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你是女人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是女人
龍軒禦看見被五花大綁的小木子，冰寒的眸光一沉。一抬手，示意那兩名暗衛退了下去。
“皇上，奴才……”馨兒急忙跪下，欲解釋。
“住口！”龍軒禦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他不想聽她的解釋。
顏鬱芳看著被綁著的馨兒，臉上不禁浮出慶幸的輕嘲：“這不是小木子公公嗎？怎麽，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被抓住了嗎？”
馨兒抬眸，瞪了顏鬱芳一眼。但是礙於自己現在完全搞不清狀況，也不敢輕易開口。他不清楚龍軒禦心理是怎麽想的，他讓那幾名暗衛等在那裏，目的就是抓她嗎？
然而，顏鬱芳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一般，反倒大喝一聲：“你一個奴才，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瞪哀家！你仗著皇上的寵愛，根本就不把哀家放在眼裏是嗎？”
“太妃！”見顏鬱芳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龍軒禦輕喝一聲。
“皇上，既然小木子在此，你為什麽不問一問絹帕的事？小木子，哀家給你一條絹帕，讓你帶給皇上，你為什麽沒有給？你把絹帕呢？”
絹帕？！馨兒抬眸望著一副氣勢逼人的顏鬱芳，再看向眸光冷冽冰寒的龍軒禦。難道，他們倆說了那麽久，就說了絹帕的事？那絹帕，她一不高興，就把它扔了！
“小木子，太妃問你，你為何不答？”龍軒禦也跟著追問。
“呃，奴才……奴才本來是要給皇上的，可是忘了！”抬眸，上下望了望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身體，“現在，不知道掉哪裏去了！皇上，不過就是一條錦帕，皇上要是喜歡，小木子繡一條獻給皇上。一定比那一條還要好！”
顏鬱芳氣惱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你繡？你一個太監，會繡嗎？哀家懷疑，那絹帕還在你身上。你故意留下不想給皇上吧！那可是皇上的物件。不是哀家的！”
“那錦帕，小木子根本就沒有往身上放過，怎麽可能在身上呢？而且又不是什麽稀罕物……”後麵的話不滿地小聲嘀咕，她可不相信那東西是龍軒禦的。
“有沒有在身上，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來人，給哀家搜！”顏鬱芳對著外麵的宮女，大喊一聲。原來，這就是顏鬱芳的目的，她是想要她原形畢露！她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揭穿她的並非小木子的謊言！
馨兒的全身被綁著，此刻想要抵抗。都是無濟於事。不過，她的雙腿一蹦，還是站了起來。
外麵，有兩名宮女走了進來。上前抓住他，就欲在她的身上搜查！
“退下！”龍軒禦冷冽地低喝一聲。那兩名宮女急忙退了回去。
“皇上？”顏鬱芳愕然地望著龍軒禦，“皇上這是在護著她嗎？一個小太監，為什麽就不可以搜？”
“太妃，這是你的鬱金宮嗎？你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朕問你的話，你有回答嗎？”龍軒禦再次淩厲的質問。
“嗬！”顏鬱芳輕笑一聲，“皇上，臣妾已經說得很清楚。迷藥根本就不是臣妾下的，是小木子！她故意在臣妾送給皇上的食物裏下藥，就是要誣陷臣妾。她處心積慮留在皇上的身邊，一是另有所圖！”
“太妃娘娘……”馨兒好笑地望著顏鬱芳，“你說我自己下藥，然後把自己迷暈嗎？我為什麽要那樣做？我一個小太監。能夠有什麽目的？”
顏鬱芳陰厲地勾唇：“這個很簡單，因為你知道我和皇上之間的感情，你想要就此破壞！哀家對你說過，那條絹帕是皇上送給哀家的，代表著皇上對哀家的情意。你卻故意不給。還想在皇上麵前說哀家的不是！”抬眸，又一臉哀怨地望著龍軒禦，“皇上，你敢說，小木子沒有在你麵前說哀家嗎？她一定經常在皇上麵前說，哀家根本不是皇上心中愛著的那個人，也不是那個香囊的主人！哀家如今把皇上送給哀家的絹帕拿給皇上，他也故意不給！”
這樣的質問，讓龍軒禦一時無語。即便他並不待見顏鬱芳，也不願相信他們之間會有什麽感情。可是，她說的話卻是事實！小木子確實在他麵前說過那樣的話，而且他也相信了他！
“皇上對你的情義？”馨兒再次好笑反問，“皇上對你怎麽會有情？皇上他，皇上他……”龍軒禦愛的隻能是她，是她顏馨兒！可是，後麵的話，她現在卻無法說。
