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要集訓了
葉禾晚把手機一舉，確認是宋知與發過來的消息後。
回道。
【yes。】
見那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卻半天沒有發過來話。
葉禾晚疑惑了。
這是打什麽呢，字很多嗎？
【哈市嗎？】
？？？
【那必須的啊！怎麽了嗎？】
哈市得天獨厚的冰雪條件讓每年隻要哈市有集訓，葉禾晚他們自然更樂意去。
等在哈市集訓完後再回到國家隊。
這已經快成為花樣滑冰眾人的基操了。
【我也月末，沒什麽，就問一下。】
少女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是的，葉禾晚都想把問號砸在宋知與臉上了。
葉禾晚拿起手機，打開24鍵準備好好“教育”一下某人，就看到那邊回了句【沒事了，你早點睡吧，豬頭.jpg】
葉禾晚：······
豬豬豬，你才是豬呢！
一個個，大晚上怎麽都莫名其妙呢？
轉眼葉禾晚看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也沒功夫深究什麽了。
很聽話的倒床閉眼睡覺。
碎覺碎覺，小命要緊。
······
那邊。
宋知與看見教練給他發的集訓地點，北市和哈市兩個地方。
眼前不由閃現葉禾晚剛才回複的消息。
宋知與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敲動著，回複道：【哈市。】
正和單板滑雪另一位教練打賭著宋知與今年肯定還是去北市訓練的蘇耀強，聽見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
在界麵上看見是宋知與的消息後。
他自信道：“哎呀，我家這小子啊，不用看，那肯定是北--”
啥？！
蘇耀強看到“哈市”那兩個字時，把手機舉起來看了至少三遍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哈市？
不不不，不應該是北市嗎？
一旁的男教練瞧見蘇耀強這不可置信的反應，連忙走到他旁邊一看。
最後故作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唉，你說說這事，真是的。一不小心，就被我賭對了呢！”
那“毫不在乎”的炫耀語氣，讓蘇耀強翻了白眼。
裝什麽裝！
老東西，我還不知道你？
“行了行了，一百塊錢轉你了。真是的，一邊去！”
蘇耀強一臉沒眼見表情拍開了他的手，不滿地往教練室走去。
這臭小子，幹啥呢？
往年不都是北市嗎？
今年咋了，迷戀不一樣的風景嗎？
哎喲，氣死本教練了！
我的臉啊，我的一百塊錢啊！
等這次這幾個熊崽子回來，非得好好立一立他教練的威嚴！
另一邊，宋家。
宋知與站在窗台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天空，上麵仍頑強的閃爍著幾顆星。
哪怕是黑夜，都遮掩不住它的微弱光芒。
不一樣的風景嗎？
不是不一樣的風景。
是不一樣的她。
······
雲家。
雲心吟做完一張數學卷子後揉了揉眉心，眉宇間滿是疲憊。
雲母批改完雲心吟的卷子後，拿出雲心吟的錯題本仔細看了看，囑咐道：“這幾道用紅筆畫了圈的都要記在錯題本上，最近錯誤率有點高。明天再加一張卷子，多練練手感。”
雲心吟垂眸，“嗯。”
“班長選上了吧？”
雲母想起雲心吟班上今天選班委的事。
“嗯。”
“不錯，真不愧是媽媽的好女兒。”
雲母摸了摸雲心吟的頭，驕傲道。
見此，雲心吟微不可察地放鬆了些。
可轉瞬，那種背負著大山的感覺又席卷而來。
“那媽媽，畫畫的事？”
雲心吟見雲母正高興，試探性地提前雲母前兩天說要是她選上班長就考慮讓她每周末繼續學畫畫的事。
雖然以前--
但雲心吟心裏還是抱有一絲期待和幻想。
“畫畫？雲心吟你怎麽回事？這都高中了還想著那些浪費時間的東西！媽媽已經給你把課退了，你就專心學習，不要想東想西了。”
雲母臉色一變，慍怒道。
雲心吟聽到畫畫的課被雲母退了，臉色一白，放在身後的手狠狠和衣服絞在一起。
衣間褶皺的痕跡，似是主人在悄悄宣泄著壓抑的情緒。
果然嗎？
“媽媽這都是為了你好！”
雲心吟的眼神有些呆滯。
一張以愛為名的大網，就這樣將雲心吟牢牢束縛住。
嚴密無縫，喘一口氣都是劫後餘生。
她想反駁，卻又習慣了順從，扮演著聽話的角色。
最終。
也隻是一句，讓所有人都滿意的。
“好。”
······
江家。
江今南回家後看見客廳裏的燈還開著，就知道爺爺又在等他。
果不其然，等他走過去，就看見一個穿著棕色薄外套的小老頭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臉上還戴著還沒來得及取下的老花鏡。
一呼一吸，還打著呼嚕。
江今南走到房間拿來一條小毯子蓋到爺爺身上，又替他取下眼睛，關好燈。
緩緩。
他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用盤子蓋住熱氣的飯菜，熟練地把它們拿到微波爐裏熱了下。
等待的時間裏，他雙手倚在冰涼的大理石上。
不經意間他瞥見櫃子旁放著的一封信，從外側看起來就是厚厚一層。
從他的視野，依稀可見信封表麵，用黑色簽字筆寫著的兩個娟秀大字--媽媽。
耳邊安靜如斯，眼前的牆上隻有暗淡燈光下，自己模糊不清的身影。
自掌心傳來的寒意漸漸喚醒了記憶深處的某些畫麵。
“爸爸--”
“媽媽，我想你了。”
“今南別怕，爺爺還在呢啊。”
···
“叮--”
微波爐的提示聲響起。
江今南眼球中的恍惚頃然散去，轉眼又恢複清明。
他拉開椅子，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著飯菜。
隻是，飯入口中時。
自味蕾處傳來的感覺，讓他的神情僵了僵，動作微頓。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倒是沒有，往常那麽鹹了。
······
第二天，學校。
“天靈靈，地靈靈。上天保佑3A要顯靈！”
葉禾晚雙手合十，眼睛緊閉，誠懇地祈求著。
還有一周就要去集訓了，陳航峰最近在隊裏的那個大群，有意無意地問起她3A的事。
葉禾晚每次都是心驚膽戰的。
雖然每次都有何潤聲“還行”、“差不多”之類的話語應付過去了。
但是，這馬上就要麵對麵了。
葉禾晚的小心髒啊，撲騰撲騰跳。
“我記得你不是在訓練時跳出過3A嗎？”雲心吟疑惑道。
“那隻是訓練時啊，而且也不穩，不算是正式的。”葉禾晚苦笑道。
雲心吟皺眉思索了瞬，小聲道：“你不是說，那個路南陽給了你建議嗎？那個建議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