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密室謀殺
師父召喚說：“小玄啊，既然你身體好了，就替為師去辦個差事吧。這一次是楊宰相楊千川的相府。”
“楊千川楊宰相？”張小玄驚訝道。
師父點點頭：“楊宰相的大公子楊振峰前日死了，報了官由大理寺查案。因為死狀蹊蹺，大理寺請我們玄都觀協助調查。。”
“我去，這就死了？”張小玄對這件事也覺得好奇，點點頭應承了下來。
師父又說：“小玄，恭喜你築基成功。你自進入師門，為師也沒教過你啥，這把靈劍就送給吧。”
師父遞過來一把靈劍，正是上次張小玄偷偷借用的那一把。劍身短小不到三尺，卻流光溢彩靈力非凡。
師父說道：“這把劍叫靈牙劍，是我年輕時候所用。雖然打鬥不行，卻是斬妖除魔的一大助力。”
張小玄大喜過望：“好劍好劍，叩謝師父大恩。”心裏暗喜，原來這個牛鼻子，也沒那麽苛刻啊，看來這個便宜師父沒白認。
懷中揣著靈牙劍，張小玄覺得心中有了底氣，獨自一人騎著一頭毛驢顛兒顛兒地來到相府門前。
剛下了驢，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官吏，一身淺綠色的官服，麵目雋秀身姿挺拔。
見到張小玄，立刻上前抱拳：“敢問，可是玄都觀的張道長？在下京兆府的司法參軍寧楚風，特來迎接道長。”
“哦哦，別客氣。別叫我張道長，叫我張小玄、小玄都行。”張小玄攬著寧楚風的肩膀，勾肩搭背往裏走。
寧楚風神色拘謹，邊走邊介紹。
命案發生在三天前，楊公子最近因一樁小事，被楊宰相責罰禁足在家中。
傍晚時分，獨自在自己的書房吃了點酒，酒醉就安歇在書房內，一夜沒有任何異動。
清晨時分，仆人前去呼喚沒有回應，就打開書房的門，發現楊公子倒在了地上，已經沒了氣息。
經過京城京兆府屍檢，楊公子死在半夜子時和醜時之前，身上無傷，神色安詳平和。
“那樣，豈不是說沒有線索？你們怎麽看待這個案情？”
寧楚風接著說：
“書房密閉，下人就住在隔壁，並未聽到任何動靜，相府也沒發現有外人進出的痕跡。驗屍結果發現，楊公子五髒六腑都成了肉糜，絕不可能是自然死亡。所以，奏請了大理寺，請了玄都觀來協查辦案。”
邊說話，便走到正堂。堂內坐著一個老者身穿三品紫色的官服，麵容清雋瘦削，神態嚴峻。
寧楚風上前一步拜見：“司法參軍寧楚風見過楊宰相楊大人。”
張小玄跟著輕施一禮，口稱：“福生無量天尊，玄都觀張小玄見過楊宰相。”
楊千川抬起眼，眼神淩厲，沉聲說道：“道長免禮，此間事有些麻煩，請道長費心。”說完就上朝去了。
一名管家帶領著二人來到書房。
打開房門後，書房正中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白布。周圍擺了一圈的銅盆，銅盆裏麵放著冰塊。
雖然是初春的天氣，尚有春寒料峭，可是屋子裏的味道已經有些難聞了。
寧楚風掏出一個粗布罩在臉上，又遞了一塊給張小玄。張小玄擺擺手說道：“不必。”
運用靈氣阻隔了呼吸，心神中卻又一絲奇怪。
就剛才呼吸的一瞬間，察覺到屍體腐臭的味道裏，含著淡淡的脂粉香氣。
揭開白布，正是那一日莊院中看到的青年男子。
楊振峰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卻麵色平和，甚至嘴角還有一絲笑意。
寧楚風問道：“道長可是要親自驗屍？我這裏工具都備好了。”說完，遞上一大盤的小刀子、小剪刀之類的器械。
張小玄擺頭說道：“在下不會驗屍，隻能看看是否有什麽妖邪之類的痕跡。”
張小玄一隻手提著銅鈴搖晃著，一隻手捏著法決，圍著書房走了一圈。停下腳步之後，麵色顯出驚奇的神色。
寧楚風緊張地問道：“可是，有什麽發現？”
張小玄正色說：
“並沒有發現。可是，就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這才讓我驚異。按道理說，既然不是自然死亡，就一定有凶手。這個房間密閉又並沒有進來人，所以你們才懷疑凶手非人。可是，我時才施法探查，卻沒有任何的鬼邪之氣，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寧楚風也凝重地說道：“道長說的極是。”
張小玄接著說：“這種密室謀殺案，大多數都是內部人做的。你們可曾審問過楊府中人？”
“我們經過仔細盤查，確定嚴府中人，並無作案的機會。”寧楚風停頓一下，接著說：“楊宰相當晚，和小妾住在一起，也沒有作案的嫌疑。”
張小玄皺著眉，沉思片刻，又問道：“會不會是中毒？”
寧楚風搖頭：“屍檢結果並無中毒的跡象，也排除了蟲蟻蠱毒之類的可能。”
張小玄攤攤手：“死局？這樣我也沒辦法。”
轉了幾圈，忽然想起來，問寧楚風：“楊公子怎麽沒和妻妾住在一起？”
寧楚風說：“楊公子被楊宰相禁足在書房，已經一個月了，不允許他離開書房一步。”
“咦？那為何書房中有脂粉香氣？”
寧楚風疑惑道：“有麽？我怎麽沒聞到？”摘下布罩四處嗅了嗅，說道：“沒有啊？張道長，是不是搞錯了？”
張小玄又呼吸了一下，自己確定隱隱約約地聞到甜膩的香氣。應該是寧楚風的靈氣淺薄，沒辦法聞到。
張小玄看著地上的楊振峰，感歎道：“楊公子，你這是怎麽回事啊？能不能告訴我？”
“公子早安、公子早安。”書桌上，一個鳥籠裏發出清脆的聲音，裏麵一直八哥正在蹦蹦跳跳地來回踱步。
對了，自己不是會通靈麽？能不能通靈這個八哥，問一下他看到了什麽？自己現在築基成功，應該可以支撐一次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