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藝術之城(二)

聽從羅傑斯命令趕來的衛兵清理了緊追弗朗西斯他們的惡魔石像。

整齊的隊列把弗朗西斯他們保護在裏麵,衛兵們手腳麻利地用火槍與特製濺射藥水解決了這些惡魔石像,看得出來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了。

戰鬥結束後,領隊的衛士長拿下自己的麵具,甩出曼妙的金色長發,看著弗朗西斯手中的黑剛劍不解地說道:“你要是不會使劍器,為什麽要帶著他們?”

她看著弗朗西斯他們隻是奔跑,絲毫沒有反抗惡魔石像的意思,下意識認為眼前三人隻是普通人。

弗朗西斯拿起黑剛劍,無辜地伸出雙臂回應道:“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人堅持不能惹事計劃,所以我們隻能跑。”

被女衛士長認為不會使用黑剛劍,弗朗西斯心情複雜,他對愛麗絲的低調原則愈發不滿。

愛麗絲絲毫不讓步,掐著腰堅稱道:“所以現在是衛兵來救我們,弗朗西斯先生,而不是教會以破壞公國財物為由將我們抓走。”

愛麗絲心有不甘,她依稀記得自己可是他們倆的上司,起碼是名義上的。

對於弗朗西斯和理查德兩位下屬毫不尊重的態度,她十分想向黃金黎明說明。但轉而想起來把弗朗西斯拉進來的,是她自己。

女衛士長見狀不由得被逗笑,向他們解釋道:“在赫拉,在惡魔石像的攻擊下保護自己不會被判處任何罪行。但確實,非凡之力的使用在這裏需要十分謹慎。”

接著,以例行調查為理由,女衛士長拿出調查簿問及並記錄了他們一行三人來這裏所為何事,要去哪裏。

弗朗西斯解釋他們要去拜訪一下教會禮拜堂,有一個雕刻師朋友愛麗絲需要見一麵。

女衛士長看向城市線盡頭的禮拜堂,扭頭對愛麗絲說道:“不如我帶著衛隊護送你們過去吧,免得你們不注意又招惹到惡魔石像,而且城市長對你們的安全好像也很上心的樣子。”

愛麗絲心中快速估算了一下利弊得失,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禮拜堂的雕刻師,如果這些衛兵沒有惡意還可以讓他們避免惡魔石像的追殺,那沒有拒絕的道理。

於是愛麗絲轉而同意道:“那太好了,麻煩你們為我們帶路吧。”

弗朗西斯見狀神情疑惑——這跟被教會抓住有多大區別?,最終還是忍住什麽也沒說,默默把黑剛劍放回原位,跟著隊列朝禮拜堂出發。

理查德則是把蒸汽機放在一旁,接著幹脆坐在地上,搖頭淡淡說道:“你們去吧,我在這裏休息等你們回來。”

“加把勁兒吧,理查德,你可以的。”

理查德對愛麗絲的鼓勵無動於衷,隻揮手表示自己真的需要休息——“沒有人比我更累了,真的”。

最後,愛麗絲無奈同意理查德留在原地,但嚴詞拒絕了弗朗西斯要求也跟著休息的請求。

在前進的路上,女衛士長和愛麗絲走在弗朗西斯前麵,女衛士長悄悄問愛麗絲道:“那個穿黑大衣的家夥從哪裏來的,看著很眼熟。”

女衛士長總感覺在哪裏看見過弗朗西斯這張臉,但現在居然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愛麗絲沒怎麽猶豫,淡定回應道:“彌賽,他是我手下的機械師。”

女衛士長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再三思索後還是按下了想繼續追問的念頭。

她回頭看向隊列最後麵的弗朗西斯,看著他神情淡定,絲毫沒有波動,隻是不時望著周遭的街景出神。

女衛士長笑了一下,或許是錯覺吧,她不應該認識這個人。

最後女衛士長帶他們找到了禮拜堂,他們的雕刻師朋友正在一座高聳的大理石雕刻素材上發呆。

“不好意思,我覺得你有朋友要來找你,雕刻師先生。”

聽見女衛士長的話,雕刻師方才轉頭看向他們,當看到愛麗絲之後神情變得高興不少。

徑直跳下來之後,向愛麗絲問好:“許久不見,愛麗絲,我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

看到他們沒有找錯人,女衛士長告別一聲後帶著衛隊離開了禮拜堂。

“我怎麽敢不來,我的藥劑在這裏出事了,你應該明白我這麽快趕來這裏的原因。”

雕刻師聽完用手撓撓下巴,看著四周沒有外人後,緩緩衝愛麗絲說道:“剛才那個送你來的衛士長就是處理了你交易人死亡事件的人,大家都說是惡魔石像幹的,你有別的想法?”

“我的想法不重要,我就要拿回我的藥劑。”

“這件事發生的確實不一般,流經我手的情報少的可憐。我推測是有半神階段以上的人對你的藥劑動了想法,但是求證這個事情太危險,我不會傻到自己去那麽做。”雕刻師清清嗓子,繼續說道:“但你們要是想尋求真相,第一問問那個女衛士長當時到底都發生了什麽。第二就查每一個階段二以上的城內非凡者吧,總能有點眉目。”

愛麗絲和雕刻師交談間,弗朗西斯在旁邊等的著實有些枯燥,靠在雕刻師的巨大大理石雕刻素材旁準備休息一會兒。

雕刻師也因此注意到弗朗西斯的存在,問愛麗絲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底比亞新王一世?”

“是他,但是弗朗西斯先生一直拒絕承認這件事的存在和真實性。”

雕刻師興趣不減,笑說道:“最新情報傳言這家夥已經有王後了,不知真假,隻聽說她脾氣暴躁但身手不凡。”

愛麗絲明白這是在說梅騎著麥草,把活死人衍生階段四的阿爾芒刺倒在地的事情。

“王城有許多親王或者大公一類的,已經在考慮將自己的女兒送到彌賽嘍。沒辦法,底比亞新王的名號實在響亮。”

愛麗絲聞言一驚,轉而否定道:“他們還是放棄這些想法吧,弗朗西斯先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雕刻師不置可否,隻是表情保持著興趣十足的笑容。

誰知道呢,沒人一定有把握弗朗西斯現在的妻子不會死於意外。