描繪著。
十二都天府，剛落下幾筆，黃紙就無風自燃，化為灰燼；
三山五嶽符，“啪”地一聲，毛筆折斷；
唯有九陰地皇符，也不知是不是張小玄這幾天周身血氣，殺孽滿身的緣故，竟然一筆而成。
望著眼前這道靈符，筆畫中隱約血光閃動、陰氣繚繞，竟然心中生出想逃離的懼意。
張小玄將靈符夾在指尖，口中默念神咒：
“天威地威，無幽不聞。八威神咒，靈簡玉篇。九陰遣鬼，所請速臨。急急如律令。”
靈符瞬間燃盡，化為一道靈光。
眼前空間無端生出一個裂縫，透過裂縫看進去，裏麵是無盡的黑暗。
一隻枯幹的手臂伸了出來扒開縫隙，一個小鬼緩緩鑽了出來。
枯黃的表皮覆蓋著幹癟的頭顱，空洞的眼窩裏燃燒著綠色的鬼火，長長的四肢關節翻轉，站在黑暗處靜靜地盯著張小玄。
張小玄好奇地伸出手指，想摸一下這個小鬼。
手指剛觸碰到小鬼的皮膚，皮膚上升起一團綠火，張小玄痛呼一聲，將手指收回，指尖的一塊嫩肉已經被燒焦。
好像還有那麽點兒意思。
張小玄趕緊再畫了幾張靈符，完成最後一筆，忽然身上靈力一空，一頭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自己還躺在地上，隻覺得渾身精血虧空大半，沒個十天半個月緩不回來。屋內已經不見了那個小鬼，看來已經回轉陰曹地府了。
張小玄頭昏眼花，連吃了幾顆生津補氣的丹藥，又打坐了半天，才覺得緩了過來。
等到稍微好一點了，拿起幾張靈符，大搖大擺地上了街。
沿著昨天的道路繼續走，果不其然又被人跟上了。
張小玄心中冷笑，等一會就把你們全部扔進爐子裏煉了。
這一次，張小玄自己往城外跑去，引著幾個人來到僻靜之處。
眼看著來人就要追了上來，張小玄撚起一張靈符，頌念口訣，召喚鬼神。
這一念口訣就糟糕了，完全沒反應。看了看指尖的靈符，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我去，大白天，小鬼不出來啊。
張小玄趕緊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罵：“這破係統，這麽大的弊病不說？差點害死老子了。”
身後跟著一長串的追殺者，張小玄連跑帶躲，還不容易抗到了太陽落山。
周邊一片黑暗，張小玄指尖靈符一晃，一隻小鬼被召喚了出來。
這次的小鬼渾身黑漆漆的，又被一層黑霧遮蓋著，看不清楚麵目，隻看到黑霧時而露出長長的黑色指甲。
張小玄手一指，大聲叱喝：“去！”
小鬼“嗖”地一聲原地消失不見，彈指間就出現在追來人的身前。
隻聽到一陣慘叫，接下來就是“哢嚓、哢嚓”的咀嚼聲。
張小玄走進一看，一陣惡心。將小鬼驅趕回地府之後，將殘屍收進了係統。
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打坐一宿，清晨進了城，大搖大擺地逛了一圈才回到道觀。
將殘屍丟進煉器爐，感覺到煉器爐的爐火由青白轉到暗紅，器胚也隱隱泛起一層血霧。
一臉三日，每日引對頭出城，然後驅鬼屠殺，又將殘屍煉化。張小玄已經累得兩眼翻白，幾乎堅持不下去了。對方也損失慘重，發覺不對頭，不肯再出城。
張小玄氣出了一大半，也不想再繼續殺這些嘍囉。休息了幾日，直接找到郡主府。
郡主府在城西尚賢坊，和皇城神宮隔岸相對，幽靜雅致。
來到郡主府前，往門前的空地一坐，袍袖一抖，呼啦啦掉出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腰牌、扇子、香囊、武器，還有幾個手帕布兜，都是這幾天屍首上搜尋來的。
將這堆破爛堆在自己麵前，張小玄盤膝而坐，閉目打坐也不做聲。
郡主門前來往的人不多，偶爾來的也都是有頭有麵的，不是官員就是皇親國戚。看到一個布衣道袍的少年道士，盤坐在空地上，麵前又擺著一隊破爛，不免好奇上前問話。
張小玄也不睜眼、也不說話，隻是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