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首功之議
街亭一戰，華夏震驚！
震撼程度，不亞於當年關雲長水淹七軍。
五百步神射可於萬軍中取上將首級，魏將人人自危。
大水淹沒救援隴右數萬魏軍，馬謖的名字一下子成為魏軍的噩夢。
據說關中一帶的老百姓，小孩夜哭，大人說一聲馬謖來了，立馬鴉雀無聲。
遠在江東的吳主孫權，聽聞此戰，震驚不已。
連夜招大都督陸遜等軍方要員入建康議事，並遣光祿中郎將虞翻前往成都，交好後主劉禪，有何用意，不得而知。
關中，長安城。
魏主曹睿臨時行宮。
“陛下，司馬太尉大敗，四萬大軍損傷殆盡，現退守陳倉，與曹真大都督合並一處！”
“八千虎豹騎僅剩三千！”
“許諸之子許儀，樂進之子樂綝皆戰死，我軍將校以上折損數十餘人！”
“......”
大將軍曹爽幕下的司馬聲音顫抖念著曹真發來的隴西軍報。
魏主曹睿臉色鐵青，越來越難看。
他沒想到，寄以厚望的司馬懿，竟然兵敗。
“隴右情況如何了？”
他強壓心中的憤怒，厲聲問道。
“啟稟陛下，街亭戰況傳出後，諸葛亮揮兵直進，廣魏隴西兩郡守將紛紛棄城而降！”
“祁山堡，上邽城丟失，郭淮郝昭退走陳倉！”
“隴右五郡...隴右五郡全境已經落入蜀國之手了！”
曹爽見幕下司馬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急忙上前回答。
“這麽說，我們隴右沒了？”
曹睿一陣恍惚，險些站不住，“隴右沒了，涼州也孤懸在外！”
“陛下，保重龍體啊！”曹爽趕緊讓宦官扶住。
“曹愛卿，你是大將軍，總督全國兵馬，現在該當如何啊！”曹睿問道。
“回陛下，眼下諸葛亮占了隴右，下一步他恐怕會揮師涼州！我以為，要立刻起兵，奪回隴右，不然...”
夏侯楙卻說道：“陛下，大將軍，我倒擔心，諸葛亮會馬上進軍關中，威脅長安！還請陛下移駕許都吧！”
“怎麽可能？我們在關中有十多萬大軍，長安穩如磐石，諸葛亮未必敢來！”曹爽反駁道。
“諸葛亮這次北伐的意圖，難道還不明顯？分明就是想學高祖劉邦，經略關中，圖謀中原！”
“隻要他敢來關中，關中平原沃野千裏，我軍騎兵占據優勢，定讓他有來無回，一旦兵敗，隴右自然又能拿回來了！”夏侯楙如是說。
一個說要奪回隴右保涼州，一個說要守住長安，把諸葛亮殲滅在關中平原，一下子吵了起來。
曹爽是曹操族侄，曹丕同輩，是曹睿的叔叔輩。
夏侯楙是夏侯惇之子，後娶曹操之女清河公主為妻，長期鎮守長安，論輩分，也比曹睿高一輩。
兩人都是宗室，所以在曹睿麵前說話才敢如此。
“閉嘴！”
曹睿突然一聲暴喝，打斷兩人的爭吵，“大將軍，三日內，令你拿個定論出來！”
說完，揮袖轉身離開，兩人急忙恭送。
“等等！”
曹睿停住腳步，“這個在街亭射殺張郃之人，可有眉目？”
“陛下，這人...這人正是諸葛亮的幕下參軍，街亭守將馬謖！”曹爽答道。
“竟然是他！！！”
曹睿大吃一驚，“他...他不是一個書生嗎？怎麽會如此悍勇?”
“臣...臣不知。”
曹爽隻能如實回答。
“射殺張郃，擊退司馬太尉，水淹我隴右援軍四萬，讓我隴右五郡從此陷落！此人，心腹大患也！”
曹睿恨恨說完，甩袖子而走。
“馬謖！”
曹爽和夏侯楙互相看了一眼，已經把這個名字牢牢記下。
......
“恭喜丞相，隴右已定！”
上邽城中，諸葛亮把縣衙改成了臨時行轅，與麾下文武商議要事。
除了趙雲鄧芝牽製曹真，馬謖關索還在街亭外。
魏延，吳懿，吳班，關興，張苞，馬岱，薑維，張翼，馬玉、閻芝、丁立、白壽、陽群、劉郃、鄧銅等一幹將領均在一側。
費禕、向朗，費詩、楊儀、董和、郭攸之等隨軍文臣一俱到齊。
濟濟一堂，喜氣洋洋。
前兩日，諸葛亮還擔心街亭那邊馬謖頂不住，急忙讓從成都趕來的關索關鳳前去馳援。
轉眼，馬上就有消息傳來，馬謖不僅安然無恙，反而在關索關鳳趕到之時，已經水淹魏軍上萬，趕走司馬懿，斬殺魏軍虎豹騎數千，街亭牢牢把握在手中。
諸葛亮立即讓魏延吳懿發起進攻，一日內拿下上邽，郭淮敗走，而隴右剩下兩郡望風而降！
“諸位，吾等北伐第一步，大功告成！全軍上下皆有功勞，我當擬表送至成都，給各位請賞！”
他的臉上泛起了異樣的光芒，手中鵝毛扇搖得很歡快！
拿下隴右，他的北伐計劃也邁出了成功的一大步。
跟隨他出征的這些人，須馬上嘉獎，振奮全軍，方一鼓作氣，進行下一步動作。
特別是他的弟子馬謖，一戰成名，他後繼有人了。
同時，馬謖也用他的能力和耀眼戰績，堵住了悠悠眾人之口。
再也沒人說諸葛亮提拔親信，用自己人。
不服氣啊，你去街亭也殺幾萬魏軍試試？
這些，必須重重褒獎！
一聽諸葛亮提議，帳下文武一下子興奮起來。
“此次平定隴右，全憑丞相用兵如神，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為了先主遺誌，討伐曹魏，我等理所當然！”
大家齊聲謙虛說道。
諸葛亮滿意的看著階下一群將領，微微一笑：“各位勞苦功高，不必謙虛！”
“不過，此次呈表上去，當推一首功之人，大家有何建議？”
說著，眼睛瞟向向朗。
向朗是馬謖的好友，同為諸葛亮隨軍參軍幕僚。
他一看到諸葛亮示意馬上領悟，丞相這是打算重用馬謖了。
於是，他上前拱手說道：“丞相慧眼識人，力排眾議，讓參軍馬謖守住街亭，抵擋救援隴西魏軍！”
“馬參軍不負丞相所托，射殺張郃，擊退司馬懿，震懾曹魏！”
“我認為，馬謖當居首功！”
“向司馬此議甚好...”諸葛亮馬上點頭。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這偏袒也太明顯了吧！
守住街亭，那是他本分，在座的將領哪一個不是斬將殺敵，攻城陷地，功勳無數？
馬謖不就一個參軍，憑什麽拿著首功？
“丞相，我等有異議！”
這時，一員大將跳了出來，大聲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