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回到北市
【教練,神馬情況啊?怎麽都不帶給我點提示什麽的?】
葉禾晚雙眸帶著委屈之色看著何潤聲,眼神詢問著。
師徒兩人進行著一場旁若無人的眼神加腦電波交流。
【咳咳咳,這個也不是什麽壞事,好事!你等會就知道了!】
何潤聲趁沒人注意,快速掃了眼葉禾晚。
隻短短的一瞬就飽含深意。
【what?好事?!什麽好事什麽好事啊?!】
葉禾晚一聽見有好事,雙眼登時放光,嗷嗷亮晶晶。
要不是尚存理智,還知道旁邊站了陳航峰和沈攸涵,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過去和自己教練一問究竟了。
陳航峰對於兩人這“偷偷摸摸”的意識信息流傳達有點無奈,嘴角一抽。
緩緩。
他輕咳了一聲,從椅前走到桌前,讓葉禾晚和沈攸涵站到一排,從桌子上拿過兩張表給了二女。
沈攸涵離得稍微近一點,霎時就瞥見那是什麽,
雖然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直到這一刻,心裏的大石才真正放下。
葉禾晚本來好奇地就要馬上伸出手去接表了,可是瞄見旁邊的沈攸涵卻一副鎮靜的模樣。
葉禾晚驀地就也按捺住悸動的心,佯裝一臉平靜,乖乖站好等著陳航峰接下來的話。
“這兩張表是2018-2019賽季世青賽的參賽表,你們兩拿回去填了,今天訓練結束前交給我。”
陳航峰一邊囑咐一邊把表遞給兩人。
兩女同時點了點頭。
葉禾晚低頭仔細一瞧。
整體而言要填的信息和2017-2018賽季世青賽的表也沒什麽兩樣。
就是嘛。
嘿嘿嘿。
瞥見選手當前最新世界積分排名那一欄的時候。
葉禾晚唇角一彎,漾開一抹春意暖陽。
想起昨晚上何潤聲才給她看過的她現在的女單世界積分排名。
這兩年葉禾晚參加的國際大賽很多,她今年和沈攸涵都排到了前二十。
葉禾晚之前是參加國內比賽比較多,參加國際比賽的時間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
不少女單是13歲就開始,葉禾晚是14歲,還因為參賽年齡和一些原因,錯過了那一年的世青賽。
不然的話。
葉禾晚其實14歲就能參加世青賽。
不過15歲第一次參加世青賽就能拿到銅牌,破格進入國家隊。
何潤聲對此也是極為讚賞的。
花樣滑冰這條路,要想繁花盛開,也絕非是一蹴而就。
那也是需要數年,甚至可以說是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是曇花一現,還是稱王盛世。
這都是需要時間一步一步慢慢來證明的。
何潤聲相信,葉禾晚會是後者。
2017-2018賽季的世青賽銅牌,已經讓身為華國女單的葉禾晚成功進入到花樣滑冰女單青年一代備受矚目的那幾人裏。
按道理來說,沈攸涵的銀牌應該會更亮眼。
可是由於歸化的原因,葉禾晚從始至終的華國女單訓練體係出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多年來,華國女單再一次真正地站在世青賽領獎台。
頗有一種一雪前恥的味道。
何潤聲到現在還記得從葉禾晚短節目開始到自由滑,成績出來拿到銅牌時。
那些裁判和觀眾一路難以置信的目光。
何潤聲抬起頭看向一旁的窗戶,目光逐漸幽深。
或許從上個世紀末的華國女單巔峰後,世界已經遺忘華國女單太久了。
所以對於葉禾晚和沈攸涵,對華國女單才會有這種反應,
但又有什麽關係呢?
讚賞,期待,質疑,不屑等等各種目光交織在他們華國女單上。
太多人覺得他們華國女單這次世青賽的成績可能就是運氣好。
曇花一現罷了。
等下一次比賽,一定就會露出“真麵目”。
不過。
是曇花一現,還是稱王稱霸。
可不是他們說了算。
眾所周知。
他們華國運動員,最擅長的可不就是--一鳴驚人嗎?
看看他們的冰舞,雙人滑,男單。
現在,華國花樣滑冰就隻剩下他們女單的崛起了。
何潤聲相信,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的。
一個。
屬於他們華國女單的盛世!
······
少時。
教練辦公室走廊。
“教練,你早就知道要填表了?你怎麽都不和我說一聲啊?”葉禾晚在辦公室填完表格後,跟何潤聲一起站在走廊的牆旁,嗔怪道。
何潤聲笑道:“我也是今早知道的,這個東西反正你不也是填過了嗎?裝什麽萌新啊?”
何潤聲故意板著張臉,俯身看著葉禾晚。
葉禾晚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哎呀,這個老何啊。
就是不能配合一下她偶爾想要裝逼的心情。
唉,可惜了。
就在葉禾晚張嘴還想說什麽的時候。
身旁的門忽然被打開。
葉禾晚聞聲抬眸。
就看見沈攸涵微靠在牆邊,雖是看著何潤聲,可餘光卻是緊盯在葉禾晚的身上。
葉禾晚不自覺就端正站好。
葉禾晚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要沈攸涵出現在她周圍。
她就莫名嚴肅起來了,周邊氣氛也怪怪的。
沈攸涵頓了下,瞬時走到何潤聲旁邊。
在師徒兩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她對著何潤聲鞠了個躬,真誠地禮貌道:“謝謝您,何教練。”
隨後,便側身離開走向冰場。
隻是在和葉禾晚擦肩而過時,她目光閃爍了下。
開口輕聲說了句什麽。
如果葉禾晚沒有聽錯。
那句話應該是,“葉禾晚,期待你世青賽的表現”。
葉禾晚愣怔地點了點頭。
恍惚間。
瞧著沈攸涵的背影,葉禾晚似乎看到她嘴角微揚。
好像。
笑了?
何潤聲和葉禾晚都愣了下。
須臾。
葉禾晚好奇地問了下何潤聲:“教練,沈攸涵為什麽會跟你說謝謝啊?”
何潤聲沉思了瞬,望著辦公室緊閉的大門,似是透過這扇門,看著裏麵的人。
他眼神複雜,似是輕歎,對著葉禾晚道:“沒什麽。走吧丫頭,訓練去了。”
葉禾晚還想問兩句,就被何潤聲拎走了。
聽著何潤聲的訓練囑咐事宜,她也漸漸安靜下來。
待兩人離開後。
辦公室的大門也被打開。
陳航峰從裏麵走出來,瞧著師徒兩人並肩離去的背影。
站在牆邊一動不動。
仿佛,陷入了什麽回憶。
次日,花樣滑冰國家隊和單板滑雪國家隊結束在哈市的集訓。
當天下午。
到達北市的葉禾晚立即就給宋知與call了個電話,激動地和他商量著周末去遊樂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