“皇上他怎麽？”顏鬱芳卻抓住她的話追問，“皇上雖然暫時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情，但是他早晚會記起來的。他會記得，哀家就是他深愛的人！他回宮，他登上皇位，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和哀家在一起！”
“顏鬱芳，你有沒有羞恥？”馨兒終是忍不住，大吼一聲。
“你說什麽？”顏鬱芳眸光一凜，同樣怒喝。
“我說，你有沒有羞恥？”馨兒也不服輸地再次重複一句。
隻是，她的話剛出口，一個響亮的巴掌就“啪”的一聲，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這就是逞口舌之快的下場！
“你好大的膽子，當著皇上的麵，居然敢辱罵哀家。哀家可以將你的舌頭拔了，知道嗎？”顏鬱芳淩厲的怒喝，一把抓住她，“他們不能搜，哀家親自來搜！哀家就不信，搜不出那條絹帕來！”話畢，就拉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她狀似搜查，卻故意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馨兒本能地想要避開，顏鬱芳卻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反而用力一扯，兩抹瑩白的柔軟若隱若現地露了出來！
“你……”馨兒氣得咬牙，急忙側過了身體。無奈她的雙手被綁著，不然一定狠狠地還她一耳光。
“啊——”顏鬱芳卻甚是誇張地大叫一聲，“你，你……你居然是女人！”轉身，對著龍椅上的龍軒禦道，“皇上，她不是小木子，她根本不是小木子！”
龍軒禦依舊冷冽地靠坐在龍椅之上，幽深的眸光冷然地望著馨兒側向一邊的側影。
她不是小木子，她是一個女人！或許，他早就知道了，隻是還不能確定！然而，這一刻聽見顏鬱芳驚訝地喊出這句話，他的心還是微微震了一下。
“皇上！”顏鬱芳見龍軒禦根本不吭聲，也沒有盛怒，不免愕然地輕喚一聲。這一刻，她有些懷疑，自己費盡心思的表演，是不是錯了！或許，她不應該讓龍軒禦知道，小木子其實是個女人！這樣，是不是反而給了顏馨兒機會？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有絲毫的機會，因為，這可是欺君之罪！
“小木子，你現在是不是有話要說？”龍軒禦沉冷的聲音，終於質問出口。
馨兒知道，顏鬱芳有意要拆穿她，她是不可能瞞得住的。轉身，再次跪在了地上。輕聲開口：“皇上，民婦無話可說！”
民婦？！她自稱民婦，並非民女。龍軒禦雙眸微眯：“你到底是誰？”
“請皇上先鬆開民婦身上的繩索！”再次輕聲道，語氣顯得相當的平靜。事已至此，隻有見招拆招了。
龍軒禦起身，真的向她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著她，抬手，修長的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小木子，朕說過很多次，不許欺瞞朕，可是你一直都隻騙朕……”
“皇上，民婦也是不得已！”她望著他，黑水晶般的眸子裏有著深深的憂傷。
龍軒禦修長的手指輕觸了一下她的臉頰，他很想知道，她的這張麵具之下，到底是一張怎麽樣的臉？不過，他的手還是收了回來。他明白，她冒充小木子出現在他的身邊，肯定不會那樣簡單。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顏鬱芳的話，他不能信，她的話，還能相信嗎？
看見龍軒禦收回自己的手，馨兒的心中微微一涼。她感覺到了他的疏遠，他不再相信她了！也是，這麽大的謊言被拆穿，這麽可能還相信她？從頭到尾，她一直在騙他！
“劉公公，替她把繩子解開！”他再次向龍椅上走去，有著一絲落寞地靠坐在上麵。
劉公公同樣為這樣的事實感到震驚，他走過來，一點點替她把繩子解開。口中卻很小聲道：“小木子，你是我認識的那個小木子嗎？”
馨兒抬眸，對著他浮出一個笑容：“我不是小木子，但確實是公公您認識的那個小木子！”
“哎。”劉公公搖頭，輕歎一聲，拿著解下的繩子退了開去。
馨兒捋了捋被顏鬱芳扯亂的衣袍，抬手，揭開了臉上那層絲薄的。揚起臉，苦澀的一笑：“皇上，民婦就是那個大膽攔下皇上聖駕的醜婦！也是被皇上關在廢宮的那名醜婦！”
看見馨兒的那張臉，除了顏鬱芳，其餘的人無不震驚。沒有人會想到，小木子居然就是那名醜婦！
片刻，本就寂靜的殿宇，更加寂靜了。龍軒禦不吭聲，沒有人敢發出絲毫聲音。
龍軒禦恍若陷入了長長的沉思……這些時日，他心中關於小木子的疑惑，似乎都解開了！因為，她根本不是小木子，她就是那個醜婦！
好半響，他冷然掀唇：“你叫什麽名字？”
“顏馨兒！”馨兒輕聲道，“這個名字，民婦已經向皇上說過了！馨兒要想說的話，也都說過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