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數字化戰場
在基地，凡罡學的是救死扶傷的能力，進入荒原第八天，他開始接受一個現實：生存。
荒原文明進化了一萬多年，也不過進化到部族生存階段，部族聯盟都沒完成。
這裏沒有誰比誰高尚，那怕厥麻人，哪一個不是殺人如麻？
在荒原，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不殺死別人，就等著被別人殺死！
他必須遵守遊戲規則，為生存而戰。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文明外衣褪去，剩下的就隻有**裸的野蠻本性，人們稱之為：殺氣。
瞥眼宮九燕和祖墳，一個騰挪跳躍盡量利用空間優勢，一個剛烈威猛發揮力量優勢。
天賦上，敏捷係天生就是力量係的克星，雙方都有殺死對方的能力，這場架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凡罡放下心，集中精神對付麵前這四條撿死雞的紅魔幫眾。
他用數字評估這個戰場：
他們四個人總戰力在23.3點以上。
他原本不知道本能係的戰力劃分，突破一級之後，恍惚體內有了某種感應戰力的能力。
在感覺上，戰力就是一種氣場，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本能係人類進化出暗光區視覺能力，可以看到普通人類看不到的暗光區域，覆蓋在人體外麵的一層光，類似佛家的：琉璃聖光。
這層琉璃聖光由攻擊力和防禦力構成，合稱戰力。
一級白光，二級黃光，三級橙光…
每一級戰力提升，人體氣場都會相應改變，比喻一級到二級，琉璃光會從白色過渡成黃色，這種氣場也可以理解為殺氣。
當然到目前，他見過本能係最高戰力隻有三級，再高就無法理解了。
這四名紅魔幫天賦攻擊力為1，級別攻擊力，最高的雞冠頭是綠黃，說明他有1.7級攻擊力，其他的都是淡黃米黃，在1.1～1.3之間，1.7加1.3加1.2加1.1，共5.3加天賦4攻擊力，總攻擊力為9.3。
武器加持5.4。雞冠頭用一把1.5級九環刀，一個撿到一把2級九節斷魂棍，和他的天賦不匹配，無法發揮全部威力，攻擊力加持1.5，另外兩個武器也不順手，隻有1.3和1.4。
天賦防禦力由級別決定，總共5.3。
護甲防禦加持2，他們護甲丟了，衣甲都是東拚西湊，幾乎沒有什麽防禦加持。
精神力為0，他們不是精神師。
他們四人合起來總戰力是23.3。
自己最大優勢是就身體韌性，
天賦攻擊力1.5，加上一級攻擊力，總攻擊力為2.5。
武器加持，赤鏈刀是四級戰力，他的級別不夠，隻能發揮出2點攻擊力。
天賦防禦加持1.5加上級別2.5。
麻皮甲防禦加持1，算下來他的總戰力是8。
總戰力上他遠遠不如他們，但是單一戰力他甚至比他們最高的雞冠頭6.2還高出1.8。
硬扛肯定不行，隻能逐個擊破。
他大腦迅速構建作戰計劃：從容易到難，撩倒三個戰力低的，再來對付雞冠頭。
示人以弱，扮豬吃老虎，這做人令人討厭，社會混卻很吃香。
這是智慧加持，待估，誰叫他聰明。
把戰局數字化之後，凡罡全身放鬆，收斂眼中殺氣，假裝膽祛跳過別處石墩。
打起來，他不得不考慮湯四眼的安全。
描述起來囉嗦，在大腦思維中隻是喘息之間。
其實他還漏算了一筆帳：他們都被鬼王藤折騰了個半死，慢悠悠走過來是在借機恢複體力。
“這小子要溜了，”四條紅魔幫拖著武器追上，分站石墩四個角落。
這隻螞再也蟻插翅難飛了。
凡罡故作驚慌，扣刀指向他們：“等，等等，單挑，單挑，”
劇情正常都是要開場白的，“小子，給爺跪下，爺考慮饒你不死“，“小子，識相的放下武器，”，“投降是你的出路，”…
公雞頭歪頭斜看他：“喲謔，這小子還想講武德？兄弟們，上。就圍毆你，你又能咋滴？”抖一下九環斷魂刀，跳上石墩，當頭劈了他一刀，
他丟了半隻耳朵窩了一肚子火，恨死這群螞蟻，恨不得抓一隻踩在地板狠狠磨擦。
這隻塊頭大，卻是個花架子，砍起來一定又軟又爽。
這裏是荒原，沒有戰虜條約，規钜就是你死我活，誰跟你廢話！
其他三個操家夥的，連戲裏“哇哇”大叫壯膽的情節都省了，紛紛衝過來想分一杯羹，晚了就剩湯了。
他們若分站四個角落還真不好辦，打一個馬上暴露實力，其他人一警惕，湊一塊更難對付。
凡罡本意就是驕敵，要的就是他們沒章沒法，腳一蹬騰空躍起，避開雞冠頭一刀。
身形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鬥，頭下腳上掠過右角兩名衝過來的紅魔幫眾頭頂，軍刀刺入當中一人胸口，赤鏈刀脫手抹過旁邊另一個脖子。
