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麵首培訓學校
一陣鬆骨按摩過後，齊二舒服地睡了過去，玲兒輕手輕腳地離開木屋，和她一同出來的還有跟隨另兩位年輕公子哥的丫鬟，分別被安排在了不同的房間，三人眼神交匯，默不作聲地來到那三棵古樹下，之前開門的老媽子早已等候在此。
見到三人到來，急切地問道：“如何？”
其中一個丫鬟先開口道：“中看不中用，繡花枕頭一個。”
老媽子眼中略顯失望：“實在不行就用藥頂著罷了。”轉頭看向另一個，問道：“你那個如何？”
“外強中幹，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幸的年紀尚小，勉強能用，不過怕是滿足不了宮裏那位。”
“嗯……”老媽子沉吟片刻，看向玲兒，玲兒也用肯定的眼神回答了她想要的答案。
“我那位，還是個雛哥兒呢，一身的火力，旺的很，再加上那臉蛋兒，頭首不敢保證，次位應是穩穩的，就是身子骨不似你那位壯實，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老媽子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你好生伺候著，兩個月後送進宮裏，那位若是滿意，你就等著烏鴉變鳳凰吧。”
玲兒一雙杏眼閃過精芒，旁邊兩位丫鬟甚是羨慕。
木桶裏，齊二忽地醒過來，自己明明上一秒還在和玲兒嘮嗑，怎麽這會功夫就睡著了。
“公子醒了，這水涼了，公子去清水桶裏洗淨身子，玲兒幫公子穿衣。”
“對了，玲兒，我們被招來是服侍誰的？這入府半日，全都是你們在伺候著，怎麽我們這伺候別人的主也能有這待遇？”
“公子莫急，你暫且在這劉府待上兩月，到時候會有人接你入宮，公子要服侍的那位，可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齊二腦子瘋狂搜索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忽然一個可怕的想法一閃而過，連忙問道：“難不成是那皇上座下的公公有什麽特殊的愛好？”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齊二腦袋裏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首席大太監，這樣的陰陽人一般都有豢養男寵的愛好，好一點的也就是個床榻之上的活計，怕就是那喜好折磨的怪癖，想到這裏，齊二渾身一個激靈。
玲兒掩麵笑道：“公子想到哪裏去了，是三公主，許是那宮裏的山珍海味吃膩了，這三公主偶爾也想嚐嚐民間的野菜，皇上偏偏還同意了，這不命人在各城中搜集年輕俊美的公子哥，還不能是那達官顯貴家的出身，公子不知，我們已經搜尋了近兩個月，可山野村夫，如何能入了那位的法眼。”
“不瞞你說，我還真是山裏長大的。”
這話齊二卻是沒有說謊，被師父撿來後，自己就一直在翠鳴山生活，此番初次下山，便遇到如此荒唐且有趣之事。
“若是被公主相中，那豈不是成了駙馬爺？”
“公子說笑了，此次選的就是公主的麵首，並非駙馬。”
“說的也是，這般女子，哪個敢娶啊。”這要是娶回家，都不算是頭上青青草了，這簡直就是頭上頂了個歐式風情大草原，綠成一片天了啊。
“公子此言差矣，若是公主允許，駙馬也是可以納妾的，傳言這三公主看自己的父親有後宮佳麗無數，便覺得不公平，於是才上書皇帝要招麵首二十，”
“二十！？這公主還真是玩的開啊，皇帝也是個奇葩，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幫自己的女兒招男寵？還一招就二十個？”齊二驚呼。
玲兒一雙小手趕緊虛掩住了齊二的嘴。
“公子，小聲點！這若被人聽了去，你我可是要掉腦袋的，這二十人均是達官顯貴家出身，公主玩膩了，非又要從民間再選二十人，弄得和皇帝選妃似的。”
齊二有些亂，你們古代人玩的都這麽花花的嗎？合著自己還有二十多個同行競爭者呢。
“那為何不現在就將我們送進宮中呢？”
“一來是各家還要摸一摸其他府上招來的人質量如何，也好比較一下自家的有沒有繼續培養的價值，再一個宮裏麵規矩多，直接送進宮去，萬一要是得罪了裏麵的大人物，那我們這些個下麵的人也要受牽連，所以，還得請公子在府上先住上兩個月，等公子將規矩學會了，再送入宮裏。”
“合著你們這是中介兼培訓學校啊。”齊二終於弄明白了。
玲兒有些疑惑：“中介為何物？培訓學校又是何意？”雖說這齊二公子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俊男，但這半天接觸下來，有些話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和學堂差不多的意思。”齊二簡單解釋道。
“話說玲兒妹妹為何對我這般好，這些話被人聽去，不是要重罰的嗎？怎麽都說與我聽了，咱們不過認識半天的功夫。”
玲兒也不拐彎抹角，媚眼一拋，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三公主也是個開明之人，是允許男寵帶貼身丫鬟的……”
後麵的話越說聲音越小，但齊二聽的明白，原來這玲兒也是個投機分子，見自己底子不錯，進宮應該也能混個不錯的待遇，想著提前給自己找個靠山。
齊二聽的是哭笑不得，駙馬招小妾，公主招男寵，男寵找貼身丫鬟，一環套一環，你擱這套娃呢？
“貼身丫鬟隻能帶一個嗎？”
“那倒也不是，聽說有帶三個的，侍寢的，暖床的，日常起居的。”
……
貴圈真亂！
“這劉府的劉老爺是幹嘛的？”來了半天了，頭頭還沒見到。
“老爺經營的生意很多，翠鳴山的茶，絲綢，古玩都有經營，這不，近半年又興起這豢養男寵之風，便出去四處尋人去了。”
果然，商人逐利，估計自己在他們眼裏，和那翠鳴山上的鳥屎也沒多大區別，說是“尋”人，怕不是見著好的直接一悶棍帶走，自己不也是連搶帶拐地被弄到這來的嘛。
“我先帶公子去臥房休息，宮裏的教習嬤嬤明日才來，公子可以在府上隨意行走。”
管的倒是不嚴，不能進的地方怕是都不在這裏吧。
逛公園似的在這府上閑逛了半天，期間玲兒寸步不離，齊二有些好奇，這些人都不用上廁所的嗎，詢問後才得知，那些事都是在自己睡了以後才抽空去的，還得快去快回，平日裏盡量少喝水，控製飯量，曾經就有丫鬟因為主子起夜沒能及時遞上夜壺被扔到了井裏。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人命在這個世界裏，說不上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但看樣子排名也不算高，齊二慶幸自己穿越到了這個身份上，而不是那些低等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