在他們三米開外穩穩落地，這套前空翻七百二十度，帶殺兩人的動作，難度係數3.5，囯際體操的洋裁判也隻能搖頭，打了滿分。
這一場，凡罡是贏在身體柔韌性上。
“好，”宮九燕混戰中送給他一聲喝彩，麵對強敵，她眼光不敢離開他，畢竟他還是隻菜鳥。
觀眾席看呆了，忘了鼓掌！
雞冠頭站在石墩上，吊提著九環刀，本以為砸個小雞蛋，沒想到砸石蛋上了，下一步，該打還是該溜他還沒想好。
剩下一個倒拖九節棍掉頭就跑，溜到雞冠頭身後，探出頭：“哥，是，是個硬茬，咋，咋辦？”
“咋，咋辦，看著辦，上，你上。這小子才一級戰力，我們合夥做掉他，”雞冠頭好歹有些小聰明，總算看出問題關鍵。
那名紅魔幫眾被凡罡瞬間暴發的戰力嚇傻了，頭腦沒了思索，爬上石墩和雞冠頭背靠背。
第一場順利晉級，這第二場決賽還真不好打，剩下倆個，總戰力12.2，還遠在自己之上。
而且，他們已經抱團了，還居高臨下占盡地利優勢，戰力上還有加持。
一棍一刀，一遠一近，在攻擊力上是絕好的搭配。
韓染仔善長遠攻，卻被變色人近身刺傷，他吃虧就在於，一旦遠攻掩護他的小九姐，自己就缺少近身防禦能力。
從戰術上分析，目前還是必須執行逐個擊破。
他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收起赤鏈刀，在一個石墩上坐下，看著宮九燕和祖墳Pk，對雞冠頭理都不理。
你們有地利，我可是主場！
他想起宮九燕的骨笛，湯大眼的人很快就會趕來，何必去硬拚一場沒勝算的仗，以逸待勞不是更好嗎。
“哥，這小子在幹嘛呢？”雞冠頭成了雞霧頭，賞了他一個後腦勺：“你怎麽不去問他，”
那個小幫眾捂頭白他一眼，這一扇似乎把他扇明白了：“哥，這小子在等救兵！”
雞冠頭恍惚大悟，這可是他們的地頭，一抬腿把那個小幫眾踢下石墩：“下去，做掉他。”
那個小幫眾傻愣愣的，提起九節追魂棍淩空直打。
凡罡看似悠閑，其實一刻沒閑，挪一下屁股，“啪”，九節棍打在石墩上，兵器長收發慢，何況這家夥是撿別人的。
凡罡手一攬，抓住九節棍，左腳一蹬，一個側躍，沿著他的棍淩空翻到他跟前，嚇得他大喊大叫：“哥，快上，砍死他，”
一瞥眼，雞冠頭已經扭頭跑了，邊跑邊喊：“頭，快撤，螞蟻救兵來了…”
小幫眾尿褲子了：“好你個雞婆，出賣我…”話沒說完喉管斷了，
碰上豬隊友，他至死眼都睜著。
凡罡橫刀割喉，軍刀順勢飛出，射向雞冠頭，身形一個大騰挪，淩空躍起，拔出赤鏈刀。
這種行雲流水的動作，沒有纖維韌勁的身體可做不到。
他沒練過飛刀，意在拖援，不在傷人。
卻沒想到，敏捷係，本意就在敏字，對物體平衡，力量平衡都有天賦加持，力由腹生，匯流背肌，流轉二弘肌，自然灌通指尖，軍刀平穩飛向雞冠頭，“卟”插中他逃跑中一顛一蹭的屁股。
雞冠頭“哎呦呦”慘叫，吃飯家夥也不要了，雙手捂住痛處，一瘸一拐的，奔跑目標還是前麵的隘口。
凡罡暴喝一聲“留下”，人在空中，距離26米，在鏈索長度之內。
人隨刀落地，刀纏住雞冠頭雙腳，他跌了個狗吃屎。
魚兒上鉤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收線。
第二場決賽完美收官，他以沒負傷，殺敵三人，擒敵一人的戰績奪取冠軍。
他突然發現，打架其實也不難。
那邊隘口，湯大眼帶人趕到，這個雞冠頭看來是真有些小聰明。
凡罡就喜歡他聰明，這正好是他要的。
祖墳心虛了，看情形乖乖不得了，再打下去祖墳真讓人刨了：“你們人多欺負人少，”他忘了剛才一直人多欺負人少。
宮九燕開始疾攻，兩把藍弧月舞出滿天星辰，這是三級戰力殺招“藍狐劫月陣”，來自《藍月星相譜》，取自七星伴月星相陣法，暗藏七個連環殺招，第一招使出，一旦取得主動權，後麵六招連綿不絕，那怕對方戰力四級也很難逃脫。
她嗬嗬冷笑道：“就欺負你，與你何幹？”
“我不玩了，”祖墳逆鱗鞭一招九天攬月，逆鱗片片翹起，響尾蛇尾巴似的“鈴鈴”聲，這聲音聽著讓人瘮得慌，鞭尾卷向宮九燕。
狼牙釘一招冤鬼哭墳，恍惚深夜聞鬼哭，錘頭四顆黃牙疾風中發出狼嚎咬向她的胸口。
鬼哭，狼嚎，響尾蛇響聲都來自武器自帶的加持，構成一種微妙的音頻幹擾，類似死靈召喚，讓人聽著沒人生。
宮九燕沒想到他一鞭一釘剛烈威猛中，居然還藏有精神殺招，一時間除了雙刀格當，身體騰挪，還需分出精力對抗這種魔鬼音符，她的藍狐劫月陣頓時鬆懈下來。
祖墳戰力比她高，借著“鬼音迷亂殺陣”取得一些優勢，他可不傻，乖乖，他們人越打越多，打下去就真被圍毆了。
借著縫隙之機，後躍退入隘口溜之大吉。
不用宮九燕命令，湯大眼帶人直追過去，這是戰場默契。
其實，他知道自己失職了。鬼藤曲徑被人攻入，鬼王藤倒地，似乎已經死了，他匆忙帶人